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切萨雷看了奈菲尔一眼,小心翼翼的讲手松了些。
认、认识少年可怜巴巴的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切萨雷轻哼一声,随后将少年推到不远处的椅子上,你和诺伯特·费尔南是什么关系?
少年的脸却不自然的红了,他抬起眼看了看奈菲尔,一副害羞的模样。他迅速扫了一眼切萨雷,连忙将头低了下来。
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找他问一些事。奈菲尔知道切萨雷眼中的戾气吓到那少年了,便蹲下来,和少年平视。因为事关人命,所以还希望你配合一些。
诺伯特哥哥诺伯特哥哥他少年支支吾吾,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讲他们之间的关系,来回念了几次诺伯特的名字,脸却情不自禁红了起来。
奈菲尔自然而然便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没想到诺伯特那家伙还金窝藏娇呐。
他一般什么时候来找你?切萨雷突然问。
少年连忙抬起头,却闭口不言。
奈菲尔笑眯眯的看着少年,你若是不说话我们只能在这里等他了。
话还没说完,便听见楼下传来开门声,少年一惊,刚想大喊,便被奈菲尔捂住了嘴,一把按在椅上,切萨雷看了奈菲尔和那少年一眼,奈菲尔点点头表示自己控制那少年还是绰绰有余的,于是切萨雷抽出腰间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向楼梯口走去。
睿恩,睡了吗?
男人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切萨雷静静听着。
睿恩?
来人正是诺伯特,他一边解着自己身上厚重的外衣扣子,一边上楼。他刚送走曲拂儿,心情并不太好。这是唯一能让他心情平静的地方,在这小小的、安静的、纯洁而没有任何尔虞我诈的地方,他才能寻得一丝内心的平静。
睿恩是他在胡杨木小道认识的,是个艾利玛与乌利亚纳的混血儿。教皇并不满意这少年的惊慌失措,于是便在一次欢爱之后便遗忘了他。可是诺伯特却无法忘记少年如同雀鸟一般惊恐而脆弱的眼神,便向贾鲁将那少年讨了来。
还未等他踏上最后一阶台阶,一阵疼痛席卷了他。
待他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撞到墙上,那一双狠辣的双眸盯着他,那简直是他每晚的噩梦。
殿、殿下诺伯特看见切萨雷拉下自己脸上的面罩,薄唇勾出一抹笑意,却让他从脚心开始升起一股寒意。
她呢。
诺伯特无法抑制自己颤抖的双唇,一瞬间他想了很多,教皇、切萨雷、曲拂儿平静而淡漠的眼神、那个成型的女婴,甚至还有杨柳
诺伯特张了张口,却发现根本无法开口告诉切萨雷那些血粼粼的事实。
她呢!
切萨雷一把掐住诺伯特的脖子,关节几乎泛白。
奈菲尔上前制止切萨雷,你是想连唯一的线索都掐断吗?!
切萨雷恨恨的松了手,却依然钳制着那个孱弱的教士。我问你,她呢。
诺伯特慌乱的咳嗽着,谁、谁
别装蒜,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切萨雷的脸上明明是挂着笑的,却仿佛索命的恶鬼。
我不知道。诺伯特知道若是自己向他坦白了那些所作所为,自己的下场唯有一条。
我有一百种撬开你嘴巴的法子,诺伯特,别磨光我的耐性。切萨雷在他耳边说,或者你希望我把那些法子都用在那个少年身上?他回过头看向那个已经吓得几乎要晕过去的少年,随后又转向诺伯特。
诺伯特知道切萨雷言出必行,可是若是自己说了他只觉得额头一片湿冷,是出的冷汗。
诺伯特,我建议你还是说了吧。奈菲尔上前,轻声说。
诺伯特转眼看向那个他认识的年轻辅理主教,他镜框后面的眼神看起来平和而安宁,可是诺伯特知道,他和他体内流着相同的血,他们都是疯子。
教皇陛下让我做的
切萨雷的心忽而被吊到了嗓子眼,他看见了那青年眼中的恐惧与愧疚,难道、难道
你们把她怎么了?!切萨雷生怕从那个年轻教士的口中听见那几个字,然而,诺伯特的表情却仿佛已经告诉他,一切都晚了。
他忽然觉得冷了起来,那一种冷他从未体验过,一瞬间脑中闪过很多画面,一瞬间又空空如也。
空空如也。
是教皇陛下让我做的我不敢违抗教皇啊殿下,我不能违抗教皇啊诺伯特小声呢喃着,我不能违抗教皇的命令的
切萨雷闭上眼睛,而后又猛地睁开,他忽然明白了贾鲁的那种执着,执着知道杨柳埋葬在哪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人已经被送出城了,也许她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都是教皇命令我做的。诺伯特显然被切萨雷的凶意吓坏了,一股脑将那些事都说了出来。什么忠诚,什么对教皇的爱戴,全部抛在脑后了。他甚至开始恨起来,恨那个老东西的不近人情。
孩子呢?切萨来忽然没来由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