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番外 端午(1)</h1>
最近想寫寫的日常,想寫寫好久不見的非清。時序沒有特別的設定,接著看沒有問題。還有就是順便把設定集做了個快速粗淺的紀錄,詳細或許會在後面劇情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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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簾幕覆蓋了寬闊的窗台,夏日熾熱刺眼的陽光曬不進冷涼的室內,但生理時鐘的時間一到,非清還是睜開了眼睛。
空調安靜無聲的運轉著,銀灰與冰藍的美麗異瞳殘留著一絲剛甦醒的惺忪,朦朧脆弱的虛幻。照理說非澈一貫的起床時間都比他來得晚……習慣性的往身旁的位置撈過去,卻只摸到一把被冷風吹得冰涼柔滑的綢緞被褥,沒有熟悉的人兒。
非清向來甦醒時便瞬間清醒的腦子呼吸間就運轉完畢,他瞇起褪去睡意、顯得炯炯光亮的瞳眸掃視主臥房裡一圈,一面推被起身。在房裡走動幾下關空調拉窗簾的功夫,他就瀏覽過所有隱隱約約的蛛絲馬跡,很自然的知道了非澈沒有外出,還在家裡。
只是不知道在哪裡。畢竟位於黃金地段的高級住宅大廈群的頂樓面積可不是蓋的。非清打了個呵欠,也沒更衣,拖著輕軟廣袖的睡袍就往小客廳走,有些凌亂的衣衫不整愣是讓他穿出慵懶從容的味道。
清幽典雅的小客廳寂靜依舊,非清老樣子往那張披掛著蕾絲的青色單人沙發一歪,從手旁的茶几邊上拿出他慣用的黝黑長煙嘴,細煙裊裊的抽了起來。熟悉的苦澀況味在口腔漫開,非清一手撐在頰側,一手執著長煙嘴,與光澤黝黑的煙桿輝映的紅唇,銀灰與冰藍的美麗異瞳,都同樣的漫不經心。
他一向如此。旁人看起來他總是帶著淡淡瞧不上人的心不在焉、漫不經心,殊不知他已在別人虛度光陰對他生氣的時間思慮完很多事。
有些事得親口交代給非澈。一面仰頭吐出裊裊白煙,一面懶洋洋的起身,走向他預估的非澈所在地。
但是直到他走遍了浴室、廁所、更衣間、大小客廳、音樂室、花房……甚至連玄關都晃過一輪,達到充分的早晨運動量,他還是沒有看到那抹與自己相差無幾的纖細人影。
人還能跑哪去了?
咬著黝黑細長的長煙嘴,非清回到了小客廳,白皙絕美的面孔浮現幾許若有所思,偏了偏頭,拎著撥號中卻遲遲未接通的手機,突地覺得有些渴了,便往距離小客廳不算遠的廚房兼飯廳去。
然後出乎意料地看到料理台前環著手的纖細背影,正是他剛才在尋找的人兒。與只穿著用一根帶子繫住的睡袍的他不同,背對著他的人影穿著整齊,雖然還是輕便的學生風裝扮,但也不是平時在家裡的隨興隨意,大概是出門過了。
情感淡漠的非清難得露出了震驚的神情,執著黝黑長煙嘴的手離了遠些,水紅的美麗嘴唇因愕然微微張開。
能讓非清如此明顯的表露出情緒,自然是因為廚藝世界爆炸爛的非澈居然會願意待在廚房裡,而且在對自己災難級的廚藝很有自知之明也很無奈的前提下,還站到了料理台前!
之前就提過,這光潔無垢、設備齊全的完美廚房一年基本上開火不到一次。非清自己手藝很上得了檯面、卻懶得有剩;非澈是手藝「驚奇」到連黑翼最忠誠的成員都難以違心讚美的程度,加上他本人也不太喜歡沾陽春水,所以就算出現在廚房,也只是來照護一下旁邊一整個花架的香草,或來拿點東西吃,像現在這樣站在料理台前卻不是在洗碗盤是絕無僅有的。
「……小澈,你昨晚腦殼被門板夾到了?」非清是結結實實的驚嚇到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話。
原本沉浸在自己思考中的非澈先是被身後突然有人出聲嚇著了,後知後覺的回頭,然後大腦才逐漸釐清非清話中的涵義。非澈頓了很大一下,絕美的面孔綻出有點尷尬的笑,「不,不是。」回正過頭,優美的眉宇緊緊的蹙起,銀灰與冰藍的美麗異瞳傷腦筋地盯著料理台上的幾種事物,「我剛回組裡一趟……」組裡指的就是黑翼在這個城市郊外山中的分部。非澈聳了聳肩,「組裡的大夥兒不知在忙些什麼,熱鬧得緊,我只是去交個任務用的情報,就有人塞給我這些東西。」
非清走近,看著料理台上擺放得整整齊齊、完全沒被人動過的幾樣食材,無言了。「……那人是新來的吧。」只有進來還不到兩年的菜鳥才不知道非澈核爆級的廚藝。
非澈溫和的說,「貌似是。他們說這些是應景。」
非清會這樣斷定,是因為兩年前,農曆年前非清心血來chao舉辦讓大夥紓壓的尾牙,宴會上非清力求落實「紓壓」這個目的,難得的不釋放威壓擺架子,跟非澈兩個人包括以下階級的所有幹部都和藹可親起來,讓與會的成員都放鬆了不少。
幾杯酒下肚,有些酒膽特別大的開始起鬨,鬧著要玩大冒險,非清為了目標不前功盡棄,思索了下便點了頭。既然非清都答應了,非澈與若干幹部自然不會有意見,都下場了。
非清身為黑翼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