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满十八岁。
彭霄翊见刘汐满脸的不认同和担心,笑着宽慰她:“那小子的车,杠我们的车,甭管哪一台,都根本撅不动,顶多擦一下的事儿。”
刘汐无语了。彭霄翊在她心里是几个人里最成熟的,但她现在真是看明白了,都和刘暰是一路人,刚才刘暰提那个馊主意,彭霄翊就一脸的无所谓,现在还说这种话。刘汐气得没办法,只能狠狠地瞪刘暰。
刘暰耸耸肩,笑嘻嘻对刘汐说:“霄翊哥哥多稳重的人,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么。我那车,特抗揍,都能防弹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几个也都有抗揍的车,要不我挨个儿给您老人家介绍一下?”
刘汐气得说不出话。他们分明就是借着这个由头,想玩闹取乐一场。说句不好听的,他们想针对谁,根本不用自己出面,一切都是为了玩儿,这是他们的游戏,仗着有钱就搞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当然那个师兄如果真的是像刘暰说的,那也是咎由自取,但刘汐就是觉得这样的做事套路,这样没事儿找事儿,她真的难以认同。
刘暰用他那温润的好声音对刘汐慢悠悠地说:“本来我就想揍他一顿,就单挑,简简单单,但你刚才不舒服,在卫生间里说我了,说我砸东西太闹腾,这我才没法子,得麻烦他们几个,其实我都不好意思麻烦人呢。”
彭霄翊见刘汐脸色难看,不忍她太担心,便对谭铭浩说:“到时候你坐我的车吧,擦着碰着,是我们家的车,你就是个无辜的乘客。你在车上,你在现场,那小子找不成关系,这就够了。刘汐说的也有道理,省得你有什么麻烦。”
刘暰:“嗯,就这么着吧,我的车把他后路堵死,从后面赶他,叫他只能往你们那边开。他要是偏不走你们那边,非得跟我较劲,那我没办法,只能跟他单挑。”
现在只剩下步骤一,确定目标人物在哪个夜场玩。
刘暰:“明天,哦不对,都今天了,今天礼拜六,下个礼拜五、六,就这三个晚上,他要是这三回都不嗑药,我就暂且放他一马。两个礼拜六,盯他不难,我自己有办法能搞定,问题是下个礼拜五,咱们放学时间都摆在那儿,都离得那么远,他大四了,不好盯。”
闻琴:“他不是在QQ上骚扰汐姐么?要不……”
谭铭浩斩钉截铁地打断闻琴:“不行,不能让刘汐再跟他搭话或者看他动态。最好是今晚就逮着他,要是今晚没成,还有五六天呢,怕那孙子想太多,以为刘汐对他有意思,后面几天更得骚扰刘汐。”
闻琴一拍自己脑袋,又比了个致歉的手势,“啊对,我喝多了,靠,没想到这茬儿,而且那样就暴露了,我这弱智嘿。”
刘暰坐到刘汐身边,脑袋往刘汐肩膀上重重地一搁,假惺惺地抱怨:“太他妈麻烦了,我还是揍他一顿吧,最省事儿。今晚上我把战况发咱群里,等着看好戏吧,你们该押什么,早点押上哈。”他用手肘碰碰刘汐,“要不你也押一注?”
刘汐受不了众目睽睽之下刘暰与她这样亲昵,她心虚,不知道别人会怎样想,再加上刘暰说的话,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会放弃游戏而直接去打架,她真的摸不准。
刘汐把刘暰推起来,轻声问:“你怎么知道他嗑药?”
刘暰:“回头等他被抓进局子一验,你就知道真假了。”
刘汐再次无语。这顺序还能反着来?
常清晏:“汐姐,我们刚才也没问东哥是怎么知道的,我们相信他。就收拾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东哥不至于编瞎话。再说我们也不会故意陷害那人。我们几个是爱玩儿,但没那么下作。东哥不是说了么,就三个晚上,那孙子要是这三个晚上都不嗑药,就放他一马。”
刘汐看看刘暰,刘暰冲她挑眉一笑,“我们是为民除害。”
彭霄翊:“刘汐,你心软,也不怎么出来玩儿。就这种人,自己嗑药,大半夜喊你去夜店,你不搭理他,但谁知道有没有别的姑娘从前上过套或者以后能上套。嗑药的,一上头,骗着拖着别人一起下水,这种人,我们就算没接触过,也听说过不少。”
刘汐环视近旁,醉醺醺的男生们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都在兴致勃勃地等待着游戏的下文。
刘汐突然扬声说:“下周五,想办法让他在某个确定的时间,出现在某个确定的地方就可以了。”
她不是被说服了,在她看来,刘暰屁股不正,而且程序倒置,先预设别人有罪,包括彭霄翊也一样,他们这样的思维方式和行事方式,很可能造成冤假错案,即使这次这个师兄真的是“罪有应得”,但谁知道往后他们会不会次次开天眼。
她也不是不知道好赖,虽说他们玩心重,但是男孩子们对她的关心,她能感觉得出来,只是这种氛围……,她感到有些压抑。
她可能是今天被刘暰吓到了,此刻看眼前的其他男孩子们,他们对一个目标虎视眈眈,群体兴奋。他们和刘暰一样,不再是小男孩了,但又没有成熟,离理性尚远。现在这个局面,她如果再绷着,就很可能引起他们的情绪反弹,尤其是刘暰,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