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掉落到血池中,只看见宴昭飞速的把紧了眼前的铁锁,灵力顿时全部往右臂涌去:“给我下去。”
宴昭暗暗的呵斥道,随即凌空一个翻身,扯起手中的铁锁顿时往地面拉去。强有力的冲击力让宴昭脸上顿时青筋爆出,手臂之上肌rou横起,死死咬住的唇角顿时有些苍白。
在陈建国等人骇怪的眼神中,只看见仿佛就要碰触血池水面的铁笼顷刻之间便向上飞去,然后稳稳的悬浮在空中。当即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再看宴昭,从空中直直的降落在地面之后,扑面而来的对冲力,让宴昭的左腿一下子磕在地上。右手紧握着铁锁瞬间被死死的砸进地面。嘴角慢慢滴落的鲜血诉说着宴昭受到的冲击究竟有多大。
地底深处,一个虚幻的身影当即睁开了眼,老rou横生的脸上,露出一股贪婪,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只听见这个嘶哑的声音说道:“这是,龙血啊!我王莽沉睡了几千年,原本以为这辈子成仙无望。居然有朝一日能让我得到这宝贝。有这宝贝,何愁我不能成仙——哈哈哈——”
眼见着宴昭挽回了局面,陈建国等人不由的将眼光打向了四周的屋镇人,活祭什么的,倒不如让他们——好好尝试尝试。
眼见着宴昭力挽狂澜。陈建国等人发疯似的把屋镇人踹进血池之中,耳边的惨叫声络绎不绝,眼见着原本活生生的屋镇人就这样消融,吴浩当即眼睛里顿时露出惊惧,脚步不由的往后退去,随即便踉跄的往大门口处冲去。他知道,自己要是再留在这里,恐怕也会落个一样的下场。他现在必须马上逃出去,只有逃出去,自己才能活下来。
一直隔岸观火的百里季当即笑了,宴昭等人看不见屋镇人,同样是捏开了手中的金错刀的百里季哪里会看不到?他等的就是吴浩孤身一人的那一刻,这个时候才是自己复仇的最好时机。
因此下一刻,他毫不犹豫的跟在吴浩身后跨出了大门。不远处的三娘,眼见着两人前后离开,心下当即一沉,随即也跟了出去。
出了大门,吴浩便是往出口跑去,好不容易跑过一段长廊。忽而便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传来,没等他向后查看,只听见一阵凌厉的破空声传来。吴浩当即身子一顿,往旁边一躲,只看见一根铁棍顿时扎在身前,溅起的小石块顿时扑打在吴浩的脸上。
随即便看到一个人从Yin影之中走来,嗤笑着说道:“吴浩,好久——不见——”
看着来人熟悉的面容,吴浩的双眼不由的一紧,当即面容扭曲的说道:“吴齐!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百里季当即一笑,扭着脑袋说道:“我还没有替我妈和外祖父报仇,我怎么会死——”说着,提起手中的铁棍向吴浩砸过来。
吴浩跄跄的往旁边一躲,铁棍生硬的砸在石墙上,溅起一片火花,眼见着下一刻铁棍就要往自己脑袋上砸来,吴浩当即往前一冲,拔起扎在地上的那根铁棍,迎面对上疾呼过来的铁棍。
下一刻,强烈的冲击让吴浩手臂上一震,转眼间手上的铁棍直接被对方击飞,随即一道冰凉抵上他的喉间。脖间的刺痛感传来,死亡的恐惧袭来,只听见吴浩当即哭嚷到:“吴齐,你这是做什么,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百里季果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屑的说道:“你,算什么东西?吴浩,当年你不过是我吴家的一个旁支而已。我母亲能看上你,让你做当家人的女婿,已经是很给你脸面了。我外祖父给你天大的权利,让你做下一任掌权人。对你,我们一家也算是仁至义尽。可是你是怎么样做的?”
“你先是毒害了我的外祖父,一步成为屋镇的掌权人。然后将我母亲推进祭池,接受了洗礼的她从此只能成为一个守陵人,过上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不仅如此,为了不让我在你面前碍眼,居然把三岁的我也要哄骗进守陵人的训练营。你想让我们一家子沦为任你驱使的奴隶,可你却没有想到只是经历过几次洗礼的母亲并没有完全的丧失神识!为了防止她把事情透露出去,你就这样生生的把她杀害了。”
“不仅这样,你居然还把她的躯体制成怨气四溢的腊rou让我生生的吃掉?可笑的是,你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像控制其他人一样让人神志不清。却没有想到我吴家直系一脉几十辈,历经地墓里面的怨气洗涤,早就已经对这些免疫了。我忍辱负重十几年,好不容易逃了出去,为的就是今天。”
“吴浩,今天我回来复仇了!”说着,提起手中的铁棍往吴浩喉间重重的刺了过去。
只在下一刻,一根铁棍顿时向百里季挑来,猝不及防的百里季当即下意识的往身后一躲,回过神来便看见三娘一把扶住顿时瘫软下来的吴浩。她的手中紧紧捏着一根铁棍。
百里季当即冷笑着说道:“三姑,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的英姿飒爽。当年你助我一臂之力,让我逃脱了这个牢笼。今天你又把我带了进来。难道不就是给我机会让我弄死吴浩吗?既然这样,你还救他做什么?”
百里季说这话不过是为了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而已。
果不其然,听了百里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