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救援</h1>
“……!”
他把嘴凑近了她的脸颊,胡乱亲吻着,发出了“啧啧”的声响。又伸出手来,乱撕她的衣服。
——奇怪的是,他脸色发红,身体却异常冰冷。身上的臭味,除了酒的味道之外,还有着一种奇特的腐臭味——就像是某种尸体。
她皱起眉来,极力躲避。他却伸出舌头来,开始舔她的脸。粘稠的唾ye,黏在了她的脸上,让她很不舒服。她伸出手来,试图推开他的身体,他却纹丝不动。
“怎么,不愿意?在想你的桑大人?……告诉你,他一直都没出现,也根本不会来了!”
“不要,你给我滚开!”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戳在了她的心上。她流下了眼泪,用力捶打他的背,他却纹丝不动。
莫之春给的药粉,已被她加进了刚才的酒里——只要再等一等,她需要一点时间!
挣扎中,她的衣领被拉了开来,裙子也被掀开了。下体突然一凉,一个东西抵在了她的xue口——她知道那是什么。
“……!”
父亲的脸在脑海闪过。她鼓起了勇气。
……事已至此,没有忍耐的必要了。她必须反抗!
她抬起脚,猛踹他的腿。挣扎中,她头上戴的某样东西,也碰在了地上——那是莫之春送给她的簪子。
“……。”
王靖泽垂下眼睛,还在舔着她的胸口。她伸手把簪子拔了出来,往他背上用力一插——
“……唔!”
鲜血飞溅而出,王靖泽的身体一抖,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他向下一栽,重重倒在了她身上。
……是药效发作了吗?
“……唔……啊……”
她仔细打量着他,发现他脸色惨白,头顶也渗出了汗珠。他紧紧按着胸口,蜷缩起了身体,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呻yin声,表情极为扭曲。
她这才记起,莫之春给她药时,除了简单地说了句 ,这药能帮她平安度过今晚,并没有说药的用途。
王靖泽再狂妄,也是当朝宰相之子。如果他在她房内死掉,她也会——
“……。”
她试探着伸出手去,想确认王靖泽的状况。没想到,他却猛地抽搐了起来——
“啊……啊……唔啊啊啊啊!”
伴着惨叫,他口里涌出了鲜血,人也倒在了她身上,睁着眼睛不动了。
他眼里的光芒,完全黯淡了下去。整个人软软地瘫着,向砧板上的死鱼。
吵闹的房间,再度恢复了寂静。这寂静让她有些害怕。她向后退了退,抽出了自己的身体,又把手伸向了王靖泽的鼻子——他没有了呼吸。
——王靖泽死了。
这一简单的事实,让她脑袋一片空白。她摸在他鼻间的手,也不自觉颤抖起来。
她不想杀死他。
他做的事情再过分,她也没有权利,去剥夺他的生命。他死掉了,对她并没有好处。
现实生活中的她,已经掉下了楼梯。她无法再逃走,只能坐在这里,等待天亮的来临。一旦外面的人进来,发现他死了——
“……。”
她在房内环视了一周——可惜的是,房内并没有地方,能藏住王靖泽的尸体。
当然,她也不想藏:跟他的尸体待在一起,都是巨大的折磨了。这么度过一晚,她怕自己会疯掉。
就算能藏住,又怎么样呢?……第二天,人们肯定会问王靖泽的去向,她无法回答,到最后她还是死路一条。
房内格外安静,这安静让她耳膜有些刺痛。她紧盯着王靖泽,一时没了办法。
“……走水了!走水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一阵吵闹。走廊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在喊叫。旁边的房间,也吵闹起来。
她一愣。门外的走廊,猛然传来一声轰响,伴着人的惨叫声,鲜红的火舌,蔓延到了眼前的门上。
火苗席卷了整个房间,灼热的温度中,视野开始扭曲。她站起身来,猛地扑向了门口——
“……!”
由木头和纸做成的纸门,早就在燃烧,温度高得吓人。她的手刚碰到,就被迫缩了回去。
大红的绸缎、木制的家具……房内的东西燃烧着,发出了滚滚浓烟。她一阵呛咳,跑向了窗户。可窗户上也燃起了火苗。
“救命!这里还有人!”
她隔着窗子,用力呼喊。周围一片死寂,早没了人的声音——他们是逃走了吗?还是他们都死了?乱糟糟的火海中,还有谁会来?她惊恐地想。
温度升高了,浓烟弥漫了整个房间,她的呼吸逐渐不畅,视野也开始摇晃。她拖着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向了门口。本是短暂的一段距离,她却走得分外漫长。终于,她呼吸一滞,眼前一黑,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跪倒在了地上。
隔着烟雾,她还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