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番外一:缘起17</h1>
闵家和端木祥的母家有些姻亲,闵释自然从小和端木祥就相识,虽称不上有多亲近,却也算是有些交情,闵释重振闵家,端木祥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他的后盾。
端木祥奉旨护送公主出嫁,自然是不能带过多的人手,恰巧闵释思念宋菱染,于是就被端木祥强拉过来充当起了临时护卫。
好一阵,端木祥终于放下书,转身躺下,笑道:“你啊!男人就要知情识趣,女人才会喜欢,不要总是这么冷若冰霜,就知道练功练功,把好好的一个人练得跟根木头似得,连笑都不会,成天冰着一张脸。姑娘都会被你给冻着了!”
说着说着突然,端木祥话锋突然一转,说道:“不过,兰馨似乎对你很是不同呀!”
“不同?”闵释皱眉重复着,想到兰馨公主这一路上的骄纵任性,突然浑身升起一阵恶寒:“吵吵闹闹的,麻烦!”
端木祥明白他对兰馨没有什么好感,摇了摇头,心道,这一道上谁看不出来我这小表妹的心思全系在这冰木头身上了,不过这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更何况现在兰馨的身份已经是和亲公主,身怀着关乎两国邦交的重要任务,这份心思注定是要付之东流了。
“好吧!我们说说另一女人……”端木祥起身坐起,眨了眨眼睛说道:“大周那个宋菱染!”
闵释虽然依旧双目紧闭,却微不可查的一颤。
端木祥敏锐的察觉了他的不同,却装作看不出的继续说道:“早就听说大周的清河郡主宋菱染是个厉害角色,我还以为只是个如兰馨一般刁蛮任性没有心机的丫头,没想到今日她只是任凭兰馨胡闹,然后平静的退去,叫人真是摸不准心思!”
一听到菱染闵释的剑眉又皱了起来,缓缓睁开眼睛,问道:“宋家,究竟是怎样的?”他悠悠的开口问道,似在问端木祥却又似在自言自语。
端木祥微微一笑,道:“难的你对除了武功之外的东西感兴趣,我便给你仔细说说!”
“宋家的祖上和大周天子有些亲戚,也算是皇亲国戚。宋邵在朝中那是花名在外的浪荡子,不说他成天留恋烟花柳巷,就是跟皇城中几大世家的小姐们的风流韵事也十足成为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只可惜他年近三十还是无妻无妾,更别提什么一男半女。只是当年收养了一个义女养在别院里,他几乎也是不闻不问。
大周历代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旦封侯必定是要回归封地,不经传召是不得进京。主要是怕封侯之人佣兵入朝,兵变篡权。而宋家,却成了例外,不单太后亲下懿旨帮宋家在王都里选地立府,更允许宋府在皇帝的眼皮子低下招募、训练亲兵,宋家的恩宠可见一般。
即使是这样,皇家似乎觉得给宋家的恩宠还不够,一年后更是拜宋定邦为一等公爵,仅次于郡王,封振国公,承亲王礼制,食亲王俸禄,子孙世代世袭。独子宋邵为振国侯,承郡王礼制,食郡王俸禄。此时,宋家父子二人可谓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而这上上荣宠,看的朝中众人是个个眼馋心热。不过让朝中众人心怀安慰的是宋老爷子的儿子宋邵,跟父亲不同,他无心朝政,只是顶了个侯爷的名位终日的yin诗作画,而宋老爷子似乎也很希望儿子过这样的日子,并不加以干预,任他逍遥快活。这才抵消了朝中众人心中的不平,自我安慰着:毕竟,宋家就宋邵这么一根独苗,又是个纨绔子弟,风流了这么多年却连个一儿半女都没生出来,纵使他有天大的荣宠,也是后继无人呀!
谁知这位宋少爷就在大家刚刚平息嫉妒的时候,竟然在一次皇帝举办的酒宴上主动向太后讨赏,为自己那养在外面的养女,就是宋菱染讨名分,而太后也不小气,一开口就赐了个郡主的头衔,封了清河郡主。
在大周,宗室女子一般只是空有头衔,并无俸禄,也没什么特殊的礼制,而唯一不同的,只有郡主和公主这两个封号,不单有俸禄,更是有专门的礼制,就郡主来说,一年的俸禄和一个一品大员相同,而在礼制方面却与郡王世子相同,受百官一拜三叩。
而如今一个从未露面的女孩被封郡主,这在大周里可是绝无仅有的,要知道只有王爷的女儿才能封郡主,侯爷的女儿最多也就封个有名无俸的空头衔县君。而这位清河郡主竟然以侯爷女儿的身份封了郡主,可谓是历史上绝无仅有的事情。何况她还只是一次酒宴中宋邵随口一提的养女。
于是很多人开始传说,这个宋菱染就是宋邵的亲生女儿。传说宋邵听闻归州有个叫霓裳的名ji舞姿超凡,容貌更是倾国倾城,于是千里迢迢去归州一睹芳颜,一见之后惊为天人,一见钟情,当天就要为此女子赎身,收为夫人,谁知这女子却根本就不答应,于是宋邵干脆在归州盖了间别院,整个人搬到了归州,为了能取得佳人芳心。而那女子却还是不领情,于是两个人就这么耗着。一直耗了五年,后来女人一命呼呜,他便将这个女人的女儿当成自己的养女,一直养在尼姑庵中,对她算是有情有义,此次更是主动开口在皇太后那里给女儿讨了个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