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万叶千声皆是恨</h1>
夕阳将斜,湖边亭中氤氲春情也已淡去,少白与小钗相携出亭,暖风拂过凤尾竹发出簌簌声响,小钗下意识地往西南角的高楼望去,“怎么了?”少白问道。
小钗笑了笑,道“无事,只是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都成了我的夫人,对这庄子定然是熟悉的。”
这时,仆人来报“萧大侠已经回到庄中,知少庄主归来,正往亭中赶来。”小钗听着,笑意噙在嘴角,“翎弟弟也很久没见你,你这次外出定有收获,快与我们说说。”
张俊看着前方疾步走来的身影,点头道:“好,我们到屋中细细说。”
园中那一轮斜阳将初夏的晖光铺笼,风吹过太湖之水,拂上茕茕孑立的西南高楼,一览无余。
小钗从少白处得知他的表弟蓝玉棠家有解药可解百毒,故邀他到太湖山庄,便又吩咐厨房做出几道中原的菜色款待来宾。
傍晚,三人来到前厅,接风洗尘宴席已布好,仆婢请了蓝玉棠前来,当年小钗与蓝玉棠见过一面,知他是少白的表弟,便也如女主人般接待他,“蓝公子,今日到访没有及时接待你,还请见谅。”
蓝玉棠望向她,轻轻一笑,“多谢小钗姑娘。”目光深深掠过,便点头致意玉箫公子,“表……表哥,”又向旁那位玉树挺立的公子抱拳道:“这位便是江湖远近闻名的萧翎萧大侠罢,有缘相见,幸会幸会。”
萧翎私下已得少白提醒,这位蓝玉棠怕是当初在武林大会袭击他的人,今朝见面,观他面相冷峻不羁,倒是也如他表哥玉箫郎君一般恃才傲物,只他望向岳小钗的眼神虽然用礼节掩饰,但仍然伴着一股子痴迷,心下也叹道:他也许是真的为了岳姐姐而疯魔。遂还礼致意。
宴席之上,宾主尽欢,小钗因怀孕一日少食多餐,少白和萧翎为她布菜,今日因有外客在场,倒是不好意思,示意二人无须如此,倒是蓝玉棠默声看着小钗,带着溶溶笑意表示无妨,还夸赞今日中原菜式做的地道。
说也奇怪,小钗平时虽受媚药影响,情chao来得急,却不似今天,傍晚时刚与少白颠鸾倒凤,现在不过吃了几口菜,便觉得内心的痒意透了出来,念了几句平心静气的心法也无法缓解,反而觉得下身一股粘ye泄了出来,沾在了亵裤之上。她局促不安地扫视了一眼蓝家表弟,对方矜持有礼的挟菜吃饭,便稍稍安心了些。又看了两旁端坐的少白和翎弟弟,便紧了紧手中的筷子,埋头吃的快了些。脚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她左手抚了抚肚腹,将下身稍稍用力往凳子上坐压住,一双玉腿交夹着,缓解了些情chao。不多时便起身,让少白招呼好表弟,自己有些乏累了,唤了侍女便回去休息了。
张俊与萧翎饭后便回到了正房,侍女说少夫人已去浴池休沐,两人对今日小钗如此之早便去沐浴略感惊异,待来到浴池边果见她只着一件被水汽氤氲shi透的亵衣,秀发盘着,擎住岸边的太湖石,濛濛水雾中只露出一弯细细柳腰,若从前面看便能看到肚腹微凸,实际已有四个月的身孕。
这两位江湖青俊,武艺卓绝,细细呜咽呻yin之声怎么可能漏掉,仔细观察便能看到池中美貌女子两腮酡红,双目含水,一手攀着石壁,一手探到身下,正用力地揉捻按压着什么,漾起了细细的水纹。她的喘息声越发娇媚,手下动作也越发迅疾,倏忽周身一挺整个人便颤抖起来,待她平息了下来,将脸贴在突出的石壁上,让冰凉的石身将脸上的红热降下来。
因是有孕在身,也不敢让小钗泡澡过多,萧翎便手持白净的棉布将她整个包住,从水中抱起,置于腿上,静静地擦拭干净水意。见小钗靠在他胸前,两颊嫣红,目中含情,便稳住心魂,对少白说道:“你与姐姐多日未见,该好好陪陪她,今夜我便让贤不打扰你们。”说着低头,亲了亲小钗红润的唇,低声问道:“可好?”小钗双手抓握着萧翎的衣襟,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萧翎便将她抱入卧房,张俊沐浴后便见着小钗只着了月牙色金链肚兜,裹在锦被之中,双腿分坐,头发还带着shi意披散开来,犹豫落入凡间的月宫仙子,沉静,迷惘,可怜,可欺。
是夜,那原本只可遥望的仙子是如何委身入红尘,在云雨中沉沦,彻夜与情郎共赴人间昆仑峰?只消往太湖边最富丽堂皇的屋子里一望便知。
却说那萧翎,出了主屋,只往庄子的西南客房中探去。
他武功极高,很快便翻上屋顶,找到了一处房间,揭瓦一看,蓝衣的公子此时却有失矜贵体面,大喇喇地坐在太师椅上,裤子半褪,一柄长枪挺立,修长有力的手上下套弄,鼻息深重。
萧翎看到这场景倒也不扭捏,面色如常地下房敲门,不等开门便手推入内。蓝玉棠刚整理完衣衫,但下半身还顶出着,便见他眉间微愠,“我竟不知人人称道的萧大侠会未得屋主允许就随意入内,真是好教养。”
萧翎抱拳告罪,“蓝公子,请见谅,非我有意,实乃有一要紧事相询。”说着便坐到蓝玉棠对面的黄花梨木椅上,“少白告诉我,你有解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