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哽咽着说:“爸爸知道……知道怎么爱你。”
田悦萌拒绝看孩子,不仅如此,她还拒绝韩育陵到病房看她,医护人员并未显得诧异,还安慰韩育陵说这是产后忧郁的普遍现象,只要耐心对待,情况自会好转。
韩育陵倒是很明白,他再不从田悦萌眼前消失,情况可能会恶化。
田悦萌的父母很喜欢孩子,婉转地要求韩育陵让他们把孩子带至足月,韩育陵果断回绝,在医生确定孩子和母亲都能出院后,他就率先带着孩子离开。
韩育陵知道从前的自己不会这般干脆,当听见田悦萌父母在背后骂自己无情,他确实咬破了嘴唇才能保持着走出医院的意志,他警惕自己,从今而后他不能再任人摆布,无论对方是什么人,都不会比他深爱的人还重要。
韩育陵带着女儿回到和干爹一起居住的家,夏穆早已为他布置好婴儿房,秋姨也已经教会这一屋子的男人所有照顾婴儿须知的事,就连韩封都学会了给婴儿包尿布。
田悦萌出院不久就随父母返回英国,被记者追问时,她说出了离婚的事,还不顾父母的阻止,告诉记者是韩育陵对不起她。
消息一出,林宝涡就发布一早准备好的文告,以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书为据,对外解释韩育陵和田悦萌是因性格不合而协议离婚。
大明星的爱情轰轰烈烈开始、电光火石结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韩育陵专心照顾孩子,没理会外头风风雨雨,小炯替他把所有赞助商提供的商品都退回,圈内朋友、公司同僚、和徒弟们送的宝宝礼篮他才收下,但都婉拒所有人的探访,只要没人对外提起过他带着孩子,久而久之,大众就会忘记他是个有孩子的明星。
韩育陵希望女儿能和儿子一样,不被父亲的名人身份影响,自在又快乐地长大。
有一段时间,韩育陵带着女儿到秋姨乡下的老家住,跟着去的韩封和路卡居然很中意那地方,溜达了几天,就顶下一家快倒闭的拳馆,开班专教小孩。韩封勾搭了一帮爱踢球的小孩子,路卡吸引了一群苦恼着孩子太好动的主妇,拳馆新开张的布条才一挂上,就挤满来报名的家庭,韩育陵不由得佩服俩干爹真是去到哪儿都能过活的野草。
带孩子,总有辛苦的过程,夜不能眠,日不能闲,韩育陵一人熬过,待得女儿较容易带了,他才放心把女儿留在秋姨老家,返回城里去延续自己的工作。
天水珠宝控告韩育陵的官司已经结束,天水珠宝由于负责人叶承毓被判涉嫌商业罪案而宣布清盘,缴付不了诉讼费,诉讼因而终止。芦绍宗放下心头大石,终于能和夏穆一起实现旅游的计划,待韩育陵复工,两人就开始放假。
韩育陵如今有田悦萌赡养费的负担,还有养育女儿的长期责任,退休已不是他现阶段能考虑的事,他也总算是定下了心,心甘情愿地以公司发展为优先考量来工作,不再只是任性地做自己喜欢的事。
“财务方面,老师您还是不用Cao心的,芦先生早已给公司找到长期的投资商,老师只要潜心创作就行。”林宝涡这么说,他已正式接替芦绍宗的职务,成为公司的执行总裁,把芦绍宗宽敞的办公室一分为二,和他的青梅竹马好朋友田尔律师,一起天天愉快地工作,从前有面瘫之称的他,近来居然经常因为温和的笑容而吓傻公司里的人。
韩育陵听芦绍宗提过,本来是打算把公司给卖了,但他接洽的那家企业最终并没有收购的打算,而是提出了投资的意愿,于是就一拍即合,当时韩育陵正在处理离婚的事,便没有时间过问。
韩育陵忍不住好奇的神色没逃过林宝涡Jing明的眼力,“老师过阵子会有机会见到这位投资者,芦先生已经和对方约好,到时候老师也能出席。”
“呃?”韩育陵皱眉,“不用了吧,我不善于应酬,而且我工作也挺满的,宗哥这不是为难我吗?”
林宝涡微笑,韩育陵忽地打了个冷颤。
“不影响老师的工作。”林宝涡拿出一张请帖模样的卡片,摊开来递给韩育陵看,“老师之前给张侯导演创作电影音乐的那部电影,会在柏林影展领奖,张导邀请了老师一同出席影展,这是请帖,小炯已经把行程排进老师的工作里。”
“哇!”韩育陵禁不住发出赞叹,“那么威呀。”
林宝涡接着再拿出另一张卡片,看着也是请帖。
“这是那部电影在香港首映礼的请帖,当然也排进了老师的行程,我们刚才说起的那位投资商其实也投资了张导的电影,柏林影展我暂不确定对方是否有出席,但首映礼多数是能见到,无论如何,芦先生已经约好对方,首映礼后就在香港碰面,老师出席过首映礼后便在香港玩几天吧。”
韩育陵听完后还是皱眉,他已经有两个月时间没有见到女儿,心里挂念得很,可不想浪费时间玩耍,首映礼他是一定会去,好友张侯有喜事,他是一定得亲自祝贺,但和投资商的饭局……还是免了吧,他觉得芦绍宗应该会体谅自己。
“涡哥,饭局我不去,我会亲自和宗哥说的,投资商是谁,对我来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