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之三 黑羽下的翩然(3) (微H)</h1>
當晚,非澈沒有照慣例出去夜色的公開場所晃幾圈露露臉順便視察,而是關在自己的房間裡,埋頭處理掉堆積如山的郵件,直到整個夜色最沸騰狂歡的晚夜,才在公務中跋涉的疲累中換下替代燕尾服的正裝,套上早上從家裡穿來的休閒便服,避開夜色裡的所有人,從專屬通道離開夜色。
然後像個加班的上班族……哦,或者是補習晚歸的學生搭上公車,抓著拉環,注視墨黑的玻璃與外面融融的華燈璀璨,晃悠悠的越過大半個城市,回到位於市中心與住宅區交界的大廈群,高空上的家。
進門,鎖門,打開空調,一面走一面解開衣物。沒有特意彎去如雪洞的廣大浴間,而是去主臥室附設的Jing巧浴室,洗了個很熱很熱的澡,隨手拉了件素色飄逸的浴袍披著,在氤氳著白霧的鏡前粗粗擰了擰頭髮,之後也不管濕潤的髮尾貼在背後還在滴水,踏著一個一個水腳印,走至開著空調的小客廳,冰冷乾燥的風隨即撲面而來,帶起一股涼意。
訓練有素的眼睛很快地適應了小客廳的黑暗,待非澈凝眸,看清蒼白月光藉由別緻窗櫺框出的一方雪亮天地的景象,心中泛起的絲絲寒意甚至比渾身濕潤的吹到空調冷涼的氣流還徹骨。
端坐在明亮月光遍撒的窗下,沒開燈的清幽小客廳裡,絕美靜謐的人兒表情安詳地抬頭,周身卻環繞著張揚未褪的狂氣與血氣。
雪白的衣裳與肌膚宛如皎潔月光的具現化,銀灰與冰藍的異瞳在陰影中熠熠生輝,美麗魔性得可怕。望著神情沉靜得幾乎與背景融成一氣的人,非澈莫名感到窒息,尤其是掩掉戾氣卻顯得更危險的非清朝他伸手時,他恍惚了一下,才慢慢靠向前,「你又去翻了誰的老窩……」一抬手,就被攫住,拖過去。
被禁錮在熟悉不過的懷裡,迎面就是一個深深的親吻。靈活灼熱的舌竄進非澈剛洗漱過的口腔裡,帶著細微的酒味,動作不急切卻很深刻,他溫馴的承受著,直到將他掠奪一空的唇遠離,他才徹底放鬆了繃緊的神經。非清抬手撫著他猶滴著水的長髮,沒有低頭,眼神落在遠方,悅耳的嗓音微啞,「……又沒弄乾頭髮就出來吹風,當心頭痛。」
「不會。」坐在非清懷裡,非澈闔著眼睛,感覺非清柔軟的髮絲隨著風一點點的飄動到臉上,冰涼的指掌按住非清欲伸進前襟的手。「我明天還有事情必須去做。」
非清也閉起月光下魔魅得危險的異瞳,溫暖的額抵在非澈冰涼的肩窩。「小澈,我很想你。」
那種窒息的感覺又冒出來,非澈短暫的停住了呼吸。「我知道。」就坐在非清大腿上,非清逐漸挺起發熱的欲望他明白得很。
細緻優美的下頷蹭開浴衣單薄的領口,輕輕咬著纖細性感的鎖骨,這次非澈只是繃了繃身子,卻沒有再出手阻止。攬著人,非清低聲笑了起來,「……小澈,你在生我的氣嗎?」
「沒有。」被熟知他敏感帶的非清挑弄,非澈毫無辦法地倒抽了口氣,這個角度看不見非清臉上的神情,他只能膽顫心驚地抓住非清按在前襟的手。「……你沒有洗澡……而且,荊棘閣的客戶,看到我身上有痕跡恐怕不太高興……」語氣慌亂的虛弱。
「嗯……我很仔細地沒有沾上半點不乾淨的東西,不髒。」非清隔著單薄的浴衣布料輕輕吻著非澈敏感的ru尖,聲音有些含糊,「而且,我喜歡你身上是我的味道。你身體太冷了,熱一點也好。」
非清按著前襟的手一抽,非澈不敢勉強的跟著鬆開,非清咬著唇笑,像是拆禮物般輕易剝開僅用一根帶子繫住的浴衣,沉澱著深沉欲望的美麗異瞳激賞地看著非澈袒露在月光下、宛如會發光的瑩白胴體。膜拜似地吻上如玉胸膛上的兩抹粉嫩櫻色,享受那絲綢般的柔滑與彈性微硬的口感,非清在非澈隱約的呻yin中把人壓進了柔軟的沙發裡,放火的手滑到了兩腿間。
「嗚……嗯!……」在腿間要害被握住的瞬間,壓抑著呻yin的非澈驚喘了一聲,整個人狠狠彈起,卻又馬上被摁回沙發裡,下意識想蜷起身,卻又被壓在身上的軀體給阻止。非清游刃有餘的挑逗非澈半硬的性器,放過了正含苞待放的嫣紅ru蕾,一面蹭著非澈一鼓一鼓的頸動脈,一面輕輕舔咬滑動的喉結,喑啞地低語:「小澈乖,哥哥現在幫你用出來,等會兒你也幫哥哥用手弄。只要小澈表現好了……今天就這樣算了。」
雙手示弱地絞緊了非清肩膀的衣料,受壓制而無助的承受源源不絕的快感,非澈艱難地點點頭。
大概是真的顧慮到明天非澈的身體狀況,非清罕少的沒有惡作劇與刁難,很順遂地將非澈送上極樂的頂峰。高chao的時候,非澈抱住了身上非清的背,不自覺小聲顫抖地在非清兩片白玉似的耳邊輕yin。非清輕笑著把沾滿Jingye的纖指塞進嫣紅微腫的唇裡,堵住那帶著嗚咽的銷魂媚叫,吻吻微濕的眼角,低不可見的歎,「真是磨人的小妖Jing。」
非澈好一會兒才回過神,迷離的美麗異瞳漸漸凝聚起焦距,緩慢地從非清身下坐起來。烏黑濕亮的半長髮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