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说,也不再继续往下翻了,“你会说话啊,我以为你打算从今往后在我跟前儿就哑巴了。耳朵呢?还聋么?!”
他一手把刘汐连身体带两臂都死死地圈在怀里,另一手拨开她披散着的长发,拧她的耳廓,使劲搓着捏着她的耳垂,片刻就把她的耳朵蹂躏得像被开水烫过一样红。
刘汐被挤着贴在刘暰身前,压低了声音哭出来,“疼——”
刘暰低头照着刘汐的耳朵就狠狠地咬了一口,听见刘汐在他怀里痛呼一声,这才附在她耳边道:“我耳根子清净?刚才那些屁话你要敢再说一回,我叫你俩耳根子都清净,听见了么?”
刘汐喘着粗气、淌着泪,墨镜掩护下的双眼其实早已红得一如她的耳。
“听见了么?问你话呢!我他妈最烦你犯轴!刘汐!”刘暰捏着刘汐的下巴。
“听见了。”
声音很轻,但到底还是说了,刘暰把刘汐缓缓放开,冷冷地说:“东西装上,我送你下去。”
说罢他去拿自己的钱包,只留了一张百元纸钞,将厚厚的一沓都扔在刘汐手边,“卡带了吧?”
刘汐低着头整理包,看了那沓现金片刻,收起来装进自己的钱包里,又把一张借记卡示意给刘暰看,轻声说:“带了。”
刘汐看上去这样驯良,刘暰的火气总算又消了些,拎起刘汐的背包,“我上午找时间再给你存些。”
刘汐“嗯”了声,点点头。那张借记卡是她的名字,刘暰时常往卡里给她存钱,卡里现在已有不小的数额,可她其实一分钱也没动用过,而刘暰对此毫不知情。刚才那沓现金,她也会存进去。总有一天,这些钱,她都会原封不动地还给刘暰,分得清清楚楚,还得干干净净。
刘暰一肩挎着那背包,另一手揽着刘汐的腰,姿态十分亲密。
刘汐轻声央求:“别这样,刘暰,爸在家里。”
刘暰置若罔闻,拥着刘汐下楼,路过父亲房间,讥诮道:“怕什么?你就在这儿大声喊他,看他能听见、能起来不?”
到了玄关,俩人分别穿鞋,这才分开。
刘汐伸手要去开门,刘暰把她搂了个结结实实,大手罩上她的胸,隔着衣服揉着她那两团丰软。
刘汐慌张又羞愤,直往父亲的房间看,想把刘暰的手拿开却弄不动,啜泣道:“刘暰,求你了,别这样。”
刘暰的脸色有些沉厉,声音也仍是冷的:“亲我一下。”
刘汐踮起脚,飞快地在刘暰脸颊上吻了一下,继续轻声求着:“咱们走吧,好不好?太晚了。”
刘暰站在原地稳如泰山。刘汐还穿着昨天那件连帽衫,他抬手就去拉她前襟的拉链,手直接贴上了她娇软的乳肉。
刘汐两手抓握着刘暰的手腕,忍着心头锐痛,忍着如沸水般翻腾的羞耻,踮脚仰首,啄吻刘暰的唇。
刘暰把刘汐的拉链重新拉好,“甭拿老头子压我。”
刘汐哽咽道:“我没有,我真的没多想。”
刘暰抹去她腮边的新泪,“知道错了么?从刚才到现在。”
见刘汐温顺地点点头,刘暰这才扯扯唇角,拍拍刘汐的脸颊,“乖宝贝。”
他的心情并没有真正好起来,总仿佛哪里不如意,但又觉得刘汐的确不作了,便也勉强自己挤出个温和的表情来。
两人出家门,乘电梯下楼,到了一楼,刘汐一阵恶心头晕,猛地抓住刘暰的胳膊,后背直盗汗。
“怎么了?”
刘汐强打精神轻声说:“有点儿困了。”
“站着打盹儿?”
刘汐冲刘暰弯弯唇角,“好像是。”
刘暰低头看看刘汐搭在他胳膊上的小手,与他的肤色差那样明显,与他结实的手臂也呈鲜明对比,不知怎么地,心突然就软了些,又或许是因为刘汐唇边那个“不愉快都已经过去了”的笑。
刘暰温声道:“回去赶紧睡一觉。我给你订了午餐,十二点送到房间。”
刘汐隔着墨镜看世界,眼前暗沉沉一片,看刘暰自然也是暗沉的,心头万钧重,话却轻松:“订的什么好吃的?”
“在会所临走的时候,那经理说今天上午能到一条龙趸,我给你订了一人份的鱼腩、鱼皮和翅,然后那下巴和鱼扣,我都要了。”
刘汐柔声道:“好东西都被你搜刮了,我吃不了那么多。”
“你不也把好东西搜刮走了么?”
“什么东西?”
“那相机啊,我原本打算跟你要来用用的。”
刘汐反应过来了,她包里那个是卡片机,刘暰在这个家里只留了一台单反在他房间里,他这样说,意思是单反相机太沉了,他去工厂参观,带着太麻烦。
刘汐:“我也嫌沉呢,所以没拿我那个单反。莺姐有一个卡片机,等会儿她回家,你跟她借着用用。她每天都拍点儿自己做的饭菜或者手工活儿,电池肯定也都是充好的。”
刘暰挑眉问刘汐:“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