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我陪你啊</h1>
谢译大度一点,她是气祝福穿着睡衣就下楼,这屋子里除了他还有其他雄性动物不是吗。“怎么不穿鞋就跑下来了,也不怕着凉。”谢译不算好声的说道。
祝福被他不快的声音打断了拥抱,可身体还是乖乖回房,嘴里嘟囔着,“不是有地暖吗。”那人生气起来可凶的很,比爸爸还管着她,还是不惹他好。
等再下楼时,倒是换了一身休闲装,谢译满意的揉揉她的头,刚理好的长发又被揉乱了。承受他这一顿使坏,祝福只敢瞪着他,再暗暗补上一脚,才算解气。纪得和陆禾坐在客厅沙发,看到这一幕心下一片了然。方才她下楼时,两人的睡衣是情侣装,关系自然不言而喻。
纪得原本只是想确认她的安全,现在见到她好端端的在眼前,安了心,其他便不再多问。她向来不打听朋友的感情生活,人和人之间,哪怕再好的关系,都留一份距离。于她,于陆禾,于旁人,都是。
来者是客,年初二就来拜访,自然是以礼相待。谢译泡了两杯茶,就着这一室暖意,与他们寒暄一二。
“你们这么早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常驻T市了呢。”谢译打趣道。
“彼此彼此。这都夕阳西下了还长睡不醒,合著是演睡美人吗。”陆禾淡淡的说。论起追媳妇儿,他不也费了一番功夫,两人这方面菜的程度不遑多让。
纪得和祝福自然不理会他们话里之意,只是浅浅聊着天。“你什么时候从公寓搬走的?我回去没看见你,吓了好大一跳。”祝福闻言,狠狠瞪了谢译一眼,反观他倒是餍足的环过她的身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都怪他。我不是搬走的,是被他强行掳走的。”推开他靠过来的身子,祝福坐远了一步,“我今天跟你回去,马上就走。”
“你敢,”谢译又坐近一步,靠近她咬着耳朵,“信不信做得你下不了床。”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胡说八道。祝福害怕地缩了缩肩膀,不再言语。
纪得说道,“随你,我只是担心你有什么不测。所以才慌慌忙忙地上门找你。”
“让你担心了,我该和你打个电话说清楚的,忘记了。”祝福略有歉意地说。先前被某人强行带来这里的那几天,一直在闹脾气,偷摸着想走,所以也没和纪得说明情况,再后来……被他……想走的意愿也就不了了之。
其实中间有一次,趁他出门,倒是可以溜走。但这是什么鬼地方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出门方圆几里连只鸡都没有,更何况人了。喊个“救命”还有回音呢。想想也只能作罢了,等节后上班,总该放她回去了吧。
祝小姐的如意算盘自然没有谢先生打得响。节后上班给她无故旷工个三五天,任哪一家公司都能把她辞退咯。趁她走投无路之际,强行绑在自己身边,就是这样完美的计划。谢译洋洋得意,却漏算了祝福有一个来头不小的朋友,正是眼前的纪得。现在谁都猜不到对方肚子里卖的什么药,气氛一片安稳宁静。
从谢译住处离开后,纪得真是有些疲倦了。坐了飞机后,马不停蹄找祝福,脑子高速运转,此刻心落定了,安安分分地坐在副驾驶上睡着了。陆禾贪恋她的睡容,也怕她被吵醒,车开的极其缓慢平稳,原本三十分钟的路程硬是开了一小时。
到了公寓楼下,也不急着叫醒她,反正左右是没什么大事,再大的事也没有她一觉好眠重要,索性就等着她,这么多年了,等她也不是什么难事。等她长大,等她记起,等她接受,等她……爱上自己,习惯了,便不算太难。
车内一派宁静,好一会儿,纪得被路过的车灯闪到,幽幽转醒,撞进一张柔情笑脸,当下一阵窘迫,两颊升起绯红的霞。手不自觉擦擦嘴角,“你怎么也不叫醒我啊。”还是怪他。
“哪里舍得,你睡得这么香。”陆禾甘之如饴,她的娇嗔责备都是一剂定心丸,让自己吃得安心,津津有味。
“那明日家宴,你几时来接我。”纪得乖巧的问。
“怎么,这会儿人找着了,有心思去了?”陆禾装着不乐意,故作委屈的说。
“不是的,你知道我刚刚是着急。”纪得怕他不开心,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怕……”她一向礼貌谦逊,逻辑清奇,这会儿语无lun次倒另有一番趣味。
陆禾不逗她了,“好了不逗你了。明日家宴安排在晚上,我白日去公司处理些文件,傍晚来接你。”他们这种职位,哪有什么节假日,就这两天,工作都能堆成山了。陆禾心生一计,“但是话说回来,你总把旁人放在我之前,真令人伤心啊。”
“那……我明天陪你?”纪得怯怯的问。
“哦?陪我什么?”陆禾眼睛一亮,带着得逞的笑。他大概猜到她的意思,却还是要亲口听她说出来。
“A助应该还在放假中,你明天工作,我可以做你的助理。”纪得真挚诚恳的说,她一向认真解释都格外动人,“我陪你啊。”尾音缠绵,她这般讨好赔罪,陆禾哪里拒绝得了。再者,本就是他的心之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