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家楼下,沈盟把车停好,却见领导迟迟不动。沈盟也没说话,就那么歪头看着王朝,等待领导直抒胸臆。
王朝自然有一肚子话想说,可组织了半天语言还是未果,结果只能先挑个最想问的:“你今天......为什么那么说?”
沈盟轻轻敛下眼眸,沉默了片刻,王朝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看见沈盟的睫毛在微微颤抖。
终于,沈盟开口了。语气照比往日似乎少了分淡然多了点别的东西:“我就是觉得脚踏两条船不好。”
王朝觉着自己这委屈受大了:“我啥时候脚踏两条船了?不说别人就光说你,我那脚丫连你的船边儿还没够着呢!”
沈盟瞪大眼睛:“那以前那些都白亲了?”
“......”
你看,人家沈盟控诉的有力有礼有节。
这时候要再辩解那就是二傻子,王朝同志自然明白。并且做出了非常符合时宜符合场景同时也符合内心Yin暗需求的举动--猛的把沈盟揽进怀里。
沈盟其实很简单,他的一切举动都是他的心情想法以及意志的真实体现。比如他吻了自己,那就是他想吻,他抚慰了自己,那就是他舍不得自己难受。王朝后悔自己把沈盟想得过于复杂,却又庆幸自己领悟的还不算晚。
有些人会一直说我爱你,但有些人却一直在爱你,动词不同。说一百句我会给你的,不如一句拿着。沈盟的好不是谁都能看见,可一旦看见了,便想攥手里,想那个好就是自己一人的。
感觉沈盟的手轻轻环上自己的背,王朝从心底泛起一阵悸动。悄悄的,他把沈盟搂得更紧了。
天上无声的飘起了雪花儿,一朵一朵的,温柔的落在车窗上,又很快融化。如此夜里,拥抱的温暖,弥足珍贵。
第17章
同一个夜晚,却有两种全然不同的心情。鹿小雨是兴冲冲赶来的,却几乎落荒而逃。他无数次的问自己,干嘛要往车里看呢,直接上楼不就好了。可转念又和自己说,幸亏往车里看了两眼,也幸亏自己带了隐形眼镜,才得以看得真切。
那个温暖的雪夜,悄悄的改变了很多事情。心思,情感,或者命运。
虽然深陷其中的人们并没有察觉。
王朝同志这两个月过得那叫一个滋润。虽然还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但俨然已经升级到沈盟合法男朋友的地位。有了名分,干点啥啊做点啥啊自然就顺了,这边一顺那心气儿能不顺嘛。
所以,王朝同志的春天,跟着大自然的春天一起到了。
“王总,我怎么都联系不上沈盟,咱一会儿还得去市里开企业家年会呢。”林炜明遍寻不到沈盟,只好硬着头皮找老板汇报。
“哦,他有点不舒服,我让他休息了。”王朝回答的那是相当自然。
“哦......”林炜明在心里翻了好几个白眼,老板完全不知道什么叫遮掩什么叫低调。就差扯个“沈盟归我”的大旗立身边儿了。
起初意识到这诡异事实的时候,林炜明郁闷了好久。当然他并不是对沈盟有意思,更不是对老板有意思,这郁闷完全来自于对自身的否定--他居然如此的缺乏政治敏感度!试想一下,如果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继续压榨沈盟--他经常把沈盟当救场的超人使唤,如果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欺负了沈盟--沈盟呆呆的脸偶尔会让人很有想要欺负的欲望,如果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背后说了沈盟坏话--絮絮叨叨是自己的特色,如果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爱上了沈......咳,还好,这一点的可能性,为零。总之,林炜明对于自己的后知后觉既懊恼又庆幸,懊恼在于领会的太晚,庆幸却是因为起码他还是领会了,并且一想到沈盟是自己介绍到老板跟前的,林炜明便油然而生一种莫明其妙的成就感。
思绪驰骋了几秒钟之后,林炜明又回归了现实。既然沈盟没来上班,那自己只好重Cao旧业的客串一把老板司机了。正想着好久不没开车,不知道今天重Cao旧业会不会生疏的时候,林炜明忽然听见老板说:“一会儿我开车吧,你去准备。”
“......”林炜明呆愣半秒,瞬间反应过来,“王总,哪能您开车啊。想我林炜明虽然目前身兼数职又经常出差奔波还总是熬夜加班以厂为家的,但怎么说我也当了您好长时间的司机呢,开车这种小事我驾轻就熟手到擒来不在话下就跟捏死只蚂......”
“嗯?”
“......明白。”
老板要开车?从不开车的老板要开车?!林炜明觉得自己肯定看不到明天早晨的太阳了。
不过后来的事情当然是让林炜明大跌眼镜的,老板不仅会开车,而且开的还不错,虽然照比沈盟那差距大了去了,照比自己呢差距也是有的,但和一般普通司机的水平已经不相上下了。什么叫春风得意马蹄疾,看着老板的后脑勺,林炜明感受颇深。
可惜,林炜明先生仍然没有看到第二天的太阳--那是个Yin天。
鹿小雨两个月没有找过沈盟了,起初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