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啊?”她放大了地标,地图上显示艺术中心在这个巷子绕进去的后边。她隐约想起之前柯奇提到过有个学长的摄影展好像就在这边。现在反正还早,就去看看吧?她绕进了巷子。
“禹陶?”叶绍培喊了一声突然走神的禹陶,往他注视的地方看过去,剧院的侧门对着的一条小巷,小巷里什么也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禹陶移了眼,“眼看花了。”
“我们赶紧进去吧,剧刚结束不久,刘老师他们应该还在后台卸妆。”
“嗯。”
好不容易找到地方,结果施蔻吃了个闭门羹。她站在紧闭着大门的艺术中心面前,门口挂着一个牌子:周二9:00~21:00~周六9:00~21:00开放。今天不开门啊?白走了这一趟,她看了眼时间还早,只能回去等着了。
沿着原路返回,这条巷子是一块艺术改造区,小巷墙上的墙绘很独特,全是黑白的纹理,画的诡异又Jing致。施蔻拿起手机拍了一张,诶,没拍好。
她又重新举起手机,“咳”有人咳了一声。
施蔻闻声看了一眼,在巷子尽头有个人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压的低低的,手指间隐约有火星。是抽烟呛到了吧,她收回了视线,继续着眼于拍摄黑白墙绘。
“蔻蔻?”背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声音里夹杂着不确定的试探。
不知道是不是举着手机的手酸了,她的手微乎极微的抖了一下。
施蔻没有小名,从小到大家里人都是直接叫她施蔻施蔻的。裴怡是第一个不叫她施蔻的人,裴怡爱叫人叠字,她说觉得直接连名带姓太生疏,就开始蔻蔻蔻蔻的叫她。后来认识了禹陶,禹陶一开始是叫她施蔻的,被裴怡听见了之后,硬生生改成了蔻蔻。
“好久不见。”禹陶在确定是她的那一刻同时吐出了这四个字。
是真的好久不见,从高三到现在。但仔细算算其实也不算是好久不见,有时候路边的宣传广告上还会偶尔见到你。
“好久不见,禹陶。”裴怡不喊禹陶哥哥,但施蔻从见禹陶的第一面就喊他哥哥。
禹陶哥哥,连名字一起。
禹陶听到她的称呼,愣了一下笑道:“你长大了很多。”
他笑起来的样子和以前一样,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没变,就像,还在从前。
安静的巷子里突然响起一阵突兀的铃声,禹陶摸了口袋拿出手机接了电话。
不知道是不是巷子太静的缘故,电话里的人催问的声音格外清晰:“你在哪里,怎么人突然就不见了?我们现在要和刘老师去吃饭了,你快过来,就等你了。”
“好,就来。”禹陶淡淡的回答。
果然,时间还是在变化。
“你手机号是多少?我们下次再联系。”禹陶习惯性的抬了手想揉她的头发,施蔻偏了头,手和发丝擦边尴尬的停在空中。
他无所谓的收回手笑笑,伸手拿过她的手机。等施蔻反应过来想拿回手机时,他已经往里面输入了一串号码。
他把手机递还给她,笑着说:“倔强的性子和以前一样,我现在有事,之后我再联系你。”语气亲昵,像在哄孩子。说完,他转身往侧门走,余光瞥到了巷子尽头的人。
“你是不是觉得当作没发生过,就真的没发生过?”施蔻盯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吐出这句话,离去的背影僵了一下,又好似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
她慢慢的靠墙滑下,蹲在墙边,环臂深深的埋着头。
- 当歌手这件事,禹陶一直都很明确。
禹陶的爸爸是音乐教授,他大学读的是音乐系。像施蔻第一次遇见他的那个晚上一样,禹陶有很多个晚上都会在不同的公园或者广场唱歌。每次放学施蔻和裴怡都会赶紧写完作业只为了赶去公园或者广场给禹陶鼓气。就算裴怡去了美国之后,施蔻还是照例每天都会去给禹陶鼓气,那样在为了音乐梦想努力的禹陶是那段时间支持她拼命写作的榜样。
每日复每日,知道禹陶的人越来越多,他有了不少粉丝。那时候施蔻的一篇短篇投稿也被一家杂志社选中了,两个人好像都在离各自梦想越来越近的走着。
有时候两条线看着越来越近,其实在一个交点相遇之后,才发现,渐行渐远。
那个交点的出现,是随着戴子惠来的。
在一个周日施蔻见到了联系她的安雅,反复确认了她的会被出版这个事实之后,她连签约细节也没来得及谈就背着书包先离开了。因为不知道禹陶今天在哪里表演,她几乎是一路连跑了三个地方。等她气喘吁吁的找到他的时候,天都黑了。
禹陶的旁边站着一个女人,嗯,是女人,一个抹着红唇着了黑裙踩着高跟的张扬女人。
“你好,我叫戴子惠,是你禹陶哥哥的经纪人。”她有意咬重了哥哥两个字。
“你……好,我叫施蔻。”她大喘气的介绍了自己。
那之后,施蔻很少能见到禹陶,大概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