<h1>六十一、自己確認 (微H)</h1>
流川目不轉睛地望著他,櫻木淡淡笑了笑,而後垂下眼,探手撩開對方的睡袍—白皙的肌膚上,扭曲的rou紅色疤痕盤旋在胸骨處,看來特別怵目驚心。
善於把玩籃球的蜜色長指笨拙地在那糾結如蟲體的疤痕上遊走,看著指下的白皙肌理在一瞬間繃緊。
金眸抬起,他習慣動作地歪了歪頭。「痛嗎?」他低聲問。
黑髮男子搖搖頭,黑眸卻無聲無息地轉深—自然,正專心研究疤痕組織的紅髮男子沒有那種細膩的心思去察覺。長指微微使勁,在那疤痕上戳了戳。
「沒見過像你這麼蠢的狐狸!!還自己往劍尖送咧!!哼!」他一句一戳,越回想越是用力,語調與動作都充滿了火氣。「你當你有九條命啊!!」他朝對方齜牙咧嘴地扮了個鬼臉。
流川捉住了那在他胸膛上逞兇的長指,將之執至唇邊輕吻。說實話,那時他也沒有想太多……對方的一句不愛他讓他油然而生想要終結這荒謬一切的決心—身隨心念動,在他察覺到之前,劍尖已經穿透他的胸口……很痛……但沒有他抬頭望見對方淚流滿面時心痛……要是他那時知道對方會在他尋死之後跟著自殘,打死他也不會做這種蠢事。
眼角瞥見對方半敞的浴袍中,若隱若現的,與他同樣部位的傷疤,他心一揪,嘴一張,洩憤似地輕咬了那蜜色的手指一口,滿意地聽見對方發出一聲痛呼。
「你還敢說。」他瞪著對方因吃痛而大張的金眸,下巴朝著對方胸前的傷疤處努了努,反擊之意不言而喻。
櫻木氣呼呼地抽回手,復又趴回對方胸膛,金眸轉了轉,帶著薄繭的指腹有意無意地在那疤痕組織周圍畫著圓……時小時大,忽輕忽重……他得意地發現身下男人的呼息逐漸變得凌亂。
「本天才也沒辦法……」色澤飽滿的櫻唇離那扭曲的疤痕不過吋許,櫻木每次啟唇,溫熱的氣息都會拂掠過流川袒露的胸膛—這種視覺和觸覺上的雙重刺激無異是種甜蜜的折磨,流川幾乎可以感覺到下身的某處開始變得堅硬如鐵。
緊緊貼著對方的櫻木自然不會單『蠢』到察覺不出身下男人的生理變化,但他挑了挑眉,選擇了走向火上加油的那一條路—也許,他心中也迫切地想要碰觸對方……殷紅的舌似羞帶怯地探出,愛撫似地滑過那突起的傷疤……流川發出一聲短促而尖銳的抽氣聲,櫻木則是在心中比出了一個勝利手勢外加仰頭狂笑。
「你死了,我也不想活。」他低低地,吐出當時心中所想—這樣盪氣迴腸的愛語,完全是根壓垮駱駝,喔不,是狐狸的最後一根稻草。
流川堪堪抓住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嗓音沙啞地問道:「白痴……你確定~你的傷,都好了?」對方過了這麼久才回到他身邊,足見復原的過程十足漫長,他可不能任慾望左右,而承擔任何一絲傷了對方的風險。
櫻木眨眨眼,對於男人在這種關鍵時刻仍然念念不忘自己的傷勢實在不能說是不感動,只不過,他其實現在比較想做的是—
逼瘋對方。
他慢條斯理地直起上身,在黑髮男子灼灼的注視之下揚揚眉,似笑非笑地緩緩扯開浴袍的繫帶,逐漸暴露出的蜜色肌膚日光燈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你何不……自己確認看看……」
流川頓時決定到此為止。所有紳士風度,憐香惜玉,一切到此為止。因為,他就快要被慾望逼得自爆了。
他凶猛地探出手,勾下對方的頸子,腰身一轉,上下再度易位。薄薄的紅唇飢渴地堵上那半勾著,似笑非笑的櫻唇,熱切地啃咬著。櫻木亦柔順地啟唇,任他伸舌侵犯翻攪;蜜色的手臂看似依賴地環上他的頸子,不著寸縷的Jing壯軀體微微弓起,撩撥似地貼著他廝磨。
媽的!這白痴真的想逼得他早洩!
流川在心裡暗咒一聲。久別重逢的喜悅,以及許久未與對方歡愛的衝動,逼得他下身脹痛,直想就這麼不顧一切提槍上陣,把身下的人兒先弄得死去活來再說。可是……他深吸一口氣,再一口氣……他不想這樣急躁,他想好好地、溫柔地品嚐好不容易回到他身邊的珍寶,含在嘴裡,直到它慢慢融化……
原先激切的吮吻逐漸緩下了節奏,靈舌細細地描繪著對方的齒齦,溫柔地磨娑對方敏感的舌根……櫻木自喉頭發出一聲甜膩的嗚咽,金眸微微瞇起,裡頭漾著醉人的水光。
流川退開唇,兩人糾纏在一起的舌尖牽拉出一條甜膩的銀絲。紅唇順勢往側移動,朝那敏感而通紅的耳廓微微吹著氣,薄薄的紅唇微張,將那薄透的耳骨輕輕含入口中,舔弄、啃咬……並在紅髮男子難耐地想偏頭閃躲時,猛地將豔紅的舌頂入那窄小的耳洞中,戳刺翻攪。
「唔……」櫻木全身虛軟無力,只能輕輕哼yin著。蜜色的頸子微微側偏,上頭覆著的完美肌理緊繃著,兼具了剛強與柔弱的美感。
滑溜的舌離開了他的耳洞,順著他頸部的線條往下舔吻,滑過性感的鎖骨凹窩,再往下……虔誠的吻落在同樣位在胸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