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殿选(1)</h1>
殿内的香燃到第三柱的时候,我有些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一旁的侍女立刻乖觉地奉上果盘,我笑着捏了捏她圆润的小脸蛋,接过盘子,将葡萄珠一粒粒放入口中咀嚼。
小侍女退回了她自己的位置,脸上红红的,霎是可爱。我起了调戏的心思,捻起一颗葡萄放到她唇边揉捻:“先前没见过你,新来的?叫什么名字呀?”
小侍女非常腼腆,支支吾吾地道:“回......回茶芜大人,奴婢小名阿怜,是今儿新分来大人这里的,是......是公主殿下亲说的,听凭大人吩咐。”
真不愧公主,选来的人这般可爱又有眼力,我欢喜得紧,拉过她柔软的小手亲切问道:“那......小怜,下面这些人,让你来瞧,你喜欢哪一个呀?”
小怜脸更红了,微微偏头朝殿下看了一眼,又触电一般扭过了头不敢再看。我“啧”了一声,轻轻扳起她的下巴,偏向下方,道:“跟着我的人,胆子这么小可不行呢。”
这大殿里除了我和小怜外,还有十名男子,他们被我命人服下了催情的药物,此时正是风光百态。有的不到片刻便光裸了身子,满面通红地用手套弄着rou棒,泄了一地ru白;有的耐不住药物磨人,和身边人互相慰藉起来,亲嘴的亲嘴,抚胸的抚胸。
我眯着眼睛,又捻了颗葡萄珠放入口中。
我叫茶芜,是当今公主殿下御封的四品选侍女官。工作任务也很好理解,就是为公主殿下选出合适的侍寝对象——也就是她的男宠。
当今圣上缠绵病榻多年,元舒太子监国理事。太子又是一个对妹妹百依百顺的,不但赐她万亩封地,甚至连妹妹说永不嫁人,广纳男宠的要求都应允了。
大臣们的谏书雪片一样砸下来,统统被太子以一个理由怼了回去。“公主是皇女,她的宠幸亦是恩赐,她想恩赐谁便恩赐谁,非议她的人,就是非议孤!”
思绪被小怜的轻咳声牵回了殿内。她的脸像熟透了的虾,伸出小手颤巍巍地指着大殿中靠边的一个衣冠尚显整齐的男子。
“大人,就他吧。”
我眼中显出些许戏谑来:“原来小怜喜欢这种隐忍型的啊......”见小怜的脸红得快要爆炸了,我赶紧不再开玩笑,吩咐剩下的人离开,只留下那个闭目咬牙靠着殿内柱子的男子。
他穿着六品官员的常着便服,模样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上襟微微敞开,胸膛上趟着细细的汗珠,额发因为透shi而黏在脸上,目光中虽然透着情欲,却依旧看得出在努力克制。
我拿起案前的文字资料,牵起小怜的手,慢悠悠走下殿台,口中悠扬念到:“顾祁深,天丰三十五年进士,殿选十人之一……”
念到这儿,我不禁笑出声,走近顾祁深身边,轻声道:“顾大人,还真是巧合呢,你瞧,今日也是十人殿选……”他似是十分恼怒地瞪了我一眼,俊美的眼睛连嗔怒都显得迷人。
“哎哟哟,顾大人生气了。”我眯了眯眼睛,“公主殿下从不做强迫人的买卖,今日选的是一日奉主,也就是说只有一日亲近公主的机会。顾大人既然是自愿来参选的,又怎么会料想不到今日之事?还是说,顾大人过于自信,觉得自己对于公主而言,是与众不同?”
他似乎被我这段话气得狠了,呼呼地喘着气,脸上通红。
“来,小怜,瞧瞧我们的顾大人,真是可怜呢。”我拉起小怜的手,似是无意地在顾祁深下身凸起处拂过,他剧烈地颤抖,衣裳下立刻支起了帐篷。
“你!”他气极,眼睛里几乎都能喷出火来,但下一秒,他眼中的愤怒瞬间熄灭了,变成了恐慌和不可置信。
我将解下的外袍丢到一旁,身上一丝不挂,扭头朝小怜轻声说了句“好好看着学”,紧接着半跪在顾祁深旁边,轻笑道:“难道顾大人倾慕公主,就没有打听过,公主的身边,有一位茶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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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的香燃到第三柱的時候,我有些無聊地打了個呵欠。
一旁的侍女立刻乖覺地奉上果盤,我笑著捏了捏她圓潤的小臉蛋,接過盤子,將葡萄珠一粒粒放入口中咀嚼。
小侍女退回了她自己的位置,臉上紅紅的,霎是可愛。我起了調戲的心思,撚起一顆葡萄放到她唇邊揉撚:“先前沒見過你,新來的?叫什麼名字呀?”
小侍女非常靦腆,支支吾吾地道:“回......回茶蕪大人,奴婢小名阿憐,是今兒新分來大人這裡的,是......是公主殿下親說的,聽憑大人吩咐。”
真不愧公主,選來的人這般可愛又有眼力,我歡喜得緊,拉過她柔軟的小手親切問道:“那......小憐,下面這些人,讓你來瞧,你喜歡哪一個呀?”
小憐臉更紅了,微微偏頭朝殿下看了一眼,又觸電一般扭過了頭不敢再看。我“嘖”了一聲,輕輕扳起她的下巴,偏向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