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脸瞥了眼表:“和你们亲的时间差不多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又要py了,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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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蕾投了个地雷 你们真好,muamuamua
☆、第58章
这时最尴尬的应该算是杨幕则, 他已经第一时间放开夏念, 可还是收到那道来意不善的目光,大夏天能把他逼出身冷汗, 连忙摸了摸鼻子解释:“江总,我们在对戏。”
江宴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垂眸淡淡说:“哦,我打扰你们了?”
“没有!”杨幕则出了一手心的汗,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冤不冤啊!
夏念看不下去了, 把江宴的手一拽,“你别站这儿了,先去我化妆室等我, 我还有最后一场拍完就去找你。”
杨幕则简直对她刮目相看, 这时候不该撒撒娇把人给哄好再说嘛,可他哪知道按照夏念的逻辑:她现在是在工作, 问心无愧,根本没什么好心虚的。
他又偷偷往门口瞟, 果然见到那尊大神捏着烟眯起眼,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可夏念半点要去安抚的意思都没,只是直愣愣地看着他, 一脸“你到底什么时候走”的作死表情。
房间里的气压瞬间降到最低,就在杨幕则差点说出:“要不还是我走吧。”的时候,只见江宴绷着脸转了个身, 虽然连背影都写满了不爽,可居然真的离开了。
杨幕则擦了擦汗,看了眼若无其事拿起剧本的夏念,由衷地说了句:“看不出来,他还挺听你的。”
夏念翻着剧本轻轻勾起嘴角,“那是因为我有道理。”
杨幕则忍不住想笑,江宴这样的身份,加上一贯的行事作风,哪会管什么道理不道理,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个人是她,所以才会压着脾气配合她的任何要求。这么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外界猜的完全不一样。
他不由生出些羡慕,忍不住劝了句:“他对你真的不错,等会儿还是去哄哄他比较好。”
夏念抱着剧本想了想,刚才自己好像是表现的有点不近人情,谁叫他一副捉到jian的别扭模样,让她看着就来气。算了,现在完成工作最重要,反正是她的男人,留着回家慢慢哄。她抬头看了眼时间:“我们也得出去了,待会儿场记要来催了。”
想着还有人在等她,脚步不由就急促起来,谁知一进片场,就看见江宴好整以暇地坐在王逸身边,头也不抬,修长的手指正在剧本上一页页翻着。
王逸的脸黑得像锅盖,挤满了飞来横祸的憋屈表情,见夏念他们出来,招了招手说:“等会的戏改一改,先拍第6场。”
夏念顿时懵了,他们准备了一天的吻戏,好不容易调整好情绪,怎么说改就改了。王逸没好气地跷腿点上根烟,刚才江宴一过来就直接问下场拍什么,然后说他会留在这里看他们拍。
他王逸就算再有气节,哪有让老板亲自看女朋友演吻戏的道理,还能怎么办,干脆改成夏念刚入宫的一场戏:您爱看,就好好看个够吧。
夏念这时也反应过来,狠狠瞪了眼始终摆架子坐着的那人,满肚子的火又烧起来。倒是旁边的杨慕则满脸轻松:总算逃过一劫,不用面对自己演艺事业的最大考验了。
但导演既然发了话,她就算再气也得照办,只有让化妆师赶紧给换了发髻和服饰就上场。
这场戏写的是郑国女刚刚被带进宫中,秦王忙于政事近半月没有踏入她的宫院,她就像一只被金笼困住的飞鸟,日日被孤独和思乡的情绪缠绕,可她很快找到了自得其乐的方法:让宫婢找来她家乡的花种,日日在院子里栽种、浇灌,亲手做出郑国的小食分发给宫婢们,又认真地学习秦语,很快就赢得了宫院内外许多人的好感。
郑姬原本是郑国的歌女,这一日,她正蹲在花丛里,边替芍药花翻土边唱起一首家乡的情歌:“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山有乔松,隰有游龙,不见子充,乃见狡童。”
秦王这时正好走进来,少女娇俏的脸蛋掩在层叠的粉色花簇中,歌声却如出谷的鹂雀,清脆婉转、缠绵入心。因为歌词的缘故,她脸颊上还现着浅浅的娇羞,还有怀春少女对感情的模糊憧憬。秦王于是扶着栏杆驻足,有些东西就在那时冲进他的内心,令他舍不得去打断这幕美好。
郑国女那时年纪应该刚过15,可当夏念穿上嫩黄底色的曲裾深衣,盘起单螺发髻,赤脚蹲在花丛里,粉嫩的嘴角浅浅弯着,再加上眼眸里的清澈,毫不费力就演出了那股令人心动的少女感。
江宴在场边默默看着,喉结不自觉滚了滚,当镜头里的秦王朝她走过去时,也突然起身离开,再也没有返回来。
夏念这场戏演的很顺,一镜直接就通过了,演完才发现旁边盯梢那人突然不见了,禁不住有点心慌,找王逸旁边确认自己今天的工作已经完成,才带着忐忑往化妆室走。
走到门口看见江宴的保镖,才稍安下心,忍不住又暗骂了句没出息,今天全都是因为他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