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灵鹤谷,之后又询问了一些问题,叶檀因有了身孕,再过些时候不好隐瞒,便对杜益言说自己是女子。杜益本有些犹豫,可现下医馆无人坐镇,叶檀又师出灵鹤谷,最终还是同意他留下了。
这厢确定之后,二人又把月钱谈了一下,待谈妥,便着人带叶檀去住的地方了。
济世馆和叶檀之前试炼的医馆差不多,前面是医馆,后院是休息的地方。医馆里的人俱已成亲,之前是每日轮守,现下叶檀来了,这值夜的事情便都落在了叶檀头上。其中,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大夫本欲与叶檀替换,也被叶檀婉拒了。
叶檀知道这些人见他年轻,有意为难,若那年轻大夫这厢帮了他,日后必然会被排挤,叶檀在这里能待多久,还未可知,又何必让人因他断了后路?再加上叶檀如今有孕,更是不可能夜间与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了。
叶檀把东西放好,复又回到医馆,进去便见杜益往那车夫手中塞了两个元宝,那车夫笑嘻嘻的收下,满意的离开了。
待那车夫走后不久,杜益也离开了,未久,又来一男子,二十出头的年纪,身着金色衣服,头戴金冠,整个人浑身上下金光闪闪,只是那男子面容苍白,眼底发青,身子已然被掏空了。
那男子进门便直冲柜台,从抽屉中拿出银钱便走,叶檀见状愣了一下,扫了一下四周,却见其他人都自顾自的在做自己的事情,对那男子视若未见。
之前帮叶檀的年轻大夫见叶檀一副茫然的样子,凑到叶檀跟前道:“那人是老板的独子,名唤成哲,是个纨绔,老板为他是Cao碎了心,可奈何夫人宠着,却也无可奈何,你日后见着就当做没看见便好。”
叶檀了然的点点头,可别人的家世,到底不便多问,于是只听听作罢。
盛四他们一路跟着叶檀,见叶檀在这里落了脚,便也跟着留下了。他们起初还纳闷叶檀为何突然离开灵鹤谷,待盛夏之时,人人衣衫单薄,可叶檀还异常的穿着宽大的春衫,便不免有些疑惑。
细细查探了几日,几人竟发现叶檀的肚子已高高隆起,顿时大惊。
盛四当下便立刻上京去回禀此事,顺便带了些蔡峥刚画好的画像。
一路急赶,到的时候殷晟正在上朝。殷昭不知从哪里知道他来了,竟偷摸摸的跑到勤政殿来了。
“四叔叔!”殷昭躲在帘子后面,悄声唤盛四。
盛四循声望去,不由失笑。他起身走到殷昭跟前,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殷昭眼睛一直瞄着盛四背后的竹筒,盛四见状,把竹筒从身后卸下,小心打开,把里面的画像取了出来。
殷昭笑眯眯的接过,小心翼翼的打开,待看到里面的人时,顿时皱起眉头来:“这个是爹爹吗?为何与父皇画的不一样?”
盛四道:“那你说,是皇上画的好看,还是这个画的好看?”
殷昭道:“当然是父皇画的好看。”
盛四点点头:“这就是了,皇上画技高超,才能画那么好看,这个画师虽画技不错,但是比皇上差了不止一星半点儿,所以啊……”盛四从殷昭手中把画拿来,复又放入竹筒,“殿下待皇上画完再看可好?”
殷昭点点头:“好吧,那我就等父皇画完再看!”说罢,四下看了看,悄声道,“那我走了,四叔叔千万别告诉父皇我来过!”
“好!”盛四看了眼周围的宫人,点头应下,见殷昭这般天真模样,心底一片柔软。
盛四等了小半个时辰殷晟便回来了,当下便把此事说与殷晟,殷晟闻言,脸色微变:“当真?”
盛四道:“当真。”
殷晟顿时大喜,在殿内来回踱着步子,询道:“那他现在可好?身边可有人照顾?稳婆可找好?不行,得好好给檀奴安排一下。”
殷晟行事迅速,着人在京城找了一个不会说话的稳婆,思量再三又给林夫人去了封信,信中将叶檀的情况说与林夫人,想必林夫人应该会同意帮忙照看。
待信写罢,殷晟微微叹了口气,只恨自己不能陪在叶檀身边,要让他独担这风险。
盛四待殷晟安排好之后,便带着那稳婆离开了。来时一路疾驰,不过花了七八日,这回程带上稳婆,一路晃晃悠悠的,行了多半月才到,待把稳婆送到,又同盛一说了一下,便由盛二盛五前去请林夫人来偶遇叶檀,并想法子将他带走。
没想到赶到清州,竟扑了个空,问及家中仆人,方知林夫人去给家中老母过寿去了,这一走,长则半年,短则数月。
盛二盛五一合计,问过仆人林夫人母家的地方,便由盛五去寻林夫人,盛二回去报信。
一晃又是两月,盛五终于在叶檀腹中孩子该落地前将林夫人接来了阜溪。
日间,叶檀与杜益说了下情况,杜益看了叶檀肚子一眼,他算是唯一了解叶檀有孕的人。
“稳婆可找好了?”杜益询道。
叶檀摇摇头:“未曾,今日便去找。”
“稳婆该早早找好才稳妥。”杜益说罢,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