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是说,殿下他和那个女人一起跑了?暂时不打算回来了?
朗尼一脸震惊看着在座的乔尼和奈菲尔,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对于方才奈菲尔大人说的那些话的理解。
呃到也不能说是跑了。奈菲尔有些尴尬的笑说,大概切萨雷是有自己的想法吧,毕竟
等下,那公爵府里的那位?朗尼连忙问,那位的孩子?他看见奈菲尔脸上依然是那副无可奈何的笑容,便转过头去看向乔尼。
我也是刚知道的,朗尼大人,我发誓,不比你早太多。乔尼伸出三根手指,发誓说到,我以女神主的名义发誓,真的。
朗尼脸色Yin晴不定,可是又撇了撇嘴,小心翼翼说到,这那是说殿下被戴了绿帽子?
奈菲尔一怔,随后推了推眼镜,貌似倒也是可以这样认为。
这该死的龙族人,竟然用这种事来愚弄殿下!朗尼愤怒的吼到。
奈菲尔连忙伸手,冷静冷静,朗尼大人,现在并不是讨论这件事的时候他心想,果然切萨雷身边的骑士们,都是与众不同呢
那么殿下什么时候回来?他说了吗?朗尼像机关炮一样抛出各种各样的问题,让奈菲尔难以招架。
他只能讪笑到,那是切萨雷的私事,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能够确认的是,或者说显而易见的是,他似乎并不介意在众人面前展露他对那位小姐的感情,而他也并不像马上动身回到艾利玛。
乔尼点头,殿下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啊
可是这点评却让朗尼嘲笑说到,我的天呀,乔尼,你的年纪还不如殿下大,竟然这么老气横秋的评价殿下。
闻言,在座几人笑出声来。
奈菲尔慢条斯理的抚着膝上的绒毯,大概切萨雷有他自己的想法吧。
可我觉得正当朗尼刚要回答奈菲尔,就听见屋外有人敲门,朗尼回头,请进。
侍从带来了一封封着封蜡的信,说是有人要交给奈菲尔大人的。
奈菲尔一愣,有些纳闷的看了看在座的其他两人,交给我的?
嚯,该不会是哪位贵族小姐的求爱信吧?看起来那封印上还印着印签呢?乔尼眼尖,一眼看出来信封质地上乘。
奈菲尔没见过封蜡上的标志,他轻笑的答了句,别取笑我了乔尼大人,我是侍奉女神主的人。他拆开信,随后展开信纸读了起来字迹潦草,并不是他所熟识的字迹。
朗尼啧啧两声,却见奈菲尔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面色逐渐严肃。
怎么了?是谁写的信?朗尼连忙问。
奈菲尔看完之后将信纸合了起来,他变得平静起来,随后说,是我的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朗尼心里嘀咕,奈菲尔的表情可并不是像见到一个老朋友的来信那样轻松。
奈菲尔将信笺扔到一旁的壁炉里,看着火舌迅速吞噬了信纸,随后化为乌有。
是。他说,我想我可能猜对了一些事。
奈菲尔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抓紧裹在身上的厚袍,投入夜色之中。
自从他受伤之后便减少了户外活动,那些骑士团的男人们依然把他当成个瓷娃娃一样对待,对此奈菲尔实在无可奈何,但是朗尼和乔尼二人坚持认为在切萨雷不在的日子里,他们有保护好奈菲尔的义务。
对此,奈菲尔时常莫名其妙的想,是自己看起来太过弱不禁风了还是怎么着?他好歹也是个青年,也许在那群孔武有力的骑士们看来是没什么肌rou,那也不至于被人保护得像个姑娘一样。
在听说奈菲尔打算搬回自己家住之后,朗尼和乔尼都表示不赞同,甚至提出是不是要在奈菲尔大人家外面排兵把守。奈菲尔听了连忙摆手拒绝了这种提议,他的母亲那脆弱的神经已经经不起任何了,若是让米兰妮看到了装备得严丝合缝的骑士们,她一定会吓到病倒的。
况且奈菲尔坚持回家的意图在于,他急切需要在没有任何人监视的情况下去见一个人。
入夜的艾利玛皇城静悄悄的,他穿了件黑色的外袍,于是混入夜色之中并不显眼。
那个人在信上写的事情骇人听闻,而对方也毫无任何隐瞒自己身份的意思开门见山同他说要同他见面的事,因为富美尔家的那个疯子有所异动。
贾鲁
奈菲尔在脑中轻轻念着信件的落款。
那个索米勒男人的面容他记忆犹新,更何况,他们相识于一场难以启齿的密谋。
奈菲尔当然记得他,记得那次他离开那座房子之前,那个索米勒男人拉住他说的那些话。
我叫贾鲁,你记住,也许以后你会用得上我。
入夜的哈桑城灯火通明,可是今日街上却显得意外有些冷清。
柳屋里面稀稀落落坐着几个吃酒的客人,酒保百无聊赖托着下巴站在吧台后面,有那独自买醉的异乡女子正同他调情,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