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窒愛信徒 09 原罪</h1>
車子停在花紋繁複的鐵門外,男子開門下了車,走到另一邊的副駕駛坐門邊,開門,溫柔地牽起了自己妻子的手。年輕的少婦笑容淺淺,淡褐色的髮上綴著水晶打造的頭飾,她靦腆地看著自己的丈夫,任由他握緊了自己的手將她往前帶,一步步地踏進這富麗堂皇卻毫無自由的牢籠。
今天是安家掌上明珠的生日宴。任何一個想和安家搞好關係的人都會想方設法的得到邀請函,最好在進了宴會後可以藉此一舉得到安家女兒的芳心,好促成一段完美的婚姻。安家是血族最大的勢力,若是有幸與他們聯姻……這無非是一個往上爬的最好手段。
只是安家那個女兒……聽聞不怎麼乖巧就是了。
安紀琋伸手貼在窗上,眼神淡淡地俯視那些魚貫而入的賓客,眼底含著淺薄的嘲弄。她穿著一身暗紅色的禮服,鎖骨曲線勾人,裸露著白嫩的肩,那潔白的顏色襯著血一般的紅,嫩白的胸口處勾勒著妖嬈的溝壑,深溝一路隱沒至禮服下,深邃而誘人。她披著一頭黑髮,墨髮毫無半點裝飾,光滑的宛若上好的絲綢,飽滿如果實般水嫩的耳垂上仍綴著那銀蛇的耳環,唇上擦著艷紅的口紅,渾身嫵媚卻又神秘的氣質使她讓人難以抗拒,更彷彿一朵在暗夜中盛放的,勾人攝魂的罌粟花。
「小七,狼族的有來嗎?」
心緒轉折之際,安紀琋透過同心咒問著她專屬的使魔,同時垂眸看著自己染著墨藍色的指甲,金眸分外的深邃。明明窗戶沒開,無風的狀況下她耳垂上的小蛇卻輕輕地動了動。她忽地笑了出來,眼底竄過一抹算計:「狼族來了……還是他們兄弟兩個?」
狼族在所有族群中算是偏小的一群,內部非常的複雜,但必要的時候卻也團結的讓人難以攻略,這也是為什麼至今狼族還十分堅強的原因。
然而近年來卻有往下走的趨勢。
狼的一生只會愛一個異性,現任狼族最大的家族姓袁,袁家現任家主卻沒有狼的性子,成天風花雪月,不怎麼管族裡的事情,所以地位次於袁家的其他家族逐漸有了謀反的心態,而袁家下任家主候選的兩個孩子又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所以更別指望他們會互相扶持。呼聲較高的袁家長子冷血又殘忍,有狼的血性,卻和自己父親一樣,有著異於狼族的風流性子,而袁家二兒子自小反骨天成,叛逆的嚇人,長大後更是不顧家裡的反對拋下一切,成為了一名畫家,初時流浪在世界各地創作,前幾年突然有了名氣,時間的流逝更讓他成為畫壇不可或缺的一個名人。
今天他們兩個都來了……如果不做點什麼……不是不像她嗎?安紀琋笑了一下,金眸微瞇。
親愛的姊姊,就讓我在妳的生日宴中,獻上一份大禮吧。
「小姐。」露蔓開了房門,黑色的髮遮住了她半邊的眼睛:「時間到了。」
安紀琋看著窗戶中的自己,款款起身,暗紅色的裙襬拖在地上,像血泊一般,只是不知道倒在裡頭的是誰?她伸手撫了撫裙子,抬頭對著露蔓淺淺地揚唇:
「遊戲……開始。」
露蔓雙眼閃爍了一下,恭敬地垂首。安紀琋提著裙襬慢慢地往外走,一出門,抬眸的瞬間就看到靠在牆邊的男人,她歪了歪頭,嗓音嬌糯:「哥哥不去陪姊姊嗎?」安紀諾凝視著她,眼神彷彿化為實質,灼燒在她的身上:「雅雅今天有很多人陪,不需要我擔心。」他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臉頰,神色寵溺:「妳這個小可憐蟲才需要人陪吧。」
安紀琋揚唇笑了笑,金眸澄澈的彷彿一池清水,毫無掩藏,清澈見底。她抬手覆上安紀諾的手,輕輕地蹭了蹭:「還是哥哥最疼琋琋了。」安紀諾笑了下,抽回手,示意她去勾自己的手。她笑了笑,輕輕地穿過他的手臂,柔柔地勾住。
安紀諾抿唇輕笑,帶著她緩緩地往樓下走。她斂下所有的心思,專心致志的做一個乖巧的蠢萌妹妹,偏頭之際看了看窗外,不期然與一雙黑眸對上了眼,那人靜靜地注視著她,不著痕跡地勾了勾薄軟的唇。她凝視著那前幾天還被自己含在嘴裡吮咬啃蝕的薄唇,黛眉輕挑,對著那人勾起了一抹妖嬈嫵媚的笑。
「別那樣看我……安紀琋。」
腦中霎地出現他略帶著無奈的聲音,她紅唇揚起,咯咯地笑了出來。安紀諾忽地停下腳步,轉頭看了看她:「怎麼了?什麼事讓我們琋琋這麼開心。」安紀琋收回目光,眨了眨眼:「雅姊姊的生日宴上會有很多蛋糕吧?我想吃!」安紀諾莞爾輕笑:「想到蛋糕就這麼開心?真是的……」他溫柔的牽起她的手:「等等下去乖乖的,知道嗎?」
安紀琋轉頭看著窗戶中倒映的,乖巧點頭的自己,心念一動,在心中吐出了一句猶帶著點慵懶魅惑的話:「等等花園見,淮槿你要乖乖的……不准看別的女人哦。」與此同時,正往大廳走去的男人腳步倏地一滯,耳朵不自覺地紅了些。
安紀琋勾著安紀諾踏入大廳的那一刻,喧囂的聲音霎時隱去。安紀琋眨了眨眼,抿唇一笑,純潔的笑結合妖嬈的身段與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