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什么事了,我听见外面动静很大。”说着,阮依打开了门,看见言希旸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裳,“言副官,是你啊。”
言希旸点点头,“抓刺客,职责所在,叨扰了。”
阮依听完让开了路,他一走进屋子就打了个喷嚏,空气中浮动着浓重的胭脂香味,言希旸走动了一圈,屋子里一目了然,一屏风、一床、一桌、几张椅子,屏风上还挂着几件衣服。绕过屏风,掀开被子,空无一物,扭头看了阮依一眼,神色自若,没有什么变化,唯一有的只有窘迫。言希旸这才想起,这样突兀地闯入对方闺房,难怪对方会有如此神色。
轻咳一声,言希旸去到其他屋子,莺歌倚在门边,看样子刚洗过澡,头发还有点shi润,她妖娆地抚了抚头发,顺便抛了个媚眼,“言副官,大晚上的,可是想念奴家了,这吵吵闹闹的,您一个人悄悄的来不就好了。”
言希旸不假辞色,莺歌也没有凑上来,走进莺歌的房间,反而不像阮依的屋子那样暗香浮动,倒是让他诧异了一番。
“言副官,美人在这呢,你还在屋子里找什么呢,不如今晚就留下,保准让你快活。”
言希旸对这样的女子敬谢不敏,很快就离开了。离开的他没看见莺歌嘴上胭脂掩盖下苍白的唇色,当然也没看见阮依之后进入了莺歌的房间。
“莺歌,是你吧。”
“小依,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了,打什么哑谜呢你。”莺歌若无其事转身回房,阮依关好门,走近莺歌,突然出乎预料地伸手扒下了莺歌的衣裳。莺歌也没料到一向软软糯糯的阮依会突然发难,没有防备下才被得了手。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的伤口。”
莺歌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就收敛好了情绪。“这个啊,刚才洗完澡不小心摔了一跤,挂到了。真烦人了,害我又洗了一次。”
“你是挂到了什么会这么巧在右肩,这么巧在今夜,这么巧像刀伤。”阮依声音颤抖,“莺歌,你是鬼迷了心窍吗,怎么做出这种事,我们安安心心地唱戏就行,别的咋们都不管。”
莺歌终于收住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小依,这些你都不用管,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是不是为了林少爷,莺歌,不要做梦了,林少爷不会娶你进门的,我们只是戏子。”阮依依然苦劝莺歌,不成想却刺激到了莺歌。
“戏子!戏子!戏子!只要进了林家的门,哪怕是个姨娘,也比戏子强!何况凯辉爱我就够了,我不在意其他的,只要有他,为他做什么都值得。”莺歌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愤怒转变痴迷,沉浸在了编织的梦中。
莺歌回过神来,正色说道,“小依,我不管你会不会告密,事情是我做下的,就算被抓了,也与戏班子无关,反正我的命在你手上了。你走吧。”
一晚上的紧急行动,没什么收获,Jing疲力尽地收队,言希旸再次来到屠夜川的房间,正好遇见对方在吃早饭。
“坐下一起吃吧。”
言希旸从善如流地坐下,“少帅,搜查来了一夜,没有发现刺客。”
屠夜川挥挥手,“先吃饭,其他的事再说。”
看了一下桌上的两幅餐具,以及几个小菜,言希旸觉得身为学医之人,他无法赞同,“少帅,受伤了以后,为了伤口的愈合,是不能吃辣的。”
惊奇地看了言希旸一眼,屠夜川继续伸筷子,谁成想言希旸半路伸手夺筷,两人就这样交起手来。最后屠夜川牵动了伤口,无奈地认输,让人重新上了一些清淡的菜。
吃到半路,莫盈盈过来了,“屠先生,我过来是想提醒一下,受伤应该注意的饮食,没想到是我多虑了。”
“叫我夜川吧,叫屠先生显得多生疏。”屠夜川用前所未有的温和语气与莫盈盈进行交谈。然而等对方一走,立刻就换上惯有的语气。
“行了,刺客的事你再抓紧一点,注意一下各处药房买伤药的情况。”看着言希旸眼下重重的黑眼圈,又加了一句,“这件事我让蒙星和你一起负责,你们轮着来,你现在去休息一下。”
“是,少帅。”看来屠夜川对自己还是不信任,得想个办法,制定个计划。首先就是认真负责安全,努力做事。然后就是要体现自己的价值与忠心,关于这一点,医术和身手就是筹码。最后就是让对方看见自己所做的努力了。制定好计划后言希旸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好觉。
接下来的几天他和蒙星两个人轮换着带队,蹲守城中的各个药房。买伤药的人很少,毕竟如果不是严重的伤,都不会花钱去买药的,一般都是用点土方子解决,所以他们搜查的范围就小了很多。
每个人都派人跟着,暗中调查对方受伤原因,以免打草惊蛇,最后终于找到了嫌疑最大的几个人。
黑夜,帅府。
院子里围满了人,灯光把院子照得透亮,言希旸跟在屠夜川身后,“少帅,人都在这了。”
“干得不错,这件事后你休息几天,放松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