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10.名士</h1>
当凤听出现在骊鼙的将军府时,骊鼙的表情可以说是非常Jing彩了。
他在整理着一些简策,管家来报说有位姜公子求见,而且还附上了一件他的信物。
他有些不惑,“那便有请吧。”
得了允许,“姜公子”很快便在管家的带领下进绕过九曲回廊进了将军府内厅。
骊鼙抬头一望,一身白衣的俏丽公子忽的立在自己眼前。
她一笑,“如何?”
更是雌雄莫辩,俊俏非常。
“亓姜?!姜娘!”骊鼙很是惊喜。“你怎的,来我府上了?”
凤听自己抬脚落座,“我若是不来,你还不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今天早晨起床,她就听说骊鼙要出征的消息了。
“怎会呢?”
“在整个王都都传开了,我却不知,我可是不配知道你的行程的?”
“怎能这样说呢,姜娘,我是不想你难过罢了。”骊鼙拉住她的手,一向待她温柔的粗汉子此刻哪怕动作急切,语气也是温柔的。
凤听又转头掩袖,“我已经知晓了,骊郎,可是那寿泰......”
骊鼙一把捂住她的唇,“别说了,姜娘,身为将军保家卫国自是我们的天职,只是这个时候离去,我真是舍不得你。”
“同时大王的簪花宴再有半月就要开始了,听闻这次还有好几位他国的名士前来,这个时候离开王都我确实有些不放心。”
“簪花宴”三个字在她心头一荡,这就是她此行来的目的啊。
凤听立刻又作泫然欲泣的模样,就只软软地拉住他的手,唤了两声“骊郎”便又不再说其它。
骊鼙这心头也是难受的,虽说他也曾娶过妻,但是聚少离别,妻子也早逝了。男女欢爱于他而言本是无足轻重的,但遇到这勾人的亓姜,他才知其中滋味。
而如今这突然要分别,她这般伤心模样,竟是让他心底也软了。
“姜娘...你快别哭了。”
“骊郎,你这一走,我们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不怕你笑话,我原先还觉得你这骊郎我这嫠妇,倒也般配,只要你不嫌我......哎,我倒是说笑了,你怎会不嫌我呢,我这样的名声。”
她声音软软的,话语却尖锐。
“姜娘,我怎会嫌你,你这样说,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别再说自己是嫠妇了,我走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寿兄...”想到自己奉命去边城处守卫,如今这世道,几时能回谁又能说得准呢,“寿兄那处,你便也如往常应着吧。”
“不会的,骊郎,”她只是摇头,脸上的泪珠大颗大颗晶莹默淌。“你此去,我必会等着你的。我也不要其他人了。”
其实她在心里想到的某部曾经看过的电视剧,剧中女主角哭的梨花带雨说:“我不要,不要,我不要你死。”的场景,以此来催动自己的眼泪就没那么困难了。
骊鼙此时哪还有其它想法,一把将佳人拥入怀中。
只想亲吻她此时如樱桃般动人的嘴唇。
吻得难分难舍之际,凤听一脸好奇无辜的表情问他,“骊郎,你刚才说的簪花宴是什么,我来陈国这许多年怎么都没听说过。”
作为凤听她可能不知道,但是亓姜身为司马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但骊鼙此时沉浸在美人这噬骨的香气中,只是觉得她这语气听起来真是惹人疼惜,想起她夫君已逝,她一个人顶着这般名声在世上,必是也少有机会去这样的宴会的。
“是大王每年春夏之交举办的文人名士交流的宴会,偶尔也会有一些优秀的先生前去讲学的,旁听的女子倒也不少的。”
“若姜娘感兴趣,拿了我的帖子去便是了。”他轻松地说。
“真的吗?骊郎你可太好了。”凤听在他颊边一吻,显得非常可爱,“我就以今天这身姜公子装扮去如何,定不会叫他们发现我的容貌的。”
骊鼙哈哈大笑,“姜公子仪表堂堂,到时引得一众女子投怀掷果的可如何是好呀?”
凤听嬉笑地就将他扑在那书案上,笑着吻他,一阵亲昵。
看着这个她来到这个世界睁眼第一个看到的人,她心中不免还是有些感慨的,虽然此时她想要的东西是拿到了,她是可以离开了,但是她还是主动地吻了他,撩起了他的衣摆,她不是想以身换物,她也并不需要如此,但是她还是想尽可能的记住这个人和这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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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一席绿衣的“姜公子”气宇轩昂地出现在了簪花宴上。
这个在山头流水边的宴席,满座风流名士。
虽未开席,也正左右交谈着。
微风袭来,有些轻盈的衣带被吹气,还有腰间的佩玉叮当作响。
很有些“曲水流觞”的味道。
每个人都沉浸在微风和流水的清润中,满是风雅的模样。
凤听眼都要看花了,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