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这样无波无澜地过一辈子。说起来,她挺恨她的那个朋友的,虽然,这种恨意显得她狼心狗肺了。好心的朋友发来了房间号。俞真慢吞吞地下楼,慢吞吞地打车,慢吞吞地上了酒店的电梯。
她没冲进去。
关于捉奸她也是有经验的,只不过站在门外的俞真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想动。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自己那正孕育着一条新生命的腹部,她觉得吧,这人生特么的真是太操蛋了!
俞真的第二段婚姻半年时间都没坚持到就结束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连成型都没机会。
【九】、
俞真又恢复了单身,周围闲言碎语不少,刚开始俞真也挺烦的,干脆就休了年假到外头去晃了一圈,再回来那心态就杠杠的好了,再不中听的话都能当耳边风。
孟朗结婚俞真也去了,这时候孟朗早调到省台,未到三十就升任副台长一职,众人说起都会竖起大拇指赞一句:年轻有为!看着站在孟朗身边那年龄都能当孟朗他妈的新娘,俞真丝毫不觉得惊讶,孟朗这人对权势的追求那是无所不用其极。
孟朗向曾经的前辈俞真敬酒,他说:“俞姐,你对我有知遇之恩,这杯酒,我敬你,俞姐,谢谢你。”
俞真当着一桌子同事的面,拍了拍孟朗的肩膀,一脸笑容充满了慈爱之光:“有拼劲是好的,也不要太过!盛极易亏,月满则缺。这句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一桌子诡异地静了片刻,也不知是哪个吆喝了声“干了干了……”急切地打散掉这片刻不自然的静寂,俞真豪气地一口干了手中的那杯酒,孟朗看着她,笑了笑,又说了声:谢谢。
有了两段婚姻的俞真要再想找个不错的对象那是难如登天了,这是俞真从她妈妈一见着她就唠叨个不停的话里总结出来的。俞真倒无所谓,经历过两段失败的婚姻,虽然不能说她对美满婚姻彻底绝望了,但也真的没抱什么希望。俞真拒绝了所有的相亲安排,她不想再刻意地去追求家庭组合,一个人是寂寞了点,但也不是不能过。
俞真一次出去采访个慈善拍卖晚会见到了池桥,她可没想到只是想到阳台透个气就能撞见人在办事,那场面真是挺尴尬的。池桥手忙脚乱地拉裤子,那个被撇在一旁半裸的女伴还有点没回神,俞真瞥了眼那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不知道该不该可怜她。池桥手速不慢,很快就整理妥帖了,想来这种场面经历过不少。
“你就不会觉得对不起你老婆?”俞真是真心觉得好奇。
池桥微垂头默然不语,俞真能清楚看到池桥又翘又密的睫毛,俞真曾经是非常喜爱池桥那两排好似能撩拨人心的长睫毛的。
俞真等了一会没等到池桥的回答,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挺没意思的。关她什么事呢?
俞真意兴阑珊地转身准备离开,池桥忽然开口了:“俞真,我还是忘不了你。”
真没意思!
俞真撩开帘子直接进了屋。
俞真一个人自由自在地过了两年,挺滋润的日子在俞真的爸爸病倒的时候到头了。
俞真那段时间被生活操得半死不活的,人瘦了一大圈。
在医院洗手间前跟戚留一面对面时一时还有点喜感,戚留一一身汤汁,不是一般的狼狈,而俞真又瘦又黑,无怪乎两人一照面都愣住了。
大概是在戚留一跟前扮贤淑扮习惯了,俞真条件反射地掏出纸巾细致地帮戚留一去掉衣服上的残渣,而戚留一居然也不反对。
不得不说,虽然地点不对,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挺温馨的。
俞真什么都没问,戚留一也没开口。等俞真给他大致清理了番,他道了声谢谢就走了。
能把戚留一那么好面子的人逼得顶着一身汤汁跑病房外清洗的人那绝对是个能人,俞真心里为那个人点了大大的一个赞!
后来俞真就挺经常在医院遇到戚留一的,也不知道是谁住院了,每次看到戚留一都是挺狼狈的模样。一来二去的,在戚留一跟前不自觉圣母的老毛病就复发了,俞真照顾她爸的同时顺便也照顾起了戚留一,说照顾,其实就是汤多炖点,见到戚留一就招呼他一起过来喝点汤。
俞真的妈妈有次在戚留一走后叹息道:“我瞧你们俩这不是挺好的?你说好好的怎么就离了呢?真真,你现在后不后悔?”
俞真只笑了笑,然后继续盯着吊瓶发呆。
俞真爸爸卧病在床好几个月才慢慢康复起来,俞真也脚不点地地忙了好几个月,经此一遭,俞真觉得她还是需要一个男人的。
俞真迫切想要个男人来帮她一起分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的生活重压时,老天竟然就很给面子的把人送到俞真面前。
说起来,有时候,命运这东西还真是挺玄乎的。
俞真跟文擎面对面坐着,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离婚了。”文擎挑眉一笑,“听说你也离了。”
所以呢?
“我们在一起吧。”
感觉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