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了倔强的神色,低了低头,小声的道了句,“肖儿知错,是肖儿不对。”
“书祖爷爷,是渊儿不对,不怪小哥哥,”一侧的小胖丁看到楚书呵斥小少年,顿时跳出楚墨的怀抱,拉着小少年,像是要哭了似的。“小哥哥说了不让渊儿跟着的,是渊儿的错。”
“呜呜呜,书祖爷爷,不要怪小哥哥,嗝......都是渊儿的错。”
渊儿突然大哭起来,一侧站着的肖儿顿时也觉得愧疚了,看得是一阵心疼。
“渊儿不哭,下次小哥哥,一定等着你。”
“真的?”
小胖丁顿时止住哭声,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小少年,“小哥哥,真的会等渊儿?”
“嗯。”小少年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咯咯咯,小哥哥最好了。”小胖丁顿时破涕而笑。
楚书和楚墨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欣慰,他们的重孙儿,还是和他们一样,相亲相爱。
过了一会儿这两个小子,哭了笑了,都结束了,楚墨摸摸两个人的头。
“乖,快给祖爷爷看看,肖儿给带了什么宝贝东西?”
“祖爷爷,是小鱼,是肖儿今早在池塘里钓到的小鱼。”
小少年献宝似的,把小桶拎到两人身边,果不其然,水桶里几条活蹦乱跳的小鱼,还有几只小虾,在水里游的欢快。
楚墨这时抬头,揶揄地看了一眼楚书。书哥适才是不是还在说,肖儿都不会爬树摸鱼了?
楚书被他瞪了一眼,立刻心领神会,重孙儿都有了,阿墨还是小时候那般童心不老。
嘴角不自觉的勾起宠溺的笑,不管多大岁数了,他都是他的阿墨,他都宠着他。
“祖爷爷,我们今晚用这小鱼炖汤好不好?”小少年乐呵呵的指着桶里的小鱼。
“母亲说,祖爷爷身体不好,鱼汤最滋补身子了。
肖儿知道池塘里好多小鱼,今日早早的就起来了,要钓一大桶小鱼给祖爷爷。
祖爷爷你喜不喜欢啊?日后肖儿每日都给祖爷爷钓鱼儿。”
小少年的这一翻话,让楚书楚墨两人很是欣慰,儿孙福,他们曾以为这辈子再也享不到了,没想到晚年的时候,还有孝顺的儿孙绕膝。
“肖儿是个孝顺的孩子,祖爷爷很喜欢。可这鱼儿也不是整日里都要吃的,肖儿不必日日去。”
楚墨看着小少年,稍稍混沌的双眸里,道不尽的慈爱。
“呜哇呜哇......”
突然一阵哭声,三人一齐朝声源看,却是小胖丁一屁墩坐在水桶旁,嚎啕大哭。三人不明情况,齐齐上前询问。
“渊儿这是怎么了?”
“呜呜呜,小虾他不乖,夹住渊儿手指头了,好痛。”
“......”
场面一瞬间的安静,突然又是一瞬间的暴动。
“噗哈哈哈,是渊儿不乖,谁让你把手伸进去的。”
小少年眼角嘴角遮不住的笑意,上前对着小胖丁的手指轻呼着,似乎几口气就能吹去痛意。
“呜...好痛,是小虾不乖,渊儿乖。”
小胖丁边痛哭流涕,边怒斥小虾咬他,边反驳着小虾的话。
楚墨在一旁看的乐呵,对这两兄弟的兄友弟恭颇为满意,忍着笑意安慰着小胖丁。
“好,渊儿乖,是小虾不乖,今晚我们就把小虾红烧了好不好?”
“嗝...好,我要把小虾全吃了。”
小胖丁站起来,水汪汪的大眼睛怒瞪着水中张牙舞爪的小虾。
楚墨和楚书看着这儿童趣事,倒也愉悦,这小重孙儿都是伶俐可爱的人儿,以后他们走了也可宽心了。
过了一会儿,楚墨像是累了,双眼闭了闭,老了Jing力也是不足了。
楚书看在眼里,小声的唤着两个孩子,“肖儿,渊儿,你祖爷爷累了,都回去吧。”
两个孩子看了看睡着了的祖爷爷,很是乖巧的俯了俯身,推了下去。
待两个孩子走远,楚书起身,把身旁的毛绒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楚墨身上。春寒料峭,这身子骨可不能在这时候病了。
盖好毯子,他又坐回原位,看着院子里的落花,嘴角勾起恬淡的笑意。如此午后,倒也幸福。
儿孙满堂,白首相老。他这一生倒也没什么遗憾了。
要说他这一生,倒也平淡,微微的几点波澜,也都化险为夷,有贵人相助,也有自身的释然。
若是他那日没有那般抉择,他或许还是朝堂上那威风八面的金甲少将军,江湖上名声赫赫的楚盟主,他的阿墨也早已命丧黄泉。
那日的险情不必多说,他只知道那次政变时隔两年后,他才找到了阿墨,虽然阿墨那时早已成家立业,生儿育女。
阿墨那时算是心死了吧,不愿在沉沦于禁|忌之恋、乱|lun之爱中。
在那两年里,阿墨在一个普通的小城中,当了个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