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合上南离九的手掌,说:“莫辜负小孙孙。”
南离九应道:“是,nainai。”
龙池心想:“这话难道不是该对我说的吗?”她悄悄地觑了眼南离九,悄声传音:“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
南离九不着痕迹的极轻微地点了下头,收下翠仙姑给的玉瓶。
龙池很是好奇,探头去看翠仙姑给的玉瓶,问南离九:“是什么?”
南离九把玉瓶递给龙池。
龙池打开玉瓶,一眼扫过去,什么都看不见,她将神念探进玉瓶中看见一滴淡黄色泛着氤氲光华的水滴状的东西。她乍然看去以为是参ye或参露,细看之下发现不是,就算是从她的心头血中凝聚出来的Jing血都没这么磅礴浓郁的生机和生命力。这滴水滴状的东西给她的感觉就是如果把它滴在一颗rou参Jing的种子上,它能让种子立即生根发芽。
她隐隐约约的有些猜测,不过不敢肯定,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东西能够起死回生,真正意义上的起死回生。她镇重地交给南离九,说:“收好。”她又看向翠仙姑,问:“nainai,你给出这个,对你没妨碍或损伤吧?”
翠仙姑心说:“还算有点良心。”她说,“无妨,等你年岁大些,你也能凝炼此物。”她没说是什么东西。她起身,说:“行了,我走了。”
龙池叫住翠仙姑,“nainai”,她指指外面的鬼渊,几步跑到她nainai的身边,抱住她nainai的胳膊。
翠仙姑连拽几下也没能把自己的胳膊挣脱,只得说:“你让我去打架,我连你都打不过。”
龙池听到道行比自己高深的nainai打不过自己,惯性地觉得不可思议。
翠仙姑趁着龙池愣神,赶紧抽出胳膊,扔下句,“等把鬼渊的事情解决,你回趟妖宗,把你办道侣大典的事定下来。”她说完施展遁术一瞬间跑了个没影没踪。
南离九心说:“翠仙姑要是学刺杀术,估计没几个人躲得过。”偏偏这位直脾气都是用大拐杖抡。她扭头看向自己的亲爹,说:“你刚出关,魂体还不稳,我派人送护你回无妄城。”
赫连令臣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从来没有见过修界有这么多的势力集结出这么多的大军聚在这里。
南离九毫无隐瞒地把王二狗打开太极山鬼门和拿宝相城献祭的事告诉了赫连令臣。她终究还是问出句:“爹当初想必是猜出王二狗的身份来历,为什么还要抚养他长大成人?”
赫连令臣叹道:“稚子无辜。好生教导,未必不能成材。”他顿了下,说:“为父做不到对一个连牙都没有长出来的nai娃见死不救。”
南离九说:“最难算计的是人心,最易算的也是人心。”她爹这样,顾炎阳才能如此明目张胆地阳谋算计。如是换成是她和她娘亲,顾炎阳这么做纯属拿亲儿子送人头。天下需要她们母女这样的刽子手来清洗,但更需要她爹这样的正派人士来引领人前行,否则修界会变得和幽冥界一样,只剩下残酷的弱rou强食。
她知道赫连令臣和龙池肯定还有话说,于是略微欠身,说:“爹,你和龙池慢慢聊。”又向龙主打过招呼,转身回了后殿。
赫连令臣看着南离九的背影,早已经长大成人的南离九长得很像她的娘亲,相貌性情身形都很像。他记忆中的南离九还是小小的一团,仰起故作严肃的小脸,用带着孩子天真和期盼的神眼看着他,眼里只写着:爹爹,抱。
赫连令臣满心酸楚,却只能藏在心头。他转身出了大殿,站在船头,俯瞰向下方的鬼渊。
别人看鬼渊,那是看幽冥鬼界,他看鬼渊,看的是南家人的战场。他问龙池:“分水剑可还在?”
龙池取出分水剑,又取出自己的本命灵剑显摆:“我铸出自己的本命灵剑了。”
赫连令臣点头,说:“很好。”取过分水剑握在手里,说:“分水剑为师收回。”
龙池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叫道:“师父,没见过送给徒弟的剑还要收回的。”
赫连令臣面无表情地说:“这把剑是你师娘唯一的遗物。”
龙池悄悄地传音问赫连令臣:“师娘真的不在了?大Yin山都崩了,南离九还能化成城妖,师娘没那么容易死吧?”
赫连令臣传音回了句:“天星盘只能保下一个。”南绡遭到暗算,伤势过重,她如果以天星盘镇身,确实能够保住自己不死,却无力去护南离九。她选择把自己的修为道行和天星盘都给了南离九,自己连神魂都没能保住。他一直认为南纱对于南离九过于严苛,认为她没有为母的慈善,用沉重的课业把小小的孩子逼得失去天性,担心会把南离九变得和她一样冷漠残酷不近人情。等他收到消息赶回无妄城时,他连南绡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只在尸体堆里刨出奄奄一息的南离九。
龙池默然。修士能飞天遁地,饶是法力通天,很多时候,也是无力回天。她和她师父不属于那种聊天谈心的师徒关系,向来都是严师顽徒的关系,想想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她便说:“我去找师姐了。”她又指了下仙云宗战船群方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