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八 一场不为人知的插曲</h1>
睡梦中程梵回到了过去,她有生以来,记忆里最无瑕纯真幸福的回忆是在s市的一座老城里,和她的姥姥及一条狗生活在一起。
姥姥家在城里的平民区,很普通的居民楼里,骑着自行车不用十分钟就能回到家,居民楼有两面石墙拦着,她的卧室窗前有棵大树,夏天看着艳阳穿透树叶缝隙打在白墙上的光很有情调意境。
中午姥姥做饭时,铁铲碰撞铁锅的声音乒乓声能传进屋里,过一会儿就能闻见菜香味。
那时程梵每天只为了不够优异的成绩头疼,再接再厉。为了少女的心思苦恼,偶尔和朋友逛街打发时间,回来带着狗狗散步,晚上就陪着姥姥聊聊知心话。
这一切美好时光都在姥姥逝去后打破,姥姥外出突然倒在地上,到了医院在病床上再也没有醒来,狗狗不久也病死。
程梵的母亲早就再嫁没有往来,父亲下落不明。父亲失踪后她和姥姥相依为命,好在之前父亲母亲就留下一笔财产,生活总算没有太大的变化。
家里人都离开了她,过去的家难免叫人触景伤情,程梵等姥姥头七一过便搬离家去了靠近学校的一个区。
新家在梨园区,朋友和中介都蛮推荐这里说是治安不错,没见过什么事发生,平日里小区也是安安静静的不用担心夜里有人跳舞活动扰民。
不知从何时起,她开始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梦中所见她闻所未闻,却能够感同身受。程梵隐隐相信这或许是她的前世,伴随梦境的进度,她对一些不干净的地方格外敏感,能看见黑影走过又突然消失,听得到奇怪的声音。
她意外发现,自己有时能移动控制其他的东西,当然只是一瞬也摸不出规律和原因。
频频发生这些正常人难免想歪,所以她也去看了能够解决这方面的人,结果并没有帮助。那些东西在她还没有将梦境连贯的时候给她带来不好的影响,她体内仿佛有种东西总能能护她在最后一刻安然无恙。
程梵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觉醒来就会画符和仪式,对一些根本查不到的东西了如指掌。甚至她发现自己的血与常人不一样,枯萎的草木吸收她的血很快就会复苏再而茁壮生长,她曾试过把几滴血掺在天生病痛缠身的朋友药里,朋友的身体竟很快就康健。
这种发现并不让她感到惊喜,只觉悲哀。因为这种发现她也是在梦中知晓,梦里的“她”因为有被人认为有龙族的血脉,被迫目睹人性丑恶暴露的一面。
那样好的日子,“她”被锁在祭台上。道貌岸然的人以及“她”的好姐姐,用疯狂炙热的眼神看着“她”,恨不得立刻剐下“她”的rou喝她的血换取长生。
程梵站在旁边看着,看着梦中的她眼中的失望演变成晦暗,她仰头望天不理会周围的魔鬼。即使被放了血也没有反应,整个人的灵魂仿佛脱离了rou体。
那些人严格的把血分成一滴一份,互相监督提防对方多偷了血,将血融进珍珠粉里饮进。就因为一句一滴龙血治百病,两滴龙血暴毙而亡的说法。而“她”的rou据说能rou白骨,于是他们准备剜“她”的rou,一瞬间风云万变。
天空Yin云密布,风平浪静的海面撕裂表象放出汹涌湍急的那一面,将几个站在外边的人直接卷进海里。
众人骇然,几欲逃走却被困在台下。而台上的“她”仰天大笑,束缚“她”的铁链瞬间断裂。
已经饮过“她”的血的人突然面色铁青紧紧捏着自己的脖子,挣扎不过多久就七窍流血倒地死去。
程梵看着“她”如同玩弄蝼蚁一般将那些人整的半死不活,最后将人丢进了饿鬼道。
即使是血有奇效,也是建立在自愿无意的前提,反之剧毒。
程梵的性格随着梦境的重现,变得愈发Yin晴不定,同情怜悯这种能力逐渐消亡。与人相处时光是控制模拟情绪也好生废力气。
毕业那天班里办了个聚会,地方有些远她在车站等了许久没等到车又不放心打车软件上叫的车,思索再三便走回家。
从车站走到家一般人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程梵腿长个高步子快约莫只要十五分钟上下。
夜里,路边的灯时有时无,靠近梨园区的时候才亮堂,小区门口的便利店和餐馆仍有营业。
走到便利店门口才想起,家中棉条和吃食没了,她便调头走进便利店采购。程梵往篮子里投了一盒棉条,正要去食品区,一不小心撞到其他人。
“对不起。”她条件反射的道歉,这些事早已养成习惯,常人应有的礼节。
卫衣型号偏大连带着帽子也是如此,帽子遮住程梵大半张脸,抬起头被挡住视线没看清眼前人样子。
“没事。”是个声音很有磁性的青年。
你看过泪水滴落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短暂呈现的镜花水月吗?有没有体会过从繁花似锦的山野被拽进不见一丝天光的腐烂恶臭深渊泥潭的感觉?
一次,又一次地挣扎着攀着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