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请父亲放心,儿子会亲自督办此事,一定叫父亲今后安享荣华,安享天lun之乐。”
“哦?”太上皇颇有意味的看了永安帝一眼,意有所指的笑道:“那我这把老骨头的安稳日子,今后可就靠二郎了。”
“我大褚以孝治天下,孝顺父亲,本就是儿子应该做的。”解决了太上皇迁宫别居之事,永安帝也觉得胸口的一块大石头被挪开了,言谈间愈发的谈笑风生,也愈发的言之凿凿。
太上皇对永安帝的承诺并不以为意。有些乏累的伸了个懒腰,笑眯眯说道:“真是老了,只说了几句话的工夫,就觉得浑身寒浸浸起来,头昏眼花的。想当年晋阳起兵的时候,行军打仗几天几夜没吃没睡也不觉如何。现在不行啦。”
永安帝和魏皇后忙一左一右上前搀扶太上皇。太上皇顺势将胳膊搭在永安帝的手上,笑眯眯说道:“我说要钓鱼,偏衍儿和青鸟他们没一个坐得住的。在我跟前儿叽叽喳喳了一下午,惊扰的鱼虾不休,我连一条鱼都没钓上来。如今也瞧瞧他们在地里都摘了什么,可别弄得晚上没得吃。”
永安帝和魏皇后忙笑着答应,太上皇又笑着说道:“卫国公和平阳什么时候回来?他们要是不回来,衍儿必定得等到他们回来才开饭。”
正说话间,只见山坡那边远远过来两道身影,一人披着石青披风,一人披着大红斗篷,不是卫国公薛绩与平阳长公主又是哪个?
卫国公和平阳长公主也是听到了太上皇决议迁宫别居的消息后回来的。两人的心情同乍听此事的永安帝君臣差不多,皆不相信薛衍就这么轻易的说服了太上皇。
不过在看到太上皇和永安帝后,卫国公夫妇却没有提及此事,平阳长公主只笑向太上皇道:“得知父亲要留在我这小庄子上休养一段时日,女儿十分高兴,特地回来陪伴父亲。过几日便是中秋,衍儿吩咐庄子上采摘各色鲜花和果蔬制作月饼,我原还说衍儿胡闹。可他却说父亲年事已高,不能吃太甜的,所以要独辟畦径,另做出旁的月饼献给父亲。父亲若是喜欢,不妨和我们一同做月饼罢?”
永安帝闻言,颇凑热闹的笑道:“这主意不错。不独父亲,朕和皇后也留下来同你们做月饼。届时便将这月饼赐给朝中大臣们,也是宫中的一番心意。”
恐怕更是为了彰显天家和睦的意思罢。
太上皇和平阳长公主均笑看向永安帝,谁也没戳穿永安帝的打算。
是夜,太上皇与永安帝夫妇,卫国公夫妇和三个孙辈在温泉庄子上吃了一顿热热的火锅。之后众人各自歇息安置,不必细说。
翌日,以裴籍为首的显德旧臣打着给太上皇请安的名义跑到温泉庄子上。薛衍知道这些旧臣所为何来,颇为体贴的让出空间叫他们同太上皇独处。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后,薛衍再以捧茶送水的名义回到正堂,却见堂上除太上皇悠然自得外,裴籍等诸位老臣皆有些神思恍惚,容色落寞,其中有些城府不够的,竟露出霜打茄子般恹恹地神情。
薛衍心下好笑,他早就看不过这些显德旧臣打着太上皇的幌子在朝中耀武扬威。不但借口效忠太上皇而处处与永安帝作对,更是尸位素餐不以民生百姓为要。到最后他们邀权揽事,却离间的太上皇的永安帝形同陌路……
如今太上皇亲口说出迁宫别居之事,在这些显德旧臣看来,无异于釜底抽薪。恐怕他们今后想在朝中搅风搅雨,就没什么好借口了罢?
薛衍一壁暗搓搓的幸灾乐祸,一壁将温好的茶汤递与太上皇。大褚贵族喝茶的习惯跟后世不一样。总是喜欢往茶汤里面加葱、姜、花椒、大枣、酥酪等佐料调剂。太上皇年事已高,口味没有那么重了,却也喜欢往茶汤里面放些橘皮、薄荷叶调味。对于这样的茶汤,薛衍一向是敬谢不敏的。所以他向来喝白水,或者是果浆。
另一厢,永安帝回到汤泉宫后,也着急诸位心腹大臣开始商议太上皇迁宫别居后,应该住在什么地方。
按照永安帝的意思,既然太上皇主动提出迁宫别居之事,那么太上皇之后的住所就很重要,至少要让那些虎视眈眈的显德旧臣们挑不出错才好。
可是整个皇城就那么大点地方,而且太上皇迁宫别居用的是嫌弃太极宫地势低洼,每到夏天暴雨连绵,chaoshiYin暗的缘故。所以待太上皇迁出太极宫后,再让其住在宫内就不太合适。但也不能将太上皇扔到骊山行宫不管吧?
永安帝君臣颇为头疼的探讨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方玄懿灵机一动,笑着说道:“不如将太上皇迁到兴庆宫罢?兴庆宫在长安的东部,地势较高,且兴庆宫离春明门很近,从春明门到骊山也很方便。让太上皇住在兴庆宫,既避免了太极宫的地势低洼,Yin暗chaoshi,又方便太上皇到骊山休养游玩,更与曲江池相通,岂不是两全其美?”
君臣闻听此言,沉yin了一会子,皆道好。唯韦臻暗自皱眉道:“兴庆宫的地势和位置比之太极宫是不错,不过兴庆宫面积狭小,宫殿简陋。倘若叫太上皇搬到兴庆宫去,恐怕外头朝臣会有非议。”
永安帝倒