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我是女朋友</h1>
而此刻的陆禾则像只餍足的大猫,怀里是他心爱的人儿,双手抵着他的肩膀,欲拒还迎的样子娇艳如花儿,他腾出空的双手掐着她的袅袅细腰,这个姿势正好。稍稍收紧手劲,她就能离自己更近一分。
“你……松开我。”纪得细若蚊声,手使着劲,却丝毫没有推动面前的铜墙铁壁。
陆禾也想,这是纪宅,还是在客厅,他断然不敢太放肆,可他心爱的小姑娘太甜美了,叫他舍不得放开也不愿意松手。将脸埋在她的颈项深深吸了口气,薄唇触碰到颈项的肌肤,细腻柔嫩,动脉一颤一颤地跳着,陆禾只盼这一秒地老天荒,再无他求。
片刻后,还是硬生生地松开了手,放过了她。纪得连忙从他腿上下来,离他最远的沙发坐好,缓着情绪。颈项灼伤的余热还烫着她,脸上的热度也未褪去。陆禾怀里一空,连着心里都空落落的不是滋味,暗自决定,下回绝不能轻易放手。
春晚的画面还在放送着,此刻,却没有人再去看。客厅的时钟指到了11点过一刻了,往常这个时间,纪得早就寝了,昨晚与纪女士聊到半夜,这一天下来确实累了,才一晚,眼下都泛起了青。
方才这一闹,让纪得惊慌失措,久久不语,陆禾心疼她,也不逼她。
可时间久了耐心也薄了:“鱼儿,过来。”
“不过。”纪得哪里看不出他的诡计多端。
哟,还会反抗了,真是不经逗啊。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陆禾起身,关了电视,走过去牵起她的手。“我大老远来,你是预备留我睡客厅吗?”
今天家里管家仆人都不在,纪得差点忘了这一茬,深知自己怠慢了,连忙起身,带他上楼。走归走着,嘴里却嘟囔着:“中午电话还说今天要在老宅守岁,下午微信里还说正在讨长辈的大红包,晚饭前的坐标还在Z市……”一个转身,她站高一步楼梯,却仍比他低半个头,看他还要仰视,心里不爽快,又站高了一个台阶,这才指控道:“陆禾,你瞒我。”
“电话微信都不老实,我再也不信你了……还有方才……那样……”纪得找不到措辞,羞涩得说不下去。
“方才?哪样?”陆禾习惯了逗她,驾轻就熟。
纪得智商回笼,自然是不会回答他,只是动人心魄的双眸瞪着他,还问?这人,真是坏透了。也不牵手了,转身管自己上楼了。陆禾笑着跟上,满面春风,扫去这一室清冷。
还是之前的客房,洗漱用品已经悉数摆好,想必是张姨张罗的。纪得四下检查了一遍,又去换洗间拿了一套全新的睡衣裤,才算齐全。陆禾难得看她如此居家周全的一面,一种幸福感充斥五脏六腑,目光追随着她小小的身影,笑意盈盈。
纪得见没有遗漏,预备与他道声晚安就回房休息了。她自然是知道他是怎样直勾勾地看着她,从前与他直视的勇气不知道跑去哪里了,这会儿连看他一眼都觉得羞涩无力。说了声“早点休息”就想跑。
算准了时机,在她打开房门时拦住了她,背依靠着木门,纪得被他掐着腰,倚着门,脚尖微微踮起,不得不直视着他的脸庞。
陆禾满眼宠溺地看着他,稍稍低头抵着她的额头,耳鬓厮磨,“让我抱抱你,嗯?”这一路赶来,是真的想安安静静的抱抱她。
纪得只觉得这家伙贼的很,他们俩现在的动作,她答应与否还重要吗?明明已经先下手为强了,还故作绅士,真是君子小人。纪得没有反对,也懒得计较,毕竟,这些天自己也是真的想他。
陆禾权当是默认了,不给反驳的机会,将小鸟依人的她揉进怀里,纪得靠在他心上,听着有节奏的跳动,数着拍子,许久不觉。
“我说去老宅守岁,没有说陆宅;下午微信里说的确实是讨大红包呢,年夜饭提前了;还有坐标是骗不了人的,那会儿刚上飞机,真的是Z市没错啊。”陆禾好听的声音缓缓解释,可不能让他的小姑娘误会了:“我告诉旁人,没告诉你我会来,不是瞒你,是惊喜啊,小傻瓜。”
这一通说辞下来,有理有据,倒显得纪得方才的指控小家子气了。
“你冤枉我。”陆禾式招牌委屈,声音眼神恰到好处。
“巧言善辩。”纪得知道他是故意的,可当下也确实被他说动,好像是这么回事。心里有些歉意,手虚虚地环着,算是妥协了。“你怎么今天来了?”说来就来,吓人一跳。“说好的等我啊。”纪得柔柔的声音浅浅说着,像一首诗,又像一句词,莞尔动听。
“等不及了,我才发现自己这么没有耐心。”陆禾自嘲道。明明那枯寂的十年都熬过去了,没想到却输在了这半月时日。“挨了爷爷一顿打,才劝服他们将肯年夜饭提前。”他说这话就是想让纪得心疼,其实陆老爷子听说他说去追孙媳妇,倒也没说什么,和纪元海联系后,心里有底。倒是陆禾母亲闻言,颇有微词,除夕夜这么重要的日子缺席,总归不妥。
一大家子人都迁就他实属不易。陆老爷子膝下两子一女,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