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过去一天又一天。
令安岸感到郁闷的是,失踪这么久,居然没有人感觉不对劲过来找他,那许思远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再继续这样下去,他担心自己会习惯这种不正常的生活。
你把我解开,我不跑。他找到她喂饭的空档,如此说道。
为什么不跑?叶未言才不会相信他呢,除非你知道我是谁了?
安岸本来想说不知道的,但这段时间来她种种表现都在说明她是自己熟知的人,他勉强在嘴唇上装出个单调的微笑有一种熟悉感。
熟悉感?叶未言一听,眼睛都放亮起来,觉得该是坦白的时候了。
于是她把碗放在桌上,严肃的问道你是不是突然有一天发现不认识自己的妻子?
尽管安岸觉得那是自己的问题,还是迟疑的点点头。
你知道夺舍吗?
夺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他错愕的不知该说些什么,眼睛里闪烁着不自然的光辉。
叶未言以为他不懂,便解释道夺舍简单来说就是借尸还魂,灵魂借助别人的身体复活。
安岸听得两眼发直,瞳孔发板,像个石像似的一动不动。
只听她继续道所以说现在的叶未言不是真正的叶未言,而Kally也不是原来的Kally,现在在Kally身上的人才是真正的叶未言。
安岸试着简单点理解叶未言和Kally互换灵魂?
我是叶未言,叶未言身上的是冒牌叶未言,Kally已经不在了。
嗯哼?他本来还有点理解的,现在是全然想不通了。
她拉起他的手,亲热的紧握一下那些有什么重要呢?我是真正的叶未言才是重点对吧?
他重重的点点头。其实心里认为,她是不是叶未言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安岸了!
所以说,你相信我?
我确实觉得我妻子很陌生。他并没有正面回答。
我就知道你会认出我的。叶未言捧住他的脑袋在额头上亲了又亲,带着无法形容的柔情你不会怪我一直绑着你的对吧?
没关系。安岸眯了眯眼,声音格外冷静你应该早点说才对。
我担心你不相信,把我当做Jing神病关起来嘛!现在看来先相处一段时间是对的。叶未言开始给他解手上的绷带。
终于要自由了吗?安岸感到心chao起伏,面上又故作镇定的看着她。
她解着绷带一圈两圈三圈突然,动作停止,安岸感觉那一刻自己呼吸也停住了。
不对啊!她警觉道。
怎么?安岸声音放得特别轻,怕他那颤抖的音调泄露他的心事。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们之间的事?比如只有我们俩才知道的秘密?叶未言说着,重新把绷带缠回去。
他喉咙噎住一下,面上极力抑制住内心的激动和不安别闹了,快先放开我。
好老公,我对不起你,你再忍忍,到时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叶未言面上浅笑着,笑里含有一种怀疑的Yin影。
她认为他应该生气才对,可是他表现太过平静,像装出来一样,令人不敢确定他的话是否可信。
安岸此时感到十分憋气,又不能随心所欲的释放出来,只能端起一副随遇而安的哲人态度。
许思远从惠姨那得知安岸养情妇一事时,时间已经过了一周。
情妇,先生吗?许思远惊愕言表,无以名状。
你不知道?惠姨更是讶异他的讶异先生和夫人已经这么久没住在一起,想来也不会觉得奇怪啊!
情妇情妇?许思远嘴里默默念过不知道多少遍,感觉都不认识这两个字了。
他是怎么也不会把养情妇和安岸联系在一起的。
他发短信说要休假,原来是过上醉生梦死的生活呀!
那个情妇,是个怎样的人?他试图从惠姨那里多打听一些消息。
惠姨想了想那小姑娘长得挺标致,就是笑起来感觉Yin深深的。
Yin深深?许思远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又问道先生表情怎么样?
没见到先生,他一直在卧房里没有出来,那姑娘也不给我过去打扫。
许思远转念一想,安岸这段时间一直在用短信和他联系。
惠姨见他一脸忧心忡忡,不禁问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问题有点大!许思远不得不警觉起来,根本没时间斥责惠姨的不及时报告,抬脚赶忙离开。
手机没人接,依然只回短信。
许思远想过报警,但又担心自己想太多,报警后事情难免闹大不好收场。
这都怪安岸以往的行事风格有问题,如果不是惠姨说出情妇一事,他几个月不联系,都不会让人觉得有任何奇怪之处。
许思远是自行输入密码进门的。客厅很安静,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