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这么说,也不在意,笑笑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你不一样!”
“猪鼻子插大葱!”廖文清说完就把自己的头盖起来,继续睡!
乔晟见他这样,一路上的变幻心思很快就静了下来!在他的一贯印象中,文清就该是这样的,出手快捷,言辞犀利……他自从去医院里见了万俟暄,听了他那句“你也喜欢廖文清”后,当晚就做了意味不明的春梦,之后的几晚也是,直到回到学校那天晚上,他才看清了对方的脸,心中竟然也没多少惊讶,就像是认清了本就暗藏的心意一样……
这近两个月以来,他过的很凄惨,都是在后悔和愧疚,为当初不明心意而后悔,为当初口不择言、中伤对方而后悔,为怪罪文清背叛友情而愧疚……这些悔恨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才明白在S市时候的那些心痛和不爽为何而来,也才明白为何给人拍照,入像最多的是文清,更是才明白为何从未想过和心中认定很优秀的林清雅结婚,以及他为什么下意识的只挑选在S市的实习公司,甚至连保研学校……他的皮相还不错,大一的时候就总有人表白,但他到大三下学期才草草选了最安静、知进退的林清雅,心中只是觉得她不烦!
他还没想好怎么来见廖文清,他想拖到研一开学,和文清成为校友,在一个不经意间相逢……却在昨天晚上看到了那样的消息,匆匆忙忙要订机票,却接到电话说是他的盟友给他订好了……
但,即使是这样,他来到S大,把莫黼冬磨来带路,敲开了文清的门,却听见他说那样的话,什么“早就知道了”,什么“聚散无常”,什么“再找就是了”,还一副无所谓的神色。可是,他乔晟能说什么,很久以前,他也是这样以为的啊,他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和诸如“变态”的词,把那个张扬肆意的廖文清变成了温和平淡的模样……乔晟的心很疼,就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揪住,一点一点的撕扯成块,血rou模糊。他不知道也不敢问文清在高考以来这四年是怎么过的,他还记得万俟暄说的那几句话,或许,文清对他的心思,真的淡的没了,或许,他真的没有机会了!
不,万俟暄说他“懦弱”,可是,他不是懦弱,而是蠢,这四年的相思分隔,都是他的错!
或许,他该寻求盟友的帮助,毕竟,万俟暄的黑历史也不少啊!
可惜,在他还没开始动作的时候,有人拿钥匙开门进来了。他本以为是刘晗,就把人放回床上,出门去看。
“哟,你怎么在这里?阿清呢?”来人就像回自家一样,一来就直奔冰箱,“他肯定还在赖床,哎,怎么越来越懒了呢,好歹记得起来吃饭啊!”说完,也不管乔晟回答与否,就端着从冰箱里拿的东西直接去了厨房,只留下一个背影给乔晟。
乔晟抿着嘴看那个人在厨房里洗菜,切菜,还哼着歌。片刻后,他吸了一口气,闷着声问道:“你来做什么?”他心中有一个隐隐的念头,这个沈黎,来者不善,或许,他就是……
“当然是来给阿清做饭的啊,真是的,就该让他和我住在一起,两头跑不方便啊!”他一边说一边苦瓜对半切,掏出里边的瓜瓤扔到垃圾桶里,话语轻快,就像他已经做过许多遍一样。
乔晟心中凉成一片,他记得的,苦瓜清热袪火,文清经常以此做食疗,只是在学校食堂里,几乎不见苦瓜的踪迹,就是有,炒的也软烂苦涩,不好吃……
“我来炒吧,我喜欢炒苦瓜!”乔晟进了厨房,洗了手,把沈黎洗好的苦瓜放在案板上,快刀切成薄片,整齐放在瓷盘里,又去冰箱里找了姜,刮了一小块,切成细丝放好!拿了三四个干红辣椒,剪成一厘米长短,又取了小条廋rou剁成rou沫!“你去煮饭吧,菜我来炒!”
沈黎怀疑的审视着乔晟,把白菜放回水槽里,抱着手说道:“你会做饭?看不出来嘛,但是,那又如何?呐,你就是会做御膳,阿清也不会选你的!早点回B市去吧!”
乔晟不理他,专心切rou,沈黎撇撇嘴去煮饭了!
乔晟切rou的技术,很一般,他皱着眉把所有的肥rou都剔出来,一丝都不放过,然后把瘦rou切成薄片,可惜,切出了很多横刀rou!切好rou装盘,又去水槽里捞沈黎泡在那里的菜,把牛角辣切成不大的菱形块,把葱切成两厘米左右的斜段,然后架上蒸锅,放上一瓢水,快火烧水。
不一会儿,水就沸腾了,乔晟又把白菜随手拧断放进锅里,架上两层蒸笼,一层蒸一盘香肠,一层蒸一个茄子。
……
廖文清睡饱了才醒过来,见卧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脸上闪过一丝落寞,随即又换上漫不经心的样子,施施然起身洗漱!
沈黎见廖文清穿戴整齐出来,就笑着说道:“你总算醒了,刚好开饭!”说完就把人拉到餐桌旁坐着,自己进去拿餐具。
廖文清看到桌子上有rou沫苦瓜,小炒rou,凉拌茄子,炝锅白菜,香肠,随即,乔晟又端了一大碗紫菜蛋花汤放到桌上,沈黎也把碗筷放好了。
沈黎和乔晟,拉了椅子,一人占据廖文清一边,三人并排而坐,沈黎盛饭,乔晟就夹菜,沈黎盛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