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破穹峰上,破穹峰如今依旧坚挺的存活着,峰前平时空旷的广场上此时聚集了众多修者。
赵雁鸿带了一干弟子,他自己已是出窍前期,竟还带着几个元婴弟子,这些人想将太一道宗全宗覆没也是轻而易举,太一道宗修为最高的掌门徐德也只是元婴后期的修为,而且他已经在此坎上将近千年,也无进阶的可能。
“汝等已是强弩之末,何必再做挣扎,交出夏夕臻与商竹鸣,可饶尔等不死。”赵雁鸿双手负在身后,看着太一道宗的几个苟延残喘之辈如同看着一群低下的蝼蚁。他只要一个小手指,就能把这些人全部碾杀。
修真者一个境界的差距都是天地之别,他根本不明白这些蝼蚁为何还要强作反抗,根本毫无用处。
“不用废话!”徐德手执一把长剑,身穿当初商竹鸣淘来的那件地阶法衣,“吾派弟子既已归于太一门下,岂容他人践踏!吾作为掌门,若为一己之私而弃弟子于不顾,又有和颜面存活于世!”
赵雁鸿冷冷道:“莫要执迷不悟。”他轻视地扫了眼徐德,嗤笑起来,“你如今只不过元婴修为,想必也是遇到瓶颈。看你亦是执剑,不若归于吾太玄剑宗,也可得到更好的资源助你进阶。”
徐德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大笑起来:“哈哈哈,你看看这。”他一挥手,残破不堪的山峰悲哀地露出难堪的表象,余晖落下,只剩悲凉,太一道宗的弟子们虽灰头土脸,但个个挺直了背脊,竟无一人露出胆怯的神色,“吾宗虽已落败许久,但这里的一草一木无不是众人的心血与责任。”他胡子头发皆已灰白,神色却刚正严明,又愤然地指着许多已无声息的弟子,“你们伤我这许多弟子,如今欲叫我归顺?真正是天大的笑话!”
“掌门,不用与他们废话。”出声的竟是徐德的女儿徐楚,她长得温柔可人,看似柔弱不堪,内心却强大坚强,“商师弟一日是我门派的弟子,一日就归门派保护,吾虽为丹修,但并不惧战。纵使一死,又有何所谓。”
“没错!”花寂水手执长枪将师弟们护在身后,“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来啊!”
封钺轻轻推开花寂水道:“师姐,自古枪兵幸运e,你在后面等着,一会我先上。”
“干嘛,你是我师弟,当然是我先上啊。”
“你是枪兵,我先上!”
“说的好像你剑法很好似的。”
“反正比你好,我是剑修,人在塔在!不是,人在太一在!”
花寂水想你怎么不再喊句德玛西亚:“商竹鸣是我师弟,当然应该让我来保护他啊!你退后。来来,你们都退后。”花寂水说着把徐楚也往自己身后拉。
封钺一边抢在花寂水前面一边说:“说的好像他就不是我师兄一样。”
赵雁鸿被他们逗笑了:“我还从没见过一群人争着抢着来送死的。你们也不必如此,既然不愿把人交出来,我可以一起送你们下黄泉。”
☆、第37章 诛邪灭道
赵雁鸿缓缓抽出法剑,他左手比个剑指,轻轻抚摸锋利剑身,缓缓灌注灵力,对他来说,对付这群人只须一剑。
虚空中无数火灵力汇聚而来,仿佛连空气都着了火一般,火苗一附着剑上就迅速蔓延,将整个剑身烘的烈火炎炎,法剑青烟瞬间变成一把火剑,赵雁鸿是个金火灵根的剑修,实力不可谓不强横,他只微微释放出威压,就让太一道宗的众弟子脸色惨白地支撑不住。
“哼!”赵雁鸿冷笑一声。
徐德与刘长老一同汇聚灵气集成一道透明屏障,刘长老又迅速掏出符文令其环绕在屏障之上,虽知他们的修为也只是螳臂当车,不论如何就算是拼死也要保护太一道宗仅剩的几个弟子。
方轻然背负着长剑,看着赵雁鸿,目光深沉难测。商无离看了他一眼。
赵雁鸿看他们的目光犹如看着一群死人,火剑猛然一挥,炙热剑气以气吞山河之势席卷而来,火光轰然撞上屏障,屏障不可遏制地摇晃起来,瞬间裂开无数细纹,徐德与刘念加速灵气运转,额头已逼出无数冷汗,刘长老更是吐出一口鲜血。
然而出窍期和元婴期的差距实在太大,一百个元婴都未必能对付的了一个出窍期,随着火热剑气的蛮横推进,屏障的白光迅速黯淡下去,细纹犹如gui裂,越扩越大,最后碎成无数片细光,悉数消散在空中,但是剑气并未就此停止,破开屏障后犹入无人之境呼啸而来,太一众弟子无奈又不甘的闭上眼,封钺抱住花寂水往地上一扑,将她护在自己身下。方轻然拉过徐楚,徐楚却推开他毅然来到父亲身边,徐德迅速的抱着她转过身,热气已经逼近,仿佛下一刻就要燃烧到他的后背。
太一道宗虽立派许久,然因功法低下实力不济,史上也无飞升先例,始终不得神武大世界的修者青眼。但神奇的是门派弟子少有争斗,感情和睦,像方轻然那种玩弄师弟感情和之前商竹狗眼看人已是奇葩,简直万年才出一个,也不知如何生在同一时。究竟是什么水土养成了这一方能共进退,同生死的修者。
众人皆想着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