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傅怀谦番外—付出与回报</h1>
接上文
傅怀谦打发走了来要小凉致的丫鬟,兴许是杨氏真的无力自顾没有强求。
回头看了一眼在他床被上睡得正香的小凉致,这孩子听他念了几页话本便睡着了。
那毫无防备的睡脸和他的死人弟弟一个模子。
他走近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着他,眼神回到一片虚无的模样,喃喃道:“怎么爷俩个都爱来缠我呢,如此的话,我可是收不住手的……要是知道了你父亲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你待如何呢?”
隔天一早,傅怀谦还是把孩子送回去了,他现在好不容易攀上了吏部尚书,若是现在开始拼搏学习,日后进吏部也不是不可能的。哪有空闲陪这小娃娃闹?心软一天也就够了。
可小娃娃不是这样想的,兴许是傅怀谦同傅怀典还有几分神似,小凉致把他当成了父亲一般的角色。
白天还是在家同傅久年肆玩在一块,晚饭了待他归来却会偷偷过来缠着他。
傅怀谦起初心烦得不得了,偷偷差人把他撵了回去。傅老夫人听到了风声还派人来警告他离她的金孙远点,他脸上应下,心中嗤之以鼻。
小孩子哪懂大人的心思,软磨硬泡那些小丫鬟又把他带了过来。
傅怀谦没有法子,既然他这么闲,就准备了许多字帖开始教他识字。
每晚教上十几个,让他自个在旁练,起初小凉致闷得慌哪里愿意老实坐着写字。
傅怀谦便准备了两样东西,一个是话本,一个是小藤条。听话练字便能听话本,不想练就吃藤条滚蛋。
再加上他一口藤条一口糖,写得好便能吃几口桂花酥,写不好又是挨藤条滚蛋。
便出现了这样的景象——一大一小在傅怀典的书房中各自挥笔。
杨氏派来的眼线如此回道。
慢慢地杨氏请了几个先生回家教书法礼仪,让小凉致没有闲暇去找傅怀谦。
傅怀谦也乐得清闲,恰逢有一天赵氏的父亲来了吏部尚书家中做客,看中了傅怀谦眉宇间的不凡之姿。
打听了他的家世后,让吏部尚书帮忙牵了个线。傅怀谦也明白自己始终被傅家压制。
明明他的兄弟都成了婚生了孩子,他还没能配上亲事。若是能在这搭上大理寺少卿赵家,自己要脱离掌控也多了几分底气。
于是舔着脸去向傅老夫人说了这事,谁知她只淡淡说一句还需斟酌,便大半个月没有了消息。
有天,小凉致感了风寒,身子烫得像在火炉中一般,各方大夫照着风寒治。却大半个月都治不好,反而人已经开始神智不清了。
请了宫中的老太医来,却道这是胎毒发作,要一房里的阳血做药引子喝上六帖才能治,不然孩子就要没了。
一房里的阳血,便是傅家这一支的男子血,从房里数也就傅怀谦和傅久年。傅久年彼时也是个孩子,于是傅怀谦自告奋勇割了血做药引。
每一割就是大半碗,流完便是面青唇白。杨氏看了自是痛哭流涕,哭道傅怀谦是个好伯伯,一改之前的轻视。
傅老夫人虽不到如此,心里也有几分动摇。
看着小凉致一天一帖地好了,傅家上下才放下了心。只是傅怀谦两手间各留了三道刀痕,人也虚瘦了不少。
六天之后,傅老夫人终于准了婚事,让人下了聘礼提亲。
而傅怀谦只是暗暗冷笑,果然有付出才能有回报。
醒来的小凉致依旧是留了病根,人也不再白白胖胖而是瘦的可见骨头。
风稍稍一吹便能卧床三天,出门口走几步便气喘吁吁。每日被苦痛折磨,人也性情大变,家里以往的亲戚来偷偷议论也让他心中大挫。
幼小的心中对着自己的身子厌恶了,也对外界厌恶了起来。
只除了——傅怀谦。他心里清楚是二伯伯用了六碗血才把他从阎王手里抢回来的,每次傅怀谦来看他,他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他怀里撒娇。
傅怀谦心里没有太大感触,那六碗血能换到他想要的,给谁用都可以。只是刚好用到了这个金孙手里。
而和这个小娃娃打好关系,似乎能让傅老夫人对他放松戒备。他最近正需要大笔银两疏通吏部那边的关系,她又元气大伤顾不到外面的商铺,岂不是中他下怀?
如此,即便傅怀谦娶了赵氏回来,还是会每天探望小凉致,带上他最喜欢的话本和街市上的小玩意。
这样一年两年下来,他才在吏部员外郎这个官职上站稳了跟脚。虽然只是个闲职,可凭赵家的关系,和吏部尚书的赞赏,再过两年稳住了人心便是他扶摇直上的时机。
抱着这个心思,他同赵氏生下了傅雅兰,稳住了赵家那边。
小凉致到了上学堂的年纪,可仍旧身体抱恙。性子慢慢孤僻了起来,赵氏为此还每日把亲戚的孩子叫来。
可小孩子始终没有城府,对小凉致的病躯也毫不掩饰地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