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都吐出来,吐出来就舒服了。有没有稍微好一点?”
野狼浑身抖个不停,像是根本无法忍受被其他人触碰,拼命地想要躲开阿斯蒙蒂斯的手。但他实在是吐得太厉害了,手软脚软,额头还不停的冒汗,根本就躲不开阿斯蒙蒂斯的手。
老天啊,他怎么这么冷……
阿斯蒙蒂斯面上不动声色,继续轻柔地安抚他,但心里却十分震惊。
野狼好像刚被人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似得,衣服全都shi漉漉地黏在身上,浑身上下冻得吓人,一点属于人的热度都没有。
而且,他虽然看上去吐得很凶,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其实早还在船上的时候,野狼就已经越吃越少,上岸后的胃口更是糟糕到了极点,他今天更是几乎粒米未进。以前阿斯蒙蒂斯搞不清楚,但现在能够猜个大概。估计这背后的原因,和野狼的母亲有关。野狼其实一早就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吧,只是拒绝去接受而已。
阿斯蒙蒂斯忽然再也无法压抑心里的冲动,拼着哪怕被野狼挠成花猫脸的风险,也要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他。
只是野狼的反抗却十分激烈,阿斯蒙蒂斯根本就抓不住他,还被他推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野狼双手环抱自己的胳膊,浑身颤抖着向后,一点一点地退到Yin影里。半响,低下头,把脸埋进胳膊里闷声道:“别碰我。”
这反应,就好像被很恶心的人碰到了似得。
阿斯蒙蒂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对野狼的心意,从始至终就一片赤诚,可是野狼竟然做出这种举动来,实在是………………太伤人了。
阿斯蒙蒂斯沉默良久,忍了又忍,忍了再忍,终于忍无可忍,勃然大怒:“为什么不能碰你。凭什么不能碰你。我他妈的就是要碰你又能怎么样!?”
“你突然到底怎么回事!?”他粗鲁地把野狼从Yin影里拖出来,然后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野狼却好像被他的皮肤烫伤了似得,不停地躲来躲去,咬着嘴唇不肯说话,病态一般地发抖,浑身是不上劲儿但同时还在拼命地躲避。
阿斯蒙蒂斯有些伤心地质问他:“我到底做了什么了?你有必要这么躲我吗。你说啊!我做什么让你讨厌了。你躲什么躲!不准躲!”越说越怒,阿斯蒙蒂斯完全不管自己的伤势,一点一点把野狼逼到墙角,“你躲啊!你躲啊!”
野狼不想对阿斯蒙蒂斯出手,只好一步步后退。
“你说啊!”阿斯蒙蒂斯双臂猛地压在他两侧的墙上,把他牢牢地锁在自己两膊之间,愤怒地俯视他道,“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了。”
野狼让他弄得是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偏偏阿斯蒙蒂斯还从上面不停地往下逼,逼得他一直向下蹲去,最后整个儿都缩成一团,只好无奈的仰起头来看他。
“和你无关……反正不要碰我。”
嗓音都已经沙哑了,而且气息十分微弱,竟好像是突然得了什么重病似得。
阿斯蒙蒂斯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你是不是犯什么病了?”他伸手想要抚摸野狼的额头,想要试试他的体温。
但距离额头起码还有一个拳头的距离,野狼居然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并且眼神惊恐地盯着他的手,脑袋向后避了开去。
阿斯蒙蒂斯错愕地看着他。只要在野狼身边,就懒得用的脑袋,终于转动了起来。阿斯蒙蒂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些他本该注意到的小细节。
他的手还没碰到野狼,野狼就开始哆嗦着躲避;野狼来来不停重复的内容,是不要碰他;野狼平时很讨厌陌生人的靠近,并且在能够讲究的情况下,一定保持自己与用品的干净;刚进门的时候,野狼的袖剑抵在老头儿的脖子上,正准备割喉;其他两个人都是身首分家,并且伤口干净利落,是袖剑造成的;他问老头儿凶手是谁是,老头儿把目光移向野狼;野狼一身都是血,但身上却并没有明显外伤,证明这些血来自其他人……
阿斯蒙蒂斯试探着问:“那两个人是你杀的?”
野狼沉默了,但是他的眼中却飞快地闪过一丝恨意。
无需回答,阿斯蒙蒂斯自然能够明白。一瞬间,很多不能够解释的问题,全都清楚了。沉默片刻,他忍不住问了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以为我已经死了?”
野狼眼神闪躲,但眼底的哀伤却看得十分清楚。
不用再说别的内容,阿斯蒙蒂斯明白了。他都明白了。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屋子的惨状,他都明白了。野狼以为他死了,所以发了飙,失了控,十分残忍地替他报了仇。
生气?他怎么敢生气。要生气,那也是气刚才一根筋的自己,什么都没搞清楚就想当然。他居然还对野狼发飙……他真想时光倒流回到过去,这样他就能狠狠地甩自己两个耳光。叫你冲动!叫你一根筋!
但是……
阿斯蒙蒂斯:“你看到我倒在地上,为什么连检查都不检查一下,就直接认为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