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头砸去,只看地上一个个遭了无妄之灾的深坑就知道,如果被砸了那么一下,绝对是变成rou饼的结局。
叶重澜被保护的很好,甚至在忽上忽下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多少的颠簸,在确认牧倾华游刃有余,绝对不会受伤之后,他甚至用一种看戏的心情瞧着他家道长碾转腾挪间,不但脸不红气不喘,还一剑一剑的像是猫耍耗子一样,将对方的那些触手断了个七七八八。
痛吼声惊天动地,怕是死人都要给叫醒了,然后噗的一声,巨型章鱼最后喷出一口漆黑的,带着浓臭的墨汁,只一滴而已,就能将一个金丹期的修士给腐蚀成人干,可牧倾华绝对不是一个真正的金丹期的修士。
只见他随手便挥开一道结界,而后蓝光一闪,在场中人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然后那些带着强烈腐蚀性的墨汁已经返回到了实施者自己身上。
一声长长的哀鸣之后,那只恶心的巨型章鱼就只剩下一摊rou泥,看上去更恶心了。
猖獗一时的巨型章鱼死掉了,现场一片死寂,仅存的几个活下来的人都不敢上前,看着牧倾华的目光多了一些敬畏。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从一旁的高楼上传来,“还有人要上吗?没人上的话这个月的魁首就是那位突然冒出来的白衣先生啦。”
无人应声。
良久才有一面貌清秀的少年小跑着过来,恭敬道:“月大人请先生上楼一见。”
牧倾华并没有拒绝,这也是他进内城来的目的,没有拒绝的必要。
小楼外表看着普通,内里布置的却是极为Jing致,每一样摆设,每一件物品,恐怕都能称得上是价值连城了,而最Jing贵的恐怕是躺在卧榻上的那个少年了。
一衣一线,上到绾发的玉冠,下到衣角上的配饰,都极尽奢华。
每个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这个人有钱,第二眼,这个人非常有钱,第三眼,好想抢劫他。
当然,三界之中,能有本事从他手里抢到东西的人还真没几个,因为他是月出痕,妖界无数人敬畏的月大人,当年妖王的心腹之人。
月出痕见到人来,伸手指了指对面,示意他坐,然后让人奉茶。
茶是好茶,月出痕的吃穿用度只用最好的,有人在旁弹琴,琴声清幽悦耳。
琴音中,他笑问:“恭喜先生拔得头筹,敢问先生名姓?”
“在下叶重澜。”他声音淡淡,举止有礼,不卑不吭。
叶重澜:“……”
“叶先生是修道之人吧。”月出痕笑容不变,“别人看不出来,我却还是能看出一二的,不知叶先生为何来我妖界?”
修真界对妖族中人排斥,相对的,妖族对修真界的人的态度也没好到哪里,两者之间,向来是水火不容的。
所以,月出痕的这句话看似平和,却是带着冰霜的。
对面坐着的人似乎停顿了一下,而后冷声道:“遭小人陷害,误杀同门,不容正道。”
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张一直平淡的面容扭曲起来,夹着深切的恨意。
叶重澜:“……”
他怎么觉得道长的那个表情特像是身上的金子被人偷了喜欢吃的草莓被他偷吃了和他嘿嘿嘿正嘿到高chao时他却突然变身了之后扭曲出来的呢?!
他家道长太会演戏,他看的尴尬症都要犯了……
牧倾华的这一番说辞对方信没信不知道,但月出痕的那张笑脸从头至尾都没有变过,典型的一个笑面虎,直到叶重澜扑闪着翅膀从牧倾华的衣襟里蹦出来,一下子跳到桌面上,然后挑着自己喜欢的糕点小鸡啄米似得猛啄。
月出痕脸上的笑终于淡下来了,又是惊讶又是凝重,“这是炎凤?”虽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口吻。
他慢慢的呼出一口气,坐正了身体,“妖界已经有一千多年没有出过一只炎凤了,没想到竟有外人带来一只。”还是一只刚出生的幼崽。
月出痕看着对方的目光简直称得上是嫉妒了。
牧倾华不为所动,他极其冷静的说道:“‘炎凤现,妖王出’,在下虽是外界之人,但妖族的这句话我还是听说过的。”
月出痕面色不佳,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视线从叶重澜身上移开,他并没有顺着对方的话接下去,而是转开话题道:“叶先生道法高超,既然夺了这次的魁首,那就是我万妖宫的十长老,先生只管在这里落脚,那些修道之士不过是些伪君子而已,量他们还不敢找到我万妖宫来。”
“那就多谢月大人了。”牧倾华起身谢道。
月出痕说话算话,不但给牧倾华安排了住处,安排了伺候的人,就连十长老的服饰令牌都亲自给送来了。
月出痕是个大方的人,安排的住处是一等一的好,吩咐过来伺候的人也是一等一的美人,换了意志力稍微弱点的人,在这样的锦衣玉食,糖衣炮弹下,早晚得沦陷,可牧倾华自然不是别人,和月出痕相反,他是个对吃穿用度非常不讲究的人,想当初,他可是两箱泡面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