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0005遇见</h1>
许姜这个人,平常懒懒散散不动脑子,一到紧急时候她比谁都头脑清醒。
她先捡了些少烟的木材和干草,钻木取火。把衣服都拿树枝撑到洞口,既挡风也挡光,多少挡住里面的火光。
扒开衣服勉强看自己的后肩,只是蹭破了点皮,撞得黑紫,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待在火堆旁她又问小白附近还有没有其他的山洞,计划一下路线,她怕那群人追来,必须更换休息地点。
自己个战五渣打不过还躲不过了吗。
她转身,撬开还没醒的凌玉的嘴角,硬灌上了几口水。
没得吃再不喝不行啊。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洞壁,想起了自己临走前还在酣战的奴仆二人。听说两人是师兄弟,武艺高强,在自己家也呆了有些年头了。
虽说许姜没有原主与他们那般感情深厚,但好歹是自己人,自己罩着。
许姜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凌玉的睫毛颤了颤,她没看见,带着师兄弟俩背靠背作战的身影会周公去了。
她太累了。
————
第二日早。
许姜醒来,见凌玉依旧是未睁眼,继续任劳任怨的给他穿晾好的衣服,灌水。
“咕咕……”
许姜摸着肚子。
饿了。
树林。
许姜蹲半晌蹲的腿都麻了,还没有一只活物出现
突然地上出现一暗影,越来越大。
许姜抬头眯着眼看天。
就这一会儿功夫,那物已是盘旋而下,许姜还没反应过来它便已抓起一只兔子,准备再次飞远。
许姜看清楚了,是一只近一米长的雕。
屏气凝神,眼睁睁看那物飞上天际。
求不被发现。
谁料它在许姜上空把野兔扔下,直冲许姜。
我靠我靠被发现了!
这怎么搞?!
许姜抬腿就跑。可她怎么跑得过。
那雕双爪灵活,抓住在半空中坠落的野兔尸体又往她前面扔。
许姜立马掉头,那雕又抓起尸体朝许姜那边扔。
如此几次,许姜终于跑不动了,撑着膝盖大喘气。
那雕就立在她不到一米的地方。
一人一雕之间还有一只血淋淋的物体。
“老弟,你……呼……呼你怎么回事?”许姜掀起眼皮看死状惨烈的可怜兔子,眼角不经意一瞥,看到了雕的一只腿上绑了个溅了血白色纸条。
她伸手要去拿,结果那雕兄一扭脖子吓得她一抖。
她仔细观察,看雕兄没有要躲闪的意思,人家只是在警备四周。
她又伸出手去。
试图Cao作。
结果雕兄翅膀一开一起飞,糊她一脸毛。
试图Cao作失败。
缩回手的时候,啪的一下一个红通通的东西摔她手背上,溅她一脸温热的ye体。
许姜看看再次优雅降落一米之内的雕哥,又低头看看手上的兔子。
那兔子从她抖着的手背上滑下,吧嗒一声落了地,一只眼珠子咕噜咕噜滚到她脚边。
许姜觉得一瞬间自己窒息了。
我!Cao!
——鸡飞狗跳线——
雕哥眼睁睁看着许姜含泪清洗完两只兔子的内脏,不解地歪头。
它脚上的纸条已经被许姜解了下来:
帝与妹意外落崖,今仍未得音讯,恐晚回药庄矣。
落款是骁。
骁是大哥的名。
许姜看看雕哥看看字条,越看它越眼熟。
搞了半天是自家的信使。
她哭笑不得。
拎回两张野兔到山洞,把昨晚烧过得木头挑了根合适的开始在纸条背面划拉:
阿姜至今无碍,爹爹娘亲不必担忧。不必来寻,阿姜自有主意。
想了想又添上了句:此事与大哥无关。
雕兄飞走后许姜又抱了堆草木回山洞生火。
刚刚把火吹大一点,身后就传来一阵咳嗽。
凌玉正坐在她昨天铺好的草席子上,温和的双眸看向这边。
许姜赶紧走过去摸摸他额头:“醒了?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凌玉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感觉还好,你呢?”
“我没什么事。”许姜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谢谢昨天你救我。”
许姜昨天给凌玉处理伤口的时候看到了,不止是几道刀伤和箭伤,还有后背大片被各种树枝刮破的痕迹。
成片的。
甚至昨晚脱下的他的外衫上都挂着几枝不同类的树枝。
凌玉落下来的那一刹那是想用自己垫着她啊。
这情谊!
许姜拍拍凌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