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侧搂入自己怀中,一边充满安抚性的给她顺着背,一边说道:“拾娘,娘知道娘接下来说的话会有些让你受不了,但是,娘还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用你的小脑袋瓜思考一下,娘这样说的到底对不对!”
陆拾遗继续做出一副听话的模样,目不转睛的看着把她搂在怀中的护国公夫人——就如同她们从前在护国公府一样的亲密无间。
朱氏虽然知道与女儿分别十数载的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未必能够超过自己手帕交在女儿眼里的地位,但心里到底还是忍不住滋生出了几分难受的感觉出来。
护国公夫人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她的所有注意力还停留在陆拾遗的身上。
“以前太子殿下在咱们府里生活的时候,不论你对他做什么,只要他心里乐意,就不会引起什么没必要的风波——”
趁着这难得重逢的机会,她苦口婆心的劝着自己的心肝宝贝。
“但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的你们已经被圣上接进了东宫,这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们抓你们的把柄呢。”
“也许有些举动在你们看来无伤大雅,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但是在有心人眼里,就会变成你没大没小,罔顾尊卑礼节的罪证!”
心里还有些拈酸吃醋的朱氏在听到这里的时候也忍不住满脸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因此,拾娘,听娘的话,多给你的丈夫一点尊重,不要再像从前那样,把他……”
护国公夫人靠近陆拾遗,轻轻压低自己的嗓门,“当成一条可有可无的小狗一样看待。”
当初因为怕陆拾遗对嫁给原承锐而心生不快,故意和他闹别扭,Cao碎了心的护国公夫人特意向自己懵懵懂懂的小心肝传授了一本准备扔箱底压一辈子的!
希望自己的小心肝能够凭借着一本心得,拥有一个还算是过得去的婚姻。
不过,曾经一门心思为女儿着想的她,如今却彻底品尝到了一把什么叫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
生怕这大脑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娇宝贝还把自己那太子夫君当狗驯的护国公夫人连忙趁着这难得的机会亡羊补牢来了。
陆拾遗突然很庆幸她在娱乐圈里翻来覆去的打滚了那么些年,要不然,她真的很担心自己会当着护国公夫人和朱氏的面就这么忍俊不禁的喷笑出声。
虽然对于护国公夫人的这一门绝学陆拾遗已不是头一回听闻,但是她每次听护国公夫人说起,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把护国公的那张严肃异常的脸与她曾经见过的各种可爱狗狗们拼凑在一起……
偏偏那些狗狗在她的脑补中,还如同哈士奇一样,吐着个长舌头,欢天喜地地汪汪个不停。
陆拾遗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勉强没有在护国公夫人和朱氏面前失态,好在,这时候吴德英吴大总管也亲自过来催促她要开始准备了。
依依不舍的与两位母亲暂且作别以后,陆拾遗穿着已经减负了好几层的大礼服,在几个宫婢恭恭敬敬的搀扶下,步履沉重艰辛异常的挪到了原承锐的身边。
原承锐不动声色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敢抬头看他们以后,陡然伸手一把环揽住了陆拾遗已经带着几分臃肿的腰肢,将她全身的重量都往自己那边倾斜了斜。
“你刚刚和护国公夫人到底在说些什么?怎么看上去那么开心?开心得就差没从贵妃榻上滚下去了?”
虽然原承锐看过去的时候,陆拾遗把一张芙蓉玉面绷得格外的紧,但原承锐还是清楚的,感受到了她眉梢眼角那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浓厚笑意。
“哎呀呀,我看这整个大兴朝呀,也就夫君你能轻而易举的瞧得出我的伪装。”
对他充满信任的陆拾遗笑魇如花的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挪移了过去,满脸忍俊不禁地把他与护国公夫人刚才的交谈转述给原承锐听。
“你不知道,我在娘对我咳咳……面授机宜的时候,忍得多辛苦,就怕自己真的笑场,惹她老人家生气。”
“把自家男人当狗来训?我的好娘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能耐?”原承锐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拾遗问道。
心里更是咋舌于看样子他的养父在护国公夫人的心里真的是没有半点意义和地位可言了。
毕竟一个真正恋慕着自己丈夫的妻子,除了开玩笑以外,不可能把自己的丈夫当真充作一条狗来肆意折辱的。
陆拾遗没有瞧出原承锐心里的那点唏嘘之意,眼下正处于一种亢奋状态中的她继续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冲着原承锐问道:“我的好夫君呀,你可别不信,我告诉你啊,在这方面我可是受过我娘真传的!”
“既然这样,我怎么从没见你用这样的招数来对付过我?”原承锐脸上表情颇有几分好奇的看着陆拾遗问道。
时人不都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嘛?
“还不是因为你表现的太好了嘛——”
陆拾遗趁着左右无人望向他们,陡然踮脚凑近原承锐下巴处,在那里轻轻地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