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妮歇斯底里地吼道。
“不敢,不认识。”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大家议论纷纷,都不约而同地向叶方良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小心瞎了你们的狗眼!”仗着显赫的家世,白冰妮毫无忌惮地谩骂道,“这就是个目中无人的坏学生,只知道逃课,专做坏事扰乱社会风气。”
“教授,请您冷静一下,也请你尊重一下您的职业,不要随便血口喷人诬陷栽赃!”叶方良抬起头也挺直了腰板,淡定地看着白冰妮有些扭曲的脸。
这个女人,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不欠她的。
只怪朝易凉当时的不坚定,在她的撺掇下在父母的逼迫下,他最终还是瞒着穆毅去了一次相亲会,随后,又是在她的离间下误会的雪球越滚越大,无可挽回的遗憾就那么发生了……而她,竟还能不知廉耻地跑去嫁给了日本纳粹!
“你说什么?臭小鬼!”白冰妮抡起胳膊就要打人。
不用穆毅插手,叶方良就已经自己动手一把抓住了朝他脸孔砸来的凶器,那涂得鲜红的长指甲还在张狂地舞动着。
“放手!”白冰妮越来越不顾形象了,像个妖妇一样突出着布满了血丝的眼球,“我一定要处罚你,给你记过处分,不,我要开除你,对,开除你这个蛊惑人心的小妖Jing!”
围观的学生对她指指点点起来,都一致认为她疯了。
“请便!不过在那之后我一定会将您告上法院,请专业医师来给您做Jing神鉴定,我相信这是个法治社会,不会任由任何人胡作非为的!”说完,叶方良将那只妖爪往下一甩,仍旧一派淡定。
他家虽然不是什么高官巨富,但打官司的钱还是出得起的。
“你……”白冰妮双手握拳,紧得指甲都嵌进了掌心。
“良,小心,她疯得厉害!”穆毅在一旁提醒道。现在,他全身肌rou都紧绷着,眼睛更是一眨不眨。他的良他来保护。
“我可以去上课了吗?白教授。”
上课铃声已经响过了,可大家还僵持着,那些等不到学生的老师也开始往大厅里来了。
“不可以,你给我去死好了!”白冰妮说着就又朝叶方良挥去了一拳。
叶方良轻巧一避,扑了个空的白冰妮由于惯性便一头栽到在了地上,显得分外狼狈,此时被自己指甲所伤的掌心也开始流出血来。
保安正挤过人群向这边跑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明义!明义!明义!”大叫着,白冰妮从地上起来,突然张开双手向叶方良扑去。
赶来的保安从后面拽住了她大衣的腰带,可发了狂的她似乎比野兽还凶猛,滴着血的妖爪眼看着就要掐住不及防备的叶方良的脖子。
情非得已,轻搭着叶方良的肩,穆毅对准她的胸口将她一脚踹了回去。
可怜的保安,被压在白冰妮身下痛得哼哼唧唧,直怨自己用力过猛了。
心有余悸,叶方良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长长地吐了口气。
大家的反应几乎如出一辙,真是千钧一发啊,小保安实在太伟大了!
“白冰妮!妳这是发的什么疯啊?”康明义大步走来,依旧神气得像个将军。
白冰妮眼神涣散地寻找着声音的主人,不禁哽咽道:“明义……不要舍弃我,不要厌烦我,不要对我不屑一顾啊……明义……”
“妳真是蠢透了,真是难看至极。”对如此狼狈不堪的白冰妮,康明义不仅感到不屑不齿更加感到鄙夷厌恶,这个女人可真会往他脸上抹黑啊!
“明义……”她的声音不再强悍粗鲁,而是变得无助又凄凉。
“不要叫我的名字,太恶心了。”康明义扭头看向叶方良,顿时松了眉头,关心道:“良你有被伤到哪里吗?我还是陪你去趟保健室吧。”
礼貌性地一笑,叶方良谢绝道:“并没有伤到,教授伤的是她自己。”
“是吗?没想到她竟能蠢到这种地步。”
他们的声音是轻,不过她全部都听到了。
白冰妮咧大嘴巴呼呼地吸气,突然失心疯似地又哭又笑起来。
对,到头来,她伤的只有她自己只是她自己。
她跟康明义的婚事已经被康明义以“先立业”为借口无限期延宕了,又经她这么一闹,大大损害了他的面子,严重毁坏了他辛苦建立起来的虚伪荣耀,想必她这颗棋子是被他舍定了。如果她能做个不言不语不动不走安安分分的傀儡娃娃的话,康明义或许早就娶了她了,可是她不能,她毕竟是个渴望爱情的女人,她耐不住寂寞,忍不住嫉妒,止不住仇恨……
愚蠢,确实愚蠢啊,到最后,竟是叶方良帮她看清了这虚幻的一切!
最后瞥了白冰妮一眼,叶方良轻叹了一声,“教授就有劳学长了,我先走了。”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到最后,他还是忍不住同情她的可怜,正如前世一般。
目送着叶方良走远,康明义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