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生日快乐</h1>
钟嵘把门锁上,回头一看,姜韵不见人影,遥遥的从卧室传来“哐当”一声摔门响。
姜韵火急火燎地在屋里找藏人的地方,整个人慌的一批,耳朵里听见走廊上的脚步声,想都不想地按死门把,生怕钟嵘进来。
在自己家被人堵门口,她也真是哔了狗……等等,她为什么要躲起来?
钟嵘推推门,没推动,“你出来。”
算了还是躲着吧……
姜韵:“我不。”
钟嵘沉声:“姜韵!”
姜韵比他嗓门还大,“你吼什么!这里是我家,你不走人还把我逼到这儿……你今天从出现就开始逼我,是我欠你钱还是你有病?!”
钟嵘:“我不逼你,你还想当我闹着玩儿。”
姜韵心一颤,两手软得快要压不住门把,口气却很硬:“你有完没完,非要让大家脸上难看是不是?”
钟嵘太霸道,她是真怕了,现在还只是姜述知道,以后没准还有更多麻烦,那她不如干脆点!
钟嵘的太阳xue突突的跳,他闭了下眼睛,勉强打消掉踹开门把姜韵拎出来的想法,“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听不明白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说了……”姜韵舔舔发干的嘴唇,“咱俩没戏。”
外面安静下去,好像没有活人。房间里也很静,姜韵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说不出的紧张。过了好长时间,她才听见钟嵘说话:“你给我个理由。”
姜韵特别想问,这还要理由?从炮友开始,不就应该炮友结束?如果刚认识的时候她知道会有今天,那他们连开始都不会有……
然而根本没办法问出口,钟嵘的声音那么低沉、那么哑,几个字里面压了多少情绪,她听得很清楚。
“我是独身主义,其他的我不想说,只能说我受不起……”说着说着,姜韵觉得力气都用光了,要靠着墙才能站稳,“我们以后别见了。”
钟嵘两手插进裤兜,黑眸盯着面前的门。
独身主义不过是借口,真正的理由,是姜韵对他没意思。
那事情是从哪里开始错的?活了半辈子,铁心肠软一次,但对方不想要,是姜韵错了?还是他认真了,就是错的?
……是,姜韵没错,是他错了。
钟嵘想笑,他也是真的乐出声,“行。”
说完,钟嵘转身就走,脚步干脆利落,没半点迟疑。
等到大门被关上,姜韵从卧室里探出头,没瞧见钟嵘。她虚脱一样躺到床上,睁着眼睛思考人生……结果思来思去都是那句“我和你不是闹着玩儿”,神他妈累得慌。
有气没力地窝进客厅的小沙发,强行集中注意力去查资料,敲笔记本的时候想起,小苹果是钟嵘“送”的。下午肚子饿去翻厨房,盘子里还有半张鸡蛋饼,钟嵘做的……
明明认识没多久,家里到处都是死王八的残留物,也是见了鬼。
姜韵木着脸倒掉鸡蛋饼,现在家里呆不住,又做不成什么事,索性换掉衣服,打算出门逛逛。刚走到电梯那儿,一通电话进来,卓青峰的。
卓青峰:“姜小韵,我回来了。”
姜韵:“嗯。”
卓青峰:“你在上班吗?”
姜韵:“请假。”
卓青峰:“……你心情不好?”
姜韵:“没有。”
卓青峰停顿了停顿,“你怎么了?”
姜韵抓抓头发,忍下心头的烦躁,缓声说:“我真没事儿。对了,昨儿你还和我讲要过几天才能回,怎么今天就回了?”
卓青峰没讲理由,反而要姜韵出来。她没拒绝,坐地铁直奔西直门,然后在广场的游人专用小凳子那儿坐下,微信卓青峰说她到了,他说他马上来。等了十分钟,姜韵也没见到他影子,百无聊赖地打量起四周。
天色已经黑了,广场上还是人来人往。不远处有只大熊布偶往这儿走,一群小不点围着熊转,熊的一只爪拿着起球,一只爪笨拙地捂着肚皮上的口袋,很怕被小不点抢东西似的。隔个五六米,一个很酷的小姐姐单手插兜的路过,再隔几米是对情侣,互搂着逛街很甜蜜的样纸,再再几米还是情侣,偷偷的手拉手也很甜蜜……噫,这对都是男的?
姜韵默默的祝俩人幸福,感觉旁边有人过来,抬头,熊朝她递来一只黄橙橙的气球,有霓虹灯光在气球上流转,很好看。她莫名的心情好了点,接过气球,问:“多少钱?”
“……”熊瓮声瓮气的:“送你。”
话音落下,四周起了阵喧哗。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围绕广场的半空放起礼花,斑斓的颜色在夜幕绽开,北京城的夜立刻炫目多彩,吸走了广场上的行人的注意。
姜韵牵着气球站起来,仰头看了阵,觉得还挺漂亮的。旁边一阵窸窸窣窣,她转头,大熊从肚口袋里拿出小横幅,两只爪费劲地展开来,上头画着卡通蛋糕、蜡烛、生日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