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月魑受到了做过头的惩罚——整整半年,雪挽歌没让他再近身碰过一次。当然,月魑自己也很乖巧,没有任何偷jian耍滑,真正意义上绝对尊重雪挽歌的意思。
“还在看书?”夏季过去的很快,城内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雪挽歌裹着大衣,在外面看书,月魑傍晚回来时,就看见对方专心致志的样子。
雪挽歌“嗯”了一声,将典籍塞到怀里,端起茶盏喝了一杯:“你最近还挺乖巧。”他眼中有着笑意:“是不是害怕,我一个不高兴就直接走了,都不跟你说你错在哪里?”
忍了半年天天担心,月魑默默点头。雪挽歌笑意更深,慢条斯理说道:“看你这么提心吊胆的样子,我挺开心。”自己的报复心还是挺重的,当时或许不生气,甚至因为醒过来后修为的增加有些开心,但事后冷静下来再想想,还是觉得不爽:“你知道,我生气什么吗?”
“你…”月魑沉默了很久,才答道:“你不高兴我听之任之,根本没有提前想过,如何克服凌帝诀的副作用,单纯就是等祂反噬,自己没有努力。”
雪挽歌敛去笑容,站起身来,走到月魑面前,平视着他的眼睛:“原来你知道啊。”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魔尊,本将认识的你,可不是个听天由命,会屈服于一部功法缺陷的性子!”
“否则,你就不会宁缺毋滥,忍了近万年了。”雪挽歌掀了掀嘴角,语气隐有几分讽刺之意:“这半年,我自己洗漱沐浴,自己用膳喝茶,而你连我的手都碰不到。应该明白,我想对你表达的意思了吧?”
月魑缓缓颔首,雪挽歌乐意让自己宠着,不代表他只能让自己宠着。面前的白衣青年,同样是天之骄子,同样是才华横溢,没有人对他好,他能自己对自己好。自己于雪挽歌,从来都不是必需品。
“你知道就好。”雪挽歌浅浅一笑,语气却很严肃:“你不是凌帝诀之前的修炼者,他们…”
月魑忽然开口,打断了雪挽歌的话:“我知道,那些前辈从开始踏上修行之路,就放纵自己,是顺从于凌帝诀。但我不同,我选择了和凌帝诀对抗的道路,直到…”
“得偿所愿、迷失其中。”月魑的语气一下子高了起来,而后深吸了一口气:“雪挽歌,谢谢你,我差点就自毁了道途。”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非是雪挽歌半年的冷待,自己还真发觉不了,他坐等凌帝诀反噬、从未想过克制解决的行为,失去了应有的斗志。若以这样的状态,别提冲击神级,他连熔炼分身都会失败吧。
“很好,你自己发觉了。”这个道理,别人提点之下的懂得,远没有自己醒悟来得记忆深刻,雪挽歌眼中闪过欣慰:“那么,提点结束。”
他嘴角一勾,带着几分戏谑:“不过,之前可算不上惩罚。”雪挽歌靠在月魑怀里,懒洋洋的说道:“我要沐浴,你帮我搓背,嗯,不许硬。”
分房睡了半年,雪挽歌好不容易松口,就给了自己这么残忍的惩罚……月魑眼角抽搐,有点儿想笑,又有点儿想哭,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好。”
这种残忍的惩罚,究竟持续了多久,又进行了多少次,月魑事后表示不想回忆。可他也打心眼觉得开心——这半年来雪挽歌的冷待,和他不需要自己也能过好的事实,无疑是让月魑心慌意乱,如今有了转机,自是当浮一大白。
至于当浮一大白的对象,月魑找了九尾、蓝蝶和鬼鳄。在说了自己决定全身心破除凌帝诀的缺陷,却没得到任何异议时,月魑很不解:“你们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九尾翻了个白眼:“你暴躁了半年,我们不是都问过了吗?”
“我们早就猜到了,但斗志这种东西,提点不如让你自己醒悟。”鬼鳄也淡淡说道。
蓝蝶扬起笑脸:“是呀,雪挽歌愿意考验冷待你半年,而不是直接走人,就说明很喜欢你了。”她摊手,表情相当无辜:“我们当然不会插手,万一坏了你的好事怎么办!”
月魑:“……”麻蛋,感情你们早就知道了,一群损友!他狠狠瞪了他们一眼,换来发小们的哈哈大笑,干脆举起酒杯:“不许笑,喝酒,今天谁不喝醉,就不许走!”
“啧,你敢一口酒气回去见雪挽歌?”九尾满脸坏笑:“不怕被打出来?”
月魑:“……”额,他还真不敢:“哼,回头我给自己灌醒酒汤,洗过澡再回去见他。”
三位发小顿时笑成一团,起哄给他灌酒,房间内乱成一团。窗外,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影。
“你真不去管管?”朗华看向雪挽歌,有些惊讶于对方是怎么准确无误找到这处妖盟据点的。
雪挽歌不以为意:“现在不去,等他们喝完酒。”他嘴角轻扬:“喝完酒,把他变成原形,直接抱走就行了。”哥哥的酒品他很了解,真喝得烂醉,反而特别乖巧,就喜欢变成原形,倒头就趴着睡觉。
朗华忍俊不禁,最后瞧了屋内一眼,转身就走了。有雪挽歌在外头护法,里面就算喝得全变了原形,也不可能出事。但他并未想到,雪挽歌会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