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姑娘确实十分不错,娇憨可人又心地善良的紧,还在幼年的时候替他们家小公爷挡灾难救了他一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家女主子就要用整个护国公府来报答她曾经对小公爷的救命之恩啊。
护国公夫人一直都很感念周妈妈对他们母子俩的忠诚,眼见这周妈妈着急的眼泪都要流出来的她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我不能详细和你说清楚,但是在这里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一句,不论是承锐也好,还是拾娘也罢,都对这护国公府的爵位不感兴趣——”
“——他们怎么可能会对护国公府的爵位不感兴趣呢?”
周妈妈一心一意的护国公夫人定然是被原承锐夫妻的花言巧语给糊弄住了。
“夫人,如果他们真的不感兴趣的话,就不会合起伙来用计把小公爷赶到军营里吃苦去了。”
护国公夫人满脸啼笑皆非的看着周妈妈道:“你呀,还真的是帮亲不帮理,水榭的事情才发生多久,你就忘了个Jing光了吗?有关承兑和拾娘的事情我心意已决,你就别在我耳边嘀嘀咕咕了,比起这个你还不如和我一起多做两件小衣裳,迎接我那小孙子的到来。”
周妈妈看着护国公夫人,这有孙万事足的幸福模样,差点没呕出一口老血来。
如果不是顾念着主仆有别,只怕周妈妈一句“您可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已经脱口而出了。
因为护国公夫人旗帜鲜明的立场,周妈妈不得不蔫哒哒的放下了自己肚里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念头,皮笑rou不笑地和大家一起做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准备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得了护国公府两大巨头保驾护航的陆拾遗日子过得越发如鱼得水起来,只是好景不长,在她腹中胎儿坐稳以后没多久,护国公就陆陆续续的找了许多或有名气或没什么名气的大夫进府来给陆拾遗做检查了。
这些大夫们过来并非如陆拾遗曾所以为的那样是给她腹中胎儿检查性别的——毕竟只要脑瓜灵活的人都知道皇太孙和皇太孙女的区别——他们此番前来完全是为了陆拾遗本人。
“……她现在傻一点还没什么,即便是看在承锐的面子上我们也乐得迁就她,但是这样的她却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百官的认可,更遑论成为一国太子妃了。为了不让她以后丢承锐的脸,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尽我们所能的抓紧时间把她的旧疾给治好。”
废太子在和护国公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语气真的是说不出的冠冕堂皇。
实际上,他之所以没狠下心肠的让原承锐休了陆拾遗另娶,除了因为陆拾遗的腹中已经有了他的宝贝孙儿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他家那好不容易与他再度相认的熊孩子不止一次的在托护国公转交给他的信里写到:别看他那娘子傻乎乎又天真无邪的,实际在他的心里却比他的命根子还重要无数倍,他根本就不能没有她。
废太子本来就对原承锐这个儿子多有亏欠,如今对方都在信里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他如何舍得再棒打鸳鸯的拆分开他们?
因此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督促护国公,争取早一日治好陆拾遗的旧疾了,不管怎么说,陆拾遗的家世在京城还是能够说的上一句数一数二的,儿子娶了她做正妻也不算辱没了自己的身份。
陆拾遗的心思本来就十分细腻,虽然护国公并没告诉她为什么要这么急的治好她病,但是她深知,如果她不赶快恢复健康,只怕她与原承锐的这段夫妻缘分就要彻底终止了。
毕竟,以废太子的野心勃勃,是绝不可能接受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儿媳妇的。
不过她就算要“恢复健康”,也得找一个合乎妥当的时候,免得平白惹来他人疑窦,反而于己不利。
机会这个东西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大兴朝的人对晨昏定省一直都十分注重,为了在将来不引人诟病,陆拾遗即便在所有人的印象中,还是个对什么都稀里糊涂的傻子,但也并没有遗忘这一点,几乎每天都会挺着个大肚子,坚持跑到护国公所在的院落里去给她请安。
护国公夫人并不是那种喜欢讲究繁文缛节的人,特别是陆拾遗现在又怀着身孕。
因此,她不止一次的免去陆拾遗的请安,让她乖乖的留在自己的院子里安心养胎,但陆拾遗却依然故我的如听耳旁风。
偶尔,护国公夫人念叨的频繁了,她还会用一种很是受伤的眼神看着护国公夫人问:“娘难道是讨厌我了吗?要不然怎么不愿意让我每天去给您请安呢?您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多舍不得和您分开哪怕是一时半会儿。”
护国公夫人险些没有被陆拾遗说的话温软了满腔的柔肠。
她热泪盈眶的看着这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小心肝,语声干涩而温柔的说道:“你愿意每天来看娘,娘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讨厌你呢?只不过,你现在正值特殊情况,着实不方便像现在这样来来回回的走动,你要真心疼娘,就乖乖的再忍上几个月,好不好?”
“可我要是想娘了怎么办?”陆拾遗满脸委屈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