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年代知青(二十九)</h1>
她出了屋子找了些工具将青砖撬开了,又摸索着将相连的几块活动砖也给撬掉了。薄薄的一层土下一个4掌大小的箱子便可以清晰可见。
看这情景,她倒是皱了皱眉,一般来说,如果藏有后手的话,都是留着救命的,不想让别人发现的。但这处砖到是让人难发现,可箱子未免也埋的太浅了。
或许这并不是地主家的后手,而是当年用来掩人耳目的,真正的好东西不在这儿。只是机缘巧合下这处房子保留了下来,而这个小动作也没被别人发现。
不过里面应该还是有些东西的,既然是特意埋在这里想让人抄走的,那就是他们不需要的,她心里也少了几分顾忌。
她费了老大的劲才将箱子挖了出来,倒是没锁,这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
里面装着四条大黄鱼,一对约摸1斤重的鎏金手镯,一对翡翠手镯,还有一块羊脂白玉佩。箱子的密封性极好,过了这么多年,里面的东西也没有变得灰暗。
看到这些东西温言舒的脸上不免露出了几分欢喜,也不枉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将东西挖出来了。
这些东西在后世不说是价值连城,也是值大价钱的,可以保证她一生衣食无忧,虽说她有自信可以让自己不靠外物而活的很好,但有了这些总归是多了一条退路,就是不用光看着也很漂亮呀。
现在这个世道古董不值钱,黄金又限制流通,而她手上又有大把的钱和票,暂时用不上这些。还是将它重新放回原处,等到哪一天她搬出知青点,再取出来带走好了。
想到这里,她又把坑挖的深了一点,将东西重新埋了进去,又把砖铺了上去,认真的处理好,不露一丝痕迹。
她把箱子推了过去,正好盖在了那片砖的上方,将它遮的严严实实的。她这才满意地笑了笑,将床又挪回了原位。
这会儿已经快11点半了,虽然还有一个箱子里的东西没收拾好,但她也顾不上了,因为知青们马上就要下工了,她得赶紧准备午饭。
她洗了把手才回了厨房,饭已经煮好了,骨头汤也已经炖好了。
知青点只有三个大瓷盆和几个小碟子,她还准备将菜盛出一半留着晚上吃,现在却没有东西装了。
想了想,她将满满一锅的骨头汤盛了一半进瓷盆里放进橱柜中,剩下的则均匀的分到了知青们的碗里,正好等他们回来都晾凉了,刚好可以入口。
她将外锅清洗干净,又炒了个韭菜鸡蛋用碟子盛起来放到一边。
之后她又将昨天买的猪下水全部处理好,放进锅里爆炒。直炒了满满的一大锅,照例盛起了一半放进了厨柜里,剩下一半则端上了八仙桌。
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她又匆匆做了个凉拌黄瓜,就去开了大门。
没两分钟,知青们就结伴回来了。温言舒一边端着菜,一边招呼他们洗过手来端自己的碗。
下午上工要等到三点钟,那时候太阳不那么大了,方便干活。大多数人干了一早上,都累的不行,匆匆冲了个澡就回屋躺下了。
温言舒却是没睡,到不是她矫情,而是她运动过度,浑身酸痛的厉害,睡不着,索性就将剩下的那一个箱子里的东西整理好,锁上。又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堂屋檐下,将昨天买来的布料拿出来,打算就着这个时候给周洛文做两身衣服,方便干活。
没一会儿,李芳也从房间里出来,搬了个板凳坐到她跟前,缝补起衣服来。
温言舒绣活极其Jing湛,做起衣服来也很是麻利,那一根纤细的缝衣针在她手上舞的飞快。她看了一眼坐在旁边认真缝补衣裳的李芳,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芳姐,咱们现在住的是地主家的房子,那么地主一家去哪儿了呀?”
李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然后又凑近了她,小声的说:“他们一家子都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一个13岁的孩子了。”
温言舒很是吃惊的看了她一眼,克制着自己的音量,同样低声地问她,“怎么会这样?”
李芳组织了下语言:“我听说当年的林地主乐善好施,对佃农都很不错,在大河村里没有人批斗他们一家,很是安稳的过了一段时间。”她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后来文革开始了,他们一家被拉到了外村去批斗,外面人对他们可不会客气。到底是内心里骄傲,林家的儿子儿媳妇受不了侮辱,双双自尽了。老太太养尊处优了一辈子,本来人老了身体就不大好,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昏了过去,后来又生了一场大病,紧接着就没了。”
“老爷子身体倒还算硬朗,亲人接连出事,他倒也撑住了,不过前些年一次批斗中,他被人打断了一条腿,没有药治,得了败血症当天就去了。”
“现在他们家就剩下一个13岁的男孩子,他倒是个聪明的,当年知青没房子住的时候,他就主动贡献出了自己的屋子,现在和咱们住在一块儿。不过在你们来之前他断顿去找吃的了,现在都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