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经过一晚上修养,他的Jing神力恢复了大半。
果然,皇上今日早朝心情不好,损失了二十几个暗卫事小,打草惊蛇事大。
京兆尹早就把情况汇报上去。
太子背了黑锅,正在登门造访的路上,他若不想和小九撕破脸,只能屈尊降贵前来解释。
“你在想什么?”谢九思不满他走神,一把掐在他的腰上:“跟你说话呢?”
秦子臻无奈,解释道:“咱们府上一会儿有贵客造访,你说,咱们是招待还是不招待?”
谢九思凝眉深思,只消片刻,他便想明白前因后果:“你是说太子会来?”
秦子臻点头,眼中满是赞赏的意味,直言道:“太子已经出了宫门,再有三刻钟,大约就会到府上。”
谢九思冷着脸:“不见。”
秦子臻道:“好!”
两人对视一眼,谢九思还来不及发表意见。
秦子臻一声令下,昨日小九受了惊,今日要去庄子上修养,两人带上秦澈,乘坐马车,飞快地离开世子府。
太子吃了一个闭门羹,且不说他怒气腾腾。
谢九思同样满心忧虑,昨日刚刚遇刺,今日阿臻便出府,岂不是给人可乘之机。
不过,他的忧心并没有维持多久,倒不是他有了对策,而是他忽然想通了,阿臻那么惜命的人,又Yin险,又狡诈,肯定不会没有准备,他觉得,自己应当对阿臻多一点信心。
更重要的是,自作多情的事情多了,往往都是白Cao心,与其费心费脑,他还不如静下心来坐看事态发展。
他相信,阿臻一定会保护好他。这是他以前从未体会过的滋味,他很享受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
其实,秦子臻心里明白,此时并不宜离开京城。
然则,庄子上的人,是他手中的第一批力量,他怕皇帝杀不了他,转而会对亲卫下手。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没了亲卫,等于砍断他一条臂膀,皇上肯定会以为只要杀了亲卫,将来再要杀他,便会手到擒来。
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他的人,刚刚培养出来,还没有派上用场,岂能让皇帝的Yin谋轻易得逞。
秦子臻静静坐在马车里思索,皇帝既然容不下他,那么,亲卫他也得早做打算才行,免得离开京城的时候太打眼。
三月天气回暖,大地春暖花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味。
秦澈偎依在谢九思怀里,昨夜的事情仿佛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谢九思心疼不已,当他知道秦澈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心里有些酸酸的,直把秦子臻骂了一万遍,他是怎么带孩子的。秦澈再怎么早熟,也才三岁大一点,那样血腥的场面,他也不怕给孩子留下Yin影。
秦子臻无辜躺枪,他是真心以为小孩子要从小培养。杀人而已,这点场面都见不了,以后如何成器。
两人说不通,谢九思憋了一肚子气,干脆扭过头去不理他。
好吧,秦子臻服软。
于是马车里出现了一副谢九思念千字文,小秦澈跟着背的场景。
谢九思认为,读书方是教育孩子的正确方针。
秦子臻却觉得,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心里暗暗盘算,以后小九教文,自己教武,他们各教各的互不相干,正好可以把秦澈培养的文武双全。
唯有小秦澈苦逼极了,不过,这时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苦难日子即将来临。
第二天下午,一行人抵达庄子上。
周瑜安颇为诧异:“怎么没有提前给个信?这位是......”
秦子臻一手搭在小九肩上:“他是与我共度一生之人。”
周瑜安怔愣了片刻,很快回过神,拱手道:“嫂夫人。”
秦子臻心情愉悦,脸上笑开了:“这个称呼好。”
谢九思唇角抽搐:“你还是叫我谢公子吧,或者维安也行,维安乃是我的字。”
秦子臻不高兴了:“为何我不知道。”
谢九思赶紧顺毛:“字乃外祖所取,惟愿我一生平安,只可惜待我冠礼的时候,外祖已经去世,然后我的腿又.......字就一直没用上。”
秦子臻立马心软了,他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栽了,他对小九越来越容易心软,撇了撇嘴道:“行了,我带你四处看看吧。”
谢九思轻轻一笑:“好!”他就知道,阿臻是一个口硬心软的家伙。
庄子上气氛严谨,侍卫并没有因为主子到来而放松训练。
秦子臻推着轮椅,缓慢的步伐像是在悠闲漫步,一边走一边跟谢九思介绍哪些人的干嘛的。来到一处空旷的平地,他指着远处训练的队伍:“还不错吧。”
谢九思震撼不已,心里涌起了惊涛骇浪,这群人哪里像是亲卫,根本就是一支虎狼之师!他曾见过外祖的军队,相比起来这群人不逞多让,唯一只缺少血腥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