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正文(32):盛夏的飞鸟</h1>
(20岁西 VS 17岁东)
周六早上的交通其实也很拥堵,出租车在车流里走走停停。
刘汐埋首在背包上,看着像是在休憩,眼泪一直流,流得她烦恨,恨泪腺不听话。
事情一旦和刘暰有关,便会让她矛盾,而这个早上发生的一切,似乎预示着或者揭示了这种心理矛盾情况的升级或者说是恶化。
看吧,这也是矛盾之一,即使在默默流泪宣泄情绪,她也不能忘了用理智总结。
刘汐哭着哭着便想笑,笑自己真的任由刘暰成了她的魔障,理智有什么用呢,总结又有什么用呢,她可真是一个傻子。
她去杂物间放清扫用具回来,刘暰突然把她抱到他的房间,突袭令她受惊又恼怒。
刘暰吻她,吻得无比温柔,还有他爱抚她背脊肩头的手,让她没用多久就从胆战心惊过度到另一种心慌。
她不知道脑海里关于昨晚在医院病房里的激情记忆有几分是真实几分是梦境,但她知道她的下身直到现在还有那种“使用过度”的酸胀麻疼的感觉,当然还有腰腹和大腿根的酸疼。
既然这些身体上的感觉是真实的,那么她脑海里那些记忆就总有一部分是真的,所以她阻止不了自己的身体被刘暰那个缠绵悱恻的吻唤醒。
刘暰肯定想不到,她被他吻得……shi了。
她是这样恶心的一个人,她令她自己食不下咽。
刘暰英俊到发光的脸,光滑紧致的皮肤,年轻结实的身体,沐浴露和洗发水的淡淡留香,都让她怦然心动、无比愉悦。
从前刘暰的吻,对她没有这样大的魔力。
早餐吃完,她对自己有了结论,她真的比从前更变态更无耻了。
她想扑倒刘暰,想占有他,想用再次体验来印证记忆,她不想让刘暰去参加活动,不想让他回璋明路。
房门一关,窗帘足够厚重,整个世界再见,世界中心只是她和刘暰,哪怕只有一天。
她只要一天,可即使是一分钟,其实也是错的。
暑假里为了不多想她和刘暰的事,她不停地打工和学习,开学两周更是连周末都没放松过。
她很累。学习只是忙,能让她真正心累的只有刘暰。
但理智告诉她,刘暰应该去参加活动,刘暰应该好好学习,刘暰应该珍惜他比这世上绝大多数同龄人优渥太多的条件。
她很生气,气刘暰在不正经的事上兴致勃勃,比如收拾那个师兄。提起盯梢那人,刘暰侃侃而谈,到了她劝学的环节,他一脸不耐烦。
她该管刘暰么,她不知道。刘暰往后是成材也好,是纨绔也罢,和她有关系么?她不确定。
而在这些矛盾思绪被理出最佳答案之前,出于习惯,她已经管了。
就像她一进家门就去弄了早饭一样。
就连这样的小事,都让她纠结矛盾。
这根本不像她。
她看着刘暰吃她做的早餐,脑子里想的却是昨晚刘暰在她的卫生间里对她做的事。
于是她觉得自己真的很贱。
如果她的心里有安装一个扩音器,她骂自己是贱货的声音,一定会远远高于刘暰对她的有声责问。
还有什么呢?
还有,她想在刘暰动粗的时候大声喊救命,她依然怕刘暰动辄展示那压倒性的力量优势。
她希望爸爸能在听到她的呼救时上来帮帮她,而她又希望爸爸千万不要听到楼上的动静。
没有一件事不矛盾。
她想治病,却不能配合。吃的药是Jing神科医生开的,本应去看心理医生作为辅助治疗,她确实也找了心理医生,但不能说实情,她说不出口,几次“话疗”都只是嚎啕大哭。
她想要一个温柔的人,听到她一说想看看活动的照片,就温柔地说“好”的人,不需要她进一步解释,因为如果对方有这样一点小小的要求,她会很快理解并且认真办到。
她为自己感到不平,而这种不平,本身是建立在邪恶的基础上。
刘暰是她的弟弟。希望温柔体贴也好,感到不平也罢,都是她把他当作一个异性来考量的,没有比这更邪恶的了。
刘汐浑浑噩噩地进到酒店房间,付了行李员小费,给刘暰发了短信:我到酒店房间了。
刘暰很快把电话打回来,声音是沙哑的,“我等你联系我,都睡着了。”
“睡吧,我也要睡了。”
“一听短信声,我就醒了。”
刘汐咬着唇,再度泪流满面,根本不知道原因,也无法再说话。
刘暰突然把电话挂断,刘汐也没有打回去。
不大会儿功夫,她收到刘暰的消息:
我做梦了,梦到你一直在哭。你一接电话我就听出来了,你确实哭了很久。最后你不说话,是又哭了吧。
刘汐握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