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努力来掩盖她行为上的失格,如今却干脆放肆地索求着快乐,免不了会被误解成奇怪的女人。
“老师还系着手环呢?”第二天他们准备回去的时候希咲突然察觉到了这一点,明明前一天晚上泡温泉的时候两个人都摘下来了,也就是说,这手环是梧桐今早又重新系回去的。
“真好啊。”对于她来说,这是愿望实现的证据。
“什么真好?”梧桐只是觉得现在就丢掉会让身边的少女伤心,他答应她的邀约也并不是想伤她的心。
“又和老师多当了一天的情侣。”
“你的恋爱时间是论天计的吗?”梧桐终于忍不住吐槽了因为这种小事就露出了甜美笑容的少女。
番外二
忠度见到米娜的时候,突然明白惊鸿一瞥的意义。
钟声恰好惊起风和鸽群,带着金发跟女郎的裙裾翩翩扬扬,她手中的书页哗哗飞舞。普通的半圆阶梯有了这么一位丽人,突然就不输拍摄罗马假日的西班牙台阶了。
年仅二十二的米娜·温蒂已经在平氏外方合资公司的海外企划部任职白领。以前忠度总是鄙夷外国人在街头和海滩看书的不经济行为,看到她才知道乐趣何在——大部分时间人都在破坏场景的美感,但有的时候场景反而会为人而存在。
阳光和风比例正好,既明媚又宜人。那顶白色的宽檐遮阳帽被掀走,正好朝着忠度的方向飞去,让他一手接了个正着。
金发姑娘合上杂志踏着优雅的一字步走过来,“谢谢您,接得真漂亮。”
“我留学的时候是飞盘协会的。”忠度已经很久没跟人开过玩笑,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让人开心的能力了。无论是郁郁离家的妻子,还是寂寞度日的妹妹,他都只带给了她们难以抹灭的伤痛。事实上他出来外派,某种程度也是对伊砂的纵情声色既感到惊怒又忍不下心苛责的逃避行为。
“我还以为平氏的是个严肃的日本人呢,您真幽默。”眼前的米娜发出了温柔又悦耳的笑声,和大学时期的桥子有一点像。
米娜是尤物,这无人否认。她拥有海蓝宝石一样的眼,在Yin雨天也熠熠生辉打着卷的金色长发和曼妙无比的姣好身形。但真正令人感兴趣的是她性格非常温柔这件事。
不像那些豪放的美国大妞,米娜的温柔让日本人非常耐受,就好像美丽贤惠的猥琐妄想同时得到了满足。
忠度被面前的丽人燻陶得相当满足,对商谈条件也就不那么苛刻了。
傍晚的时候米娜主动找了过来,她有些羞涩地发出了邀请:“平先生,合作愉快。”
“我很愉快。”
“经理说,这次谈成是我的功劳呢。”
忠度笑了,“你还真敢说。不过,我必须承认确实是这样。”
“不要急,之后在南欧的市调我们还要相处四五天呢。若论今晚——平先生喜欢酒吧吗?”
言下之意十分明了。忠度自嘲地想,自己现在正可谓“一身轻松”,连个拒绝的理由都找不到。
“喜欢,读硕的时候也常常去,加州的小酒吧几乎都转遍了。”
忠度的大学生活在京都过得中规中矩,读硕的时候正逢和桥子分手,也是后来破镜重圆才从这种自我放逐的生活中脱离出来。
“还有米娜,你不用叫我平先生,忠度就行。”
“平对我来说比较好发音。”米娜笑答,“要不给您取个名字,叫?”
“是陪小米娜入睡的小熊的名字吗?”
“是因为您的名字里和很多,我一下就想到这个名字了。”
“那真希望罗斯福的小熊不要介意这名字被一脸凶相的日本人用去了。”
米娜笑得灵动而狡黠,忠度便接受这个愚蠢的名字了。他从善如流地随着米娜去了看上去还颇有些风雅的酒吧,是这几年新开的店。
忠度落座看着酒单犹豫不决,米娜撑着脸笑了,“你现在像挑丝带花了眼的小姑娘。”
“我很苦恼。”忠度看向她,“我觉得应该为你点一杯蓝色的玛格丽特,再夸赞它如此衬你的眼睛。但我不相信之前没有男人这么干过,那么我应该换蓝色夏威夷吗?”
金发丽人噗嗤笑了,“事实上,还真有,而且不止一个。那些毛头小鬼就知道傻愣愣地迎头冲上来,还以为自己舌灿莲花呢。你比他们可老练多了。”
“可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忠度把酒单推给她,“能给我点明一下吗,敬爱的阿芙罗狄忒?”
忠度发现自己仿佛回到了留学时代。诚然人在使用两种语言的时候确实可能成为两种性格,但他这么一个也是以严谨著称的实业家,在说英语时竟然变得如此轻浮,想来全都是那时候轻狂的后遗症。
“我想想,给你点恶魔坟场的话你会生气吗?很衬你的眼睛哦。”
“你就是这么报复那些可怜的小家伙的?”
“我才没理他们。”米娜招呼酒保,点了最著名的马天尼。“据说这个适合孤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