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主人啊……要命了~”洛怀霖闭眼抱着枕头在床上顺势又滚了几圈,“不能再继续了,您就算不怜惜檀奴,也要保重自己的御体啊!”
洛怀霖尽量把自己缩成一团面壁,小声哀嚎着,小肩膀微微颤抖着,显得无比弱小可怜又无助。
只听得帏幔外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啧,你还在磨磨唧唧得说些什么?!还不赶紧……”说话间洛昊天已经一手撩开帏幔。
“啊?”洛怀霖往外探了探脑袋。
只见某人正在很笨拙得穿衣中,好不容易套上了外袍,一只袖子仍不知所踪,似乎是缠在了衣襟内侧。
“诶,您别急,来了来了。”
洛怀霖实在难忍笑意得乐开了花,连忙在床上塌下捡着之前扯落的衣衫配饰宫绦等物件,一股脑捧到洛昊天跟前,故意揶揄得问道:“您是自己亲自来,还是让下人进来帮您啊?”
洛昊天嘴角微微抽搐,直觉得想抽一顿眼前这小混蛋解解气,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好啊!你还敢笑话朕,给你几分脸面还真当朕不敢在人前收拾你了?来人啊!”
“诶诶诶,爹爹息怒!这时候可不能意气用事,影响了大局就不好了。嗯?”
洛怀霖知道洛昊天此时决计不会闹出太大动静,更何况这是哪里?摘星楼,他的地盘啊!就说这云水间,就是当初自己设计的,内圆外方,其间机窍甚多且隐蔽,自己若是想藏起来,任是神仙也找不到他。
于是,洛怀霖极为硬气得再次跪倒在地,眨了眨他那一双熠熠生辉的黑眸,两片鸦羽般的睫毛呼哧着,显得格外纯真无邪,“摘星楼不比宫里和天策府,这儿的下人都蠢笨得很,谢攸手下的人又是极没有情调的,况且您不方便透露身份,自然需要个贴身伺候的。主人,考虑考虑我怎么样?”
洛昊天审视了一会儿,终是破冰笑道:“就你?”手臂却很自然得抬起,任洛怀霖重新伺候着一层层穿戴着,“你自己怕是都需要人伺候吧。”
洛怀霖蹲下身子替洛昊天系着一条五彩编制宫绦穗子,打了个漂亮的结珞,将尾部的青玉牌稳妥得坠在了腰身右侧,满意得敲了敲小玉牌,暗自笑了笑。
可抬眼间,洛怀霖瞬间就变了脸,唇角微微下垂,眼眶红红得抬眼望着洛昊天,吸了吸鼻子,委屈得小声道:“在暖风阁的时候可没人会伺候我。”
洛昊天低头看了看腰间,然后又看了看洛怀霖一脸潸然欲泣的样子,不禁感慨这小混蛋一秒变脸的功夫,笃定了心思气你的时候能被气个半死,若是一心想示弱讨好你的时候,便是这副人畜无害弱小纯良的样子。
可洛昊天偏偏在这方面也乐得被他套路,抬手轻轻在洛怀霖的鼻尖一刮,故作疑惑得问道,“谁说没人伺候了?难不成朕那晚伺候得你不舒服了吗?”
“啊?!那晚……真……真的……我不是在做梦?”洛怀霖下意识得往后仰了仰。
他突然想起那晚的放纵,自己sao话连篇不说,还让父皇给他舔阳物,甚至好像还差点射在了他口里,一番发泄之后自己还睡得倍儿香,估计某人最后还是硬着走的。
洛怀霖心虚得笑了笑,“呵呵,我……我不太记得了,那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还当……是在做梦呢!”
洛怀霖连忙退后了几步,保持好安全距离。
“哎,那几日活干的忒多,累得都直不起腰。”洛怀霖说着就更加委屈了,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第二日我一大早就又被拎起来去清那个破水塘子,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呢!”
“哦,还有这回事?”洛昊天踱步到立式铜镜前,抚了抚领口,“可朕怎么记得,那日你是在树下被人伺候躺了一天,而且还给自己编排了个特别凄惨的身世。”
“是吗,经年受父兄逼迫,命运多舛的吴家小少爷?”洛昊天扭过头说道,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洛怀霖瞬时装傻充愣得望向别处,脑门直突突,“谁?您说得谁?”
“嗯?”洛昊天眉头一挑,正好瞥见墙角那之前被洛怀霖一掌劈碎的大肚青花瓷瓶,发现力道均匀到每片碎片几乎同样大小,密集得散了一地,而且还有几片瓷片被嵌入了墙体。
“你再敢在朕面前装,今晚就罚你在那儿跪一个晚上。”洛昊天随意得抬手指了指那断壁残垣一般的墙角。
洛怀霖顺着一看,正想发作谁将此处弄成这般样子的,但随即立刻意识到自己就是始作俑者的事实,脸色瞬间有些难看,果然不能将自己的实力暴露得太快,爹爹似乎已经有些忌惮自己了,想借机敲打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这跪上去与受刑何异,跪一晚上怕不是膝盖就要废了,洛怀霖光是想想腿肚子就开始发酸打软。
“我…那……实属权宜之举,非……非我本意的。”洛怀霖嘿嘿傻笑了两声,竖起了个大拇指道:“您记性可真好,这事儿我都快忘了,您还记得,父皇对我那简直是……那个……无微不至……体察入微……洞若观火,还有……”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