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反驳,刚才还满身伤痕的孩子一跃而起,裤管里居然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追逐他的几名恶棍,瞬间转身为土匪。
“呜———”地一声号角响,躲藏在土坡下面的强盗一拥而上。
秦澈得意地笑了:“爹,我没说错吧。”
啪!谢九思的脸,轻轻被打了一下。
他自然知道这个小孩不简单,教育秦澈,也是为了让他懂得仁爱,他不希望秦澈太过冷情,这个世道,不管好与不好,仁爱总是占了理,罢了,反正秦澈还小,以后慢慢教导也来得及。
却不知,谢九思教导他君子礼仪,教导他儒家思想,教导他驭下之术,以及怎样成为一个芝兰玉树的世家公子,。
秦子臻却教导他怎样钻空子,怎样做一个伪君子,怎样把利益最大化。
总之,效果是喜闻乐见的。
那孩子扑了上来,刀锋对准离他最近的一名侍卫。
侍卫眼也不眨,一脚踹过去,孩子能有多大力气,匕首脱手而出。
强盗头领一声吆喝:“兄弟们,上。”
两方人马,很快打了起来,一群乌合之众,对上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结果不消说,只不过片刻时间,强盗心里就明白,他们是踢上铁板了。
侍卫速战速决,径直将人绑了起来。
张守拿着刀,架在强盗头领的脖子上,面无表情地传达世子爷的吩咐:“抢劫。”
强盗头头欲哭无泪:“大老爷,我们真的没钱,有钱还来抢劫吗?”
张守嗤笑:“你是强盗,不抢劫干嘛,废话少说,要钱还是要命。”
强盗头领面目狰狞,这句话一直都是他对别人说,今日反了过来,他心里的差落很大。
张守拿刀晃了晃,离他的脖子更近。
刚才假装受伤孩子哭道:“你们别害大当家,他是好人。”
周围侍卫轰然而笑,这孩子真逗,强盗是好人,头一次听说。
张守道:“小骗子,我可没说要杀他,拿钱赎人,我的价格很公道,一人一千两。”
“你干嘛不去抢。”有人愤怒的吼叫。
强盗头头一脸绝望。
小骗子呜呜呜呜真的哭了。
张守转头看向世子,等待下一步吩咐,小骗子哭得很可怜,说实话,没有人心里同情,一路上见到的骗子太多了,杀人的时候可不见他们手软。
秦子臻问:“说说连州近日的情况。”
强盗头头仿佛看见了希望,立即唾沫横飞。
秦子臻这时才知道,前些日子,平原上来了一群陌生人,不仅抢了最大的一个强盗团伙,还把人家的地盘给占了。
经此一事,强盗首领的威严受到质疑。
下面的喽啰各自为政,走的走,散的散,二首领带了一批人重新组建了一个团伙。
三首领不服气,领着他的人,又去抢了一块地盘。
剩下的强盗,有人忠心耿耿,继续跟着大首领,也有人干脆自立山头。
厉害强盗,几个团伙抢着要,不厉害的,例如他们,就像是一盘散沙,只能四处抢劫,碰碰运气。
秦子臻等人衣着光鲜,一路招摇,并且还是生面孔,一看就是肥羊。
只可惜,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眼中的肥羊那么能打,明明只有三十几个人,居然不费吹灰之力,转眼就把他们六七十人打趴下。
谢九思心头一喜,强盗口中的一群人,是否会是阿臻派来的人?
秦子臻心情不错,抢劫、占山头,确实是他的风格。
不过,他自己心情清楚,他的手下再怎么厉害,毕竟人数有限,不可能抢占一个山头,其中肯定有小九外祖的人手。
谢九思笑了笑:“军里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磨合,看样子效果不错。”
秦子臻深以为然,他的手下,虽然训练得不错,说穿了,也只是一群没有上过战场的散兵,外祖留下的人就不一样,他们一个一个都是上过战场的将士。
有差距,就会有争斗,强行把他们按在一起,矛盾只会越来越大,还不如让他们在日渐磨合中慢慢相处。
没有主子的指挥,他们只能自己拿主意,秦子臻以为,应当是他的属下更胜一筹。
谢九思浅浅一笑,不置以任何言语,废话,上战场,他敢肯定外祖的兵绝对以一敌十,但是,当土匪......
恐怕,为了抢占这个山头,那群正直的将士,心里纠结了很久吧!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换了从前,这样的事情,王掌柜绝对不会赞同。
但是,强盗抢也抢了,地盘占也占了,可想而知,思想的交锋上,还是阿臻训练的手下占了上风。
被绑的强盗傻眼了,这次他们不仅踢到铁板,听他们的对话,来头似乎还很大。
秦子臻并没有为难他们,只让他们前面带路。
强盗头子心里一喜,眼珠子乱转开了,只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