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的人,怎么可能会赏识自己一分一毫?经过了今天中午的那件事,恐怕会更看不起自己,啧,看来自己也别想要和李子骏还有宁日楷平起平坐,明天见人就规规矩矩地喊一声李总和楷少吧!
“就这么决定!”韩育陵忽然翻过身,捞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闭上眼准备睡觉。
叶雅琪摸不着头脑,“你决定做什么啊?”他好奇地问。
“决定明天穿什么衣服。”韩育陵吊儿郎当地回答。
叶雅琪笑,见韩育陵不再愁眉不展也感放心,低头轻轻吻了下韩育陵嘴唇就熄灯躺下。
与此同时,另一房间的灯还没熄,芦绍宗正在讲着电话,电话另一头是主动打来的宁望知。
“日楷给我看一则网络新闻,有人拍到你们今天到商场去逛街,没出什么事吧?”宁望知关切地问。
“唉。”芦绍宗叹气,若是对其他人,他可不会随便把家事说出去,但和宁望知已算是知交,况且自家那个让人Cao心的宝以后说不准还得要宁家人帮忙,于是便把在商场和韩育陵起争执的事如实说出。
“哈哈。”宁望知豁达地笑,“育陵还真是有意思。”
“不用那么客气,可以直说他任性,我都认了,拿他没辙。”芦绍宗苦笑。
“我倒觉得这不算坏事。”宁望知回道,“你不是说……他从前个性很强,不肯服输,再苦再累都会死撑,心里苦痛也不肯向人诉说。”
芦绍宗心情陡沉,虽然发生在韩育陵身上不愉快的事都已过去,但偶尔想起来还是免不了懊悔自己当时没有拯救韩育陵的能力。
“年少好强之人,总离不开一个原因。”
芦绍宗沉默地等待宁望知说下去,刷好牙的夏穆此时坐到他旁边,附耳听着话筒另一边的声音。
“不知天高地厚。”宁望知淡然的语气透着睿智的气息。
芦绍宗沉思片刻,很快就领悟到宁望知话中之意。
“你说他如今好玩任性,往好的一面想,其实就是乐天知命,他已知道世间好坏都会过去,人不该被过去给绊住向前的脚步,也不需固执地抓住会伤害自己的坚持。”
“嗯,宁生说得好。”夏穆点着头插嘴。
“抱歉。”芦绍宗尴尬地为夏穆在偷听还不怕被人知道而道歉。
“哈哈!不用在意,其实我身边也有个人在偷听。”宁望知话音刚落,就传来宁日楷向芦绍宗和夏穆的问好。
“绍宗叔,我爹爹说他在商场看见一个很像陵陵的人在选购高尔夫球杆,我让他看了你们被路人偷拍的照片,爹爹便肯定看见的那人就是陵陵,陵陵想要什么样的球杆呀?买到了吗?”宁日楷连珠炮说了一段,似乎还要再说,但是宁望知好像打断了他。
芦绍宗此时也是和夏穆互看,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想韩育陵为什么没说要买球杆?更没说遇到了宁望知?由于实在太了解韩育陵,两人一致猜想韩育陵回来后莫名其妙想讨打一定和见到宁望知有关!
“望知,你老实说吧,育陵他是不是得罪你了?”芦绍宗无奈地问。
宁望知迟疑一会儿才答:“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明天我想在大家见面前先单独和育陵谈一会儿,你们不用告诉他,免得他多想,只要让他一个人早半小时到我们约见的餐厅楼下的咖啡馆就可以。”
宁望知这么说,显然就是要替韩育陵保密的意思,芦绍宗和夏穆觉得现在追问想必也得不到答案,答应宁望知后不久就挂电话,两人熄了灯再讨论,都猜不出自家宝贝到底可以惹什么祸,不过宁望知说不是大事,自然不用太担心,这么想后,两人就安心入睡。
次日,一家都是自然醒,在酒店用过早餐,便开始准备中午和宁家人的约会。
夏穆把要安排韩育陵单独会见宁望知的事告诉叶雅琪,在三人合作之下,轻易地就糊弄韩育陵一个人到咖啡馆去享用店里的招牌松饼。
韩育陵一听说有好吃的甜点就来劲,即使叶雅琪说想在饭前先好好健个身,而干爹们对甜点没兴趣,他独自一人也乐得去享受,当纯白色的松饼送上来时,他感慨自己来得真值,家里那三人简直走宝!
“这是裹上白巧克力的松饼,搭配日本进口的白草莓,白草莓是季节性的,只有这时候吃得到,而且数量很有限,目前全港只有我们这里有。”咖啡馆店长亲自向韩育陵解说这份招牌松饼的珍贵之处。
“哦——难怪那么贵,不过太值得啦!”韩育陵用手机猛拍照,“但是松饼好小,不够吃啊……”他轻声嘀咕。
“那再来一份吧。”
突如其来的话声,令韩育陵吓得手机掉到了松饼上。
“啊!白草莓啊!”韩育陵赶紧把手机拿起,一点不关心手机怎么了,只心疼无比地看着被手机压扁的草莓。
“再来一份。”那话声又响起,说话的人还在韩育陵对面坐下,店长愉快地答应后便走开。
那人,自然就是宁望知。
韩育陵用餐巾把手机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