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荒yIn,三日方息。
老主顾再见锦哥儿的第一句都是问他怎么看着瘦了,他未等作答脸先红。
活似大妖Jing带小妖Jing榨人Jing元修炼,锦哥儿要么一次喂两个,要么喂饱这个再喂另一个,要么她占天黑他占天亮,总之夜不得眠,晨不得闲。
还没等他自己察觉身子变瘪,公子先发现他裤子变宽松了,再看他眼下乌青,心想衣服肥了能新做,人折腾废了可不好找比他更称心的,遂放他一条生路,回新住处好好睡了一天才出来干活。
锦哥儿地位今非昔比,人也被公子亲手捯饬得更有掌事模样,闲杂琐碎不需他亲自上手,奈何眼里全是活儿的毛病改不掉。
后花园的杏树生了虫,锦哥儿生怕夫人今年吃不上自家栽的杏,拿梯子攀上去一条一条捉,凤儿见之也闹着上去和他一起弄,有一搭没一搭嘻哈,忙得不亦乐乎。
突然脚底一阵颤,凤儿以为梯子禁不住要倒,妈呀一声搂紧了锦哥儿,却听下头传来公子的动静。
偷偷摸摸干嘛呢?
大大方方除虫呢!
凤儿既恼他吓唬人,又嗔他那句偷偷摸摸。说好了让他俩放心大胆在一起,他还撇这酸叽溜的话。
真不禁逗,公子偏头一翻白眼,转瞬又勾出笑,锦儿是为碧岚能吃上自家种的杏忙叨,你呢,纯粹图好玩。
凤儿夹条小虫便朝他丢,他潇洒一闪躲了,接着轻脚踩上梯子,凑过来脸。
好孩子辛苦啦。
他此话不知对谁说,但脸仰着,眼眯着,嘴微嘟着,这模样分明是要亲个嘴儿嘛。
凤儿收回脾气闭眼送脸过去,却没等来那两片柔软,睁眼一瞧,好么,他正捏着锦哥儿下巴把人家嘬得满脸通红。
公子松开锦哥儿便挪下去,临走飞给凤儿一个难以琢磨的怪诞眼神儿。
可恶,咋有种失宠的感觉呢!
锦哥儿臊着脸问她:想啥呢?
她鼓着金鱼腮自语状嘀咕:敢情这就是吃醋的滋味啊
锦哥儿嘻嘻窃笑不搭茬,继续摘小虫往篓子里丢,不大会儿过去又嘿嘿笑出声来。
凤儿问他乐什么,他目光漾暖。
我在想如果往后的日子,咱仨都能这么嬉笑打闹着过,也挺好的,真挺好的。
你还真是他肚里蛔虫。
怎么说?
就你生辰之前,他也跟我说过差不多意思的话。
那你愿意吗?
凤儿叉起腰,小脑袋一歪,若不愿意,今日他岂敢当我面亲你,我不打得他犯病才怪!
充什么小悍妻,就嘴上逞能,他一瞪眼你就傻了,末了还得我哄你们。
所以呀,锦哥哥要跟我们在一起!
她像枝头小鸟叽喳得意,锦哥儿恍惚想起小时候。他上树掏鸟窝,她在下面守,掏到的鸟蛋再分给小伙伴们,大家拿回去偷偷孵,然谁也没成功,还压碎鸟蛋弄脏床褥被嬷嬷打手板。
那般简单快活的时光早不复还,当年春晖苑一起玩的小伙伴有的离开蝶园,有的继续苟且,有的在地下长眠,至今朝夕相见且关系未变的只有他俩。
说没变也变了,变更亲密了。
他能与她放肆灵rou交融,她男人让的,还攻了她的男人,她让的。当初没做成卖屁股的,而今成了玩人家屁股的,想想都不可思议。
人间不思议何其多,不怕再多三个。
相互拥有,相互给予,都想满足自己所爱的人,最终串成线,线又对成环,少谁都断,都不圆满。
串起一切的她正笑着欺负小小虫子,池塘鲤鱼跳蹿出水面晃过一抹红艳,日光明朗,树叶葱翠,楼阁上不时走过鲜亮男女。锦哥儿静静看着,想这一切都那样令人心生安定,哪怕时间就此停止也心无不甘。
可美好安宁总会被打破。
玉玫匆匆跑过来,说李光擎托人传口信给凤儿,此刻人在欢喜厅,让她速速去见。
凤儿把篓塞到锦哥儿怀里便跑过去,一见候着的人,登时僵成石头。
您不是对面铺子的掌柜么?
荣幸啊,姑娘竟认得老夫。
那鹤发童颜的掌柜规规矩矩对她行大礼,凤儿瞬间明白,这位长者必是知道她身份。
我们东家有话带给姑娘,说本想赶在姑娘生辰前回来,但有事耽搁,请姑娘不要怨他。
凤儿表面不在意,心里乐得很,想有爹惦记真好啊,人在外头回不来,还不忘借他人之口解释道歉。
生辰年年都有,无妨的,有劳他记挂,也多谢您带话。
记着李光擎身份,她客气得很。
掌柜的又道:想必东家正往龙州城赶,说不定过几日就到了。
她客套话还未凑齐,门口迈进个高大人影。
不用过几日,这就到了!
卓尔不群的天生气派,半生不熟的大岳官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