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窒愛信徒 05 處男</h1>
「所以……裴家在這兒?」安紀琋瞇了瞇眼,紅色的指甲劃過露蔓帶來的地圖上打著叉的位置,而後伸手隨意地將垂在胸前有些礙事的髮給勾到了耳後,露出了耳垂上墜著的銀色耳環。她的耳環是隻小小的蛇,銀白色的身軀上有著細碎的花紋,血紅的眼點綴著素色的蛇身,明明看起來像顆普通的寶石,可那血一般的顏色卻閃著令人心底發寒的,詭譎的光。
安紀琋輕笑了聲,伸手摸了摸冰涼的耳環,手指靈巧地動了動,直接將它給取了下來放在了手上。她盯著那平躺在手心的小耳環,唇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你嫌在我耳朵上看不清楚?」
她伸手戳了戳那耳環,那銀色的小蛇耳環竟似是不滿地動了動細細的身子。她咯咯地笑了出聲,指腹又輕輕地壓了壓它,語氣愉悅:「不想做耳環的話……變成手鍊如何?你咬著自己的尾巴我就可以把你戴在手上了唷?」聞言那小蛇又不動了,像是一隻再普通不過的耳環一樣,靜悄悄地躺在她的手上。
安紀琋撇了撇嘴,略感無趣,將它輕輕地放在了梳妝臺上,轉身看著一直在門邊守著的露蔓,扯唇微笑:「我出去一趟,妳幫我顧著……哥哥如果來了的話就說我睡了。我會把小七留下來,它身上帶著我的血,有我的氣息所以哥哥不會懷疑的。」
她低頭看著依舊躺在那裝死的小蛇,歪了歪頭:「小七……你可是我的使魔,要跟露蔓好好相處哦?如果發生什麼事情要記得保護她啊,露蔓是個可愛的姑娘。」她用餘光看了看那垂著頭耳根發紅的女人,輕輕地笑了出聲。她瞇起眼,意念一動,瞬間化成了一隻黑色的小蝙蝠。她小小的身子動了動掙脫那蓋在她身上的白裙,抬頭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站在門邊的露蔓,嘻嘻地笑。
「那麼……就麻煩你們顧家啦。」
語畢黑色的小蝙蝠便從打開的窗戶飛了出去,她拍打翅膀的同時霎地瞇起眼,金色的眸子一閃,掩去了渾身的氣息,順利地避開了安家眾人的耳目與感知,拍著小小的翅膀揚長而去。
裴淮槿啊……現在倒是可以去會會。根據露蔓查到的資料,說裴家大公子是個風流花心的男人,卻有著冷淡漠然的外表和性子,倒是挺奇怪的……就是不知道這是真花心還是假花心了,如果是真花心,依裴家那樣的地位……花心也是正常。可若是是假花心……安紀琋眨了眨眼,夜空中拍著黑色翅膀的小蝙蝠忽地發出的突兀的嬉笑聲。
那可真是有趣了。
不過若是是前者……她也是不介意的,畢竟那也能說明他床上功夫不錯吶。
她一路拍著翅膀飛到了裴家,小蝙蝠歪了歪腦袋想了下露蔓替她找的資料後,又拍著翅膀飛到了一個沒關上玻璃的窗戶前,小小的腳踩在了被擦的發亮的窗框上頭。她望著安靜無聲的房間,扁了扁嘴……莫不是不在家吧?
她動了動耳朵,總算是聽到了不怎麼清楚的腳步聲與踩過水時發出的細微聲響。瞇了瞇眼,她金色的眼底多了一抹興味。
喀嗒一聲,浴室的門開了。一個男人從冒著些許白煙的浴室裡走了出來,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浴袍,腰帶鬆鬆地綁著,露出了大半白皙的胸膛,上頭肌理分明地刻畫著誘人的肌rou線條,勾人的緊。他一手拿著條白色的毛巾擦著髮上緩緩滴落的水珠,臉上許是因為用熱水洗澡的關係,染著一層薄薄的紅,淡粉色的唇淺淺地抿著,神色淡漠。
安紀琋上上下下瞅了他半晌,忽地嘻嘻一笑,柔媚的嗓音從那張小小的嘴巴裡洩了出來:「怪不得呢……」怪不得安紀雅會同意嫁給他,無論花心與否,這相貌這氣質……怕是難得一見呢。更何況安紀雅那般自負的人,一定會有著想要馴服他的執著。
裴淮槿擦拭頭髮的手一頓,垂下了墨黑的眼,漆黑如夜的眸子裡醞釀著一層薄薄的情緒,宛若一層蒙在黑夜中的薄霧,神秘地令人想撥開那層霧去一探究竟。
「誰?」
他嗓音低沉,語氣淡淡,卻透著無法忽視的冷漠和長居上位的那股不可言喻的威嚴。安紀琋又笑了聲,完全沒有半點想遮掩的意思,十分誠實地道:「我呀。」裴淮槿聞言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似是有些無法理解這不速之客那詭異的誠實。
他沿著聲音的來源望去,便瞧見一隻小小黑黑的身影。他有點近視,瞇了瞇眼,吐出了兩個字:「血族?」見小小的蝙蝠很懂人性地點了點頭,他便冷漠地開口:「不論你們再來多少人也是一樣,我不會與你們安家大小姐結婚的。」
安紀琋歪了歪頭,淺金色的眼珠瞅著那渾身冷漠的男人,呀了一聲,調皮地笑:「可是我不是來勸你結婚的耶。」裴淮槿聞言頓了頓,瞇著眼瞅著她:「那妳來做什麼?」
安紀琋笑了笑,不答反問:「你不喜歡安家大小姐?」他瞅著身處背光的她,點頭。他怎麼可能會喜歡那般驕傲自負的大小姐?他素來討厭那種驕縱又刁蠻的女人,更別提那安家小姐在兩人初見時的那種……像是要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