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还在,他还能告诉自己,满玉一切安好。
因为满嵝的不配合治疗,脸上的伤口一度恶化,满嵝变得有点神经质,有时候照镜子的时候,会狠狠地砸烂镜子,即使后来经过医生的处理,满嵝恢复了原来的面貌,他还是经常发疯,动不动就砸东西。
满庭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也问不出口。
这个家,一直排斥着满玉,恨不得他离开,结果他离开以后,先崩溃的,却是这个自以为血浓于水的满家。
满江天受不了满嵝,也懒得回家,平时总在外面飞,那一天好不容易见到满庭,却是在公司的年中报告会上,满庭向他报告满氏金融你给的经营状况,满江天很满意,现在,只有这个儿子让他放心了。
散了会,满江天叫住满庭:“小庭,我最近跟英国一个公爵在谈一个大项目,第一期工程很快就要动工,接下来的话,是今年满氏的重头系之一,可能有段时间不回家,你要照顾好你弟弟和妈妈。”
满庭心想,就算没有什么大项目,现在你也不爱回家。
满江天去了英国,满庭恨不得住到公司里,却被李一柔拖着,每天必须回家。他给满玉租的小屋续了租,难过的时候就去那里,看看那一片宇宙。
那一天在家吃饭,难得满嵝平静一点,好好的和李一柔吃饭,忽然刘婶闯了进来,一脸惊慌地拉着满庭,不停滴摇晃着满庭的双手。
“怎么了?”满庭稳住刘婶,“刘婶你有事情慢慢说。”
刘婶喘着大气一脸惊恐:“外面来了一个人,说老板,老板他。。。。”
作者有话要说:
崩掉的不仅仅是我的三观。。。。。
☆、回家
刘婶喘着大气一脸惊恐:“外面来了一个人,说老板,老板他在英国出意外了。”
李一柔“腾”地站起来:“怎么回事,刘婶你慢慢说。”
“说是脑溢血,”刘婶瞪大了眼睛,“说是去参加酒会的时候从楼梯上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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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天躺在病床上,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鼻子上带着呼吸器,完全没有了当年霸气的风范。
满庭苦恼地坐在病床边,他发现最近自己总是在这个位置上呆着,先是满玉,然后是满嵝,这下轮到了他的父亲。
这样的时候,他必须要坚强,可是事实是,他恨不得自己才是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临出国之前,李一柔哭着喊着一定要来,他劝了半天,最后还是动用了满嵝没人看着这个理由,才算劝住了母亲,但是李一柔也交代了,一定要把满江天接回家里来医治,不看到人,她怎么也不放心。满庭明白李一柔的心情,可是现在,满江天的情况,在英国躺着,怎么都比送回家去好一点。
满庭心力交瘁,比起他不能有一点帮助的父亲的病况,更棘手的摆在眼前的问题是,满江天一倒下,满氏地产和满氏金融的责任都落在了他的肩上。
哪里都需要他,就连在病房里看着父亲的时候,身边都是几个行政人员不停滴向他报告。
他想找人帮帮忙,又怕消息宣扬出去影响满氏的股价,每次到了领导人倒下,新人还没接替好的时候,总有那么一帮阻击股价的家伙,他怕自己应付不了。他现在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威廉和韩奕人,那两个一直以来的好友,也许能帮帮忙。
满庭没想到,打电话给威廉以后,来的不是远在C市的威廉本人,而是很久都没有见到的满玉。
满玉几乎是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医院,满庭那时正在打一个越洋电话,只看见眼前闪过一个人影,也没有怎么注意,直到那人影进了满江天的病房,趴在了满江天的病床前,他才认出来,那个人影居然是满玉。
满庭呆呆地在窗外看着,那个好久不见的弟弟头发变长了,穿着深灰色的上衣,破洞的牛仔裤,他愣愣地走进去,喊了一声:“满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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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回过头来,好像也是愣愣地看着他,喊了一句:“哥。”
满玉瘦了很多,眉目比往常更加清晰,手掌指节突出,能隔着宽松的衣服看到满玉新练的结实肌rou,满庭看到他站起来,似乎又高了,已经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这个应该是满玉却又不同了的家伙,让满庭不敢说话,他总觉得,这个满玉只是个幻觉。
医院旁边的咖啡厅里,满玉搅动着咖啡杯里德调羹,直直地看着满庭,满庭紧握着双手,半响才开口:“你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
“旅游,”满玉回答得轻松,“去了很多地方,你给威廉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英国,他知道所以就联系了我。”
“为什么你会和威廉有联系,也不打个电话给我。”
满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爸怎么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