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盛五道:“夫人他问你长了多高,长什么样子。”后面的问题,盛五没有回答,他不忍看殷昭失望、难过。
“哦。”殷昭倒也没追着问,他沉思的点了点头,突然对殷晟道,“父皇,你画一个我,让五叔叔带给爹爹看吧!”
殷晟看着殷昭期许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
盛五在京中多留了几日,殷晟画了数十张殷昭的画像给叶檀,画中的小人儿神态各异,看起来颇为可爱。
盛五临走那日,殷昭偷偷的唤住盛五,指着那装画像的竹筒道:“五叔叔,你再给我看看画像好不好?”
盛五不疑有他,将竹筒解下,递到殷昭手中。
殷昭把竹筒拿到一旁,小心翼翼的把画像取出,偷偷的拿笔在纸上写下:爹爹,你何时回来?昭儿好想你。跟着不待墨迹干掉,便急忙卷起装进竹筒递给了盛五。
盛五一回去,便将画给叶檀送了过去。
叶檀坐在床上,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将画像打开,待看到那一行稚嫩的字体,顿时泪流满面。
叶檀起身,提笔洋洋洒洒给殷昭写了一封长信,最终又撕的支离破碎,这一生未必还会回去京城,又何必给他念想呢?叶檀甚至忍不住怨殷晟,为何要告诉他自己的存在?徒增牵挂和伤感罢了。可到了夜里,看着殷昭留的话,叶檀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又重新写了一封信。
在阜溪待了三个来月,待到年关将近这才回清州去。
殷昭的成长叶檀没能参与,对这个孩子越发的热切起来,似乎要将所有的遗憾在他身上补足一般。
近一年的时间,盛四几人轮番往京城跑,去时有叶檀的画像,回来有殷昭的画像,有时还带些只言片语,俱是殷昭和叶檀之间的互传,竟都没带上殷晟,殷晟看着不由吃味。
在孩子快周岁的时候,叶檀给殷昭写信,让他给弟弟取名字,殷昭思量了好几日,最终还是去向殷晟求助,最终定下一个旻字。
一晃六年。
叶檀从医馆回来,看着叶旻拿着柄木剑在院中和盛四比划,还真有那么些意思,不由莞尔。
叶旻跟着盛四正比划着,回头见叶檀回来,立刻兴冲冲的朝叶檀扑了过来:“爹爹!”
叶檀伸手给叶旻擦了擦汗,询道:“今日怎么样?”
叶旻骄傲道:“四叔叔说我又Jing进了,是不是呀,四叔叔?!”
盛四看他那副骄傲的小模样,笑着凑过来捏了捏他的鼻子:“是啊!比我当初可厉害多了。”
“嘿嘿!”叶旻得意一笑,从叶檀身边跑开,又在院中比划了几个招式,朝叶檀道,“爹爹,我像不像大将军!”
叶檀道:“像!”
叶旻立刻开心的跳了起来。
叶檀把目光转向盛四,询道:“二哥走了有几日了?”
“十余日了,想必不日便该回来了。”盛四回道。
叶檀点点头,只盼着盛二快些回来。
自打叶旻知道自己有个哥哥之后,便央着叶檀要给哥哥写信,这次终于写出一封信去,便日日问叶檀殷昭何时会给他回信,连带着叶檀,也不由心焦起来。
叶檀本以为盛二回来应该还需那么两三日,却不想当夜刚刚睡下,就被盛二急切的拍门声给惊醒。
“夫人!夫人!”盛二的声音透着慌张,“皇上病危!”
叶檀豁然起身,赤着脚跑来打开门,颤声道:“你说什么?”
“皇上病危。”
盛二这次回去之后,去往勤政殿见殷晟,却见那案前批改奏折的竟是太子。
十二三岁的少年坐在书案前,认真的批着奏折,烛火微微摇晃,形影相吊,说不出的可怜。
听到声响,殷昭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二叔来了。”
盛二应了一声,眼睛四处看了一圈,不见殷晟身影。
殷昭又看了他一眼:“是来送爹爹画像的吗?”
“哦,是。”盛二把画像取下,递给殷昭,又道,“里面还有小公子给您的信。”
“哦?旻儿?”殷昭笑道,“之前爹爹信中说旻儿好武不喜文,没想到这就给我写信来了。”说话间,已将画卷和信取出。
自打叶檀知道殷晟遣人跟着他之后,便不用蔡峥躲藏着画了,每次的画像均是真容。
起初是只有叶檀,之后应殷昭的要求,把叶旻也添了进来。
殷昭把画像一张张的看过,看到叶旻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出来。
画中小人儿手持一柄长剑,那剑的长度都快要抵住他的下颚,看起来颇为吃力,可叶旻却硬撑着做出一副自得的样子。
放下画,殷昭本想先看叶檀的信,可目光瞥到另一封信上歪歪扭扭的字体,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把那封信看了。
叶旻写的信应该是没有让叶檀过目的,字写的歪七扭八不说,好些个字都不会写,然后乱画一通表达,整封信看下来,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